爱妃投毒?恋爱脑太子直接一口闷(132)+番外
凌霁摇头,还是不肯松开一点儿,“不着急洗,再多抱一会儿。”
夏枝汀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来帮我洗嘛。”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便感觉自己身上的那只大手微微收了收指节。
凌霁脸上漾起了不易察觉的红,他低声说:“这个天气,浴桶的水冷得极快,我去命人在浴殿里备水,一会儿再抱你过去。”
他试探着放开她一些,发现夏枝汀并未因此消失,还在睁着一双水汪清亮的眼睛,甜甜地望着自己,这才愿意下床。
临走前,他为她取来一套崭新的素蓝色寝衣,以及一件貂绒翻毛斗篷,都是她离开时没见过的样式。
“这是猜到我要回来了,特意提早给我定做的?”一条藕臂从被窝里伸出,将它们搂至身前。
凌霁唇角微动,过了会儿才应道:“嗯。”
他出门了,君烽打着哈欠迎了上来,“陛下今日怎的起这样早?”
刚问完,他顿时愣了一下,好像碰见了什么稀罕事,“您今儿个心情不错?”
“是啊,皇后回来了,徐嬷嬷在何处?”凌霁舒心畅快地扬了扬唇角,“你代朕传话百官,即日起,休朝十日。”
“嬷嬷在那儿呢。”君烽指了个方向,忽然大大地张着嘴巴,“您适才说......??”
只不过,陛下早已匆匆往他指的那个方向离去,压根儿就不带一丝犹豫,没空理他。
而寝殿里边。
夏枝汀换上衣物,再把翻毛斗篷披在外面,便起身下床打量着寝殿里的其他布置。
凌霁把自己的文房四宝都给搬到了她曾经读书写字的地方,眼下,那桌案边角堆积了一些还未翻阅的奏折。
先前她在冀北时作的那些画,不论画的好的差的,都被凌霁精心裱好,挂在殿中四处。
不过最吸引她注意的,是三幅并排挂在一起的《四季谣》。
她不禁念出声来:
“春花映翠柳......夏蝉鸣不休,秋风送离雁,冬雪覆山丘。”
“春草落海棠,夏蝶堕枝晃,秋雨连夜斟,冬梅独自殇。”
“春燕衔霜风,夏阳斜碧空,秋月不见圆,冬晚闻暮钟......”
念到最后。
夏枝汀柳眉皱着,颤颤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已经悄然淌入手心。
好似有根岁月的利箭,带着流光,倏地闯入她的神识,照得她脑海一片空白。
三个春夏秋冬,整整十二行,只有第一行的诗,是她写的......
句中的用词和意象,却是越来越悲。
夏枝汀想,如果世间“哀思”一词能用文字表现,大抵莫过于此了......
她实在无法想象,凌霁究竟是在怎样的心境下,顶着没有皇嗣的压力,不顾那么多人的反对,守着一个不清不楚的结局,枯等了她将近三年!!
她再次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新衣,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快步往自己的衣柜那儿走去。
一打开,果然是满满当当,一年四季的衣裳应有尽有......
她心中苦涩得厉害,她的夫君又怎么可能猜得到她何时回来呢?
不过是一直盼着她的身影,等她回来以后,就能穿上好看的新衣裳罢了......
“怎么下床了?”男人远远地打开殿门,逆着光,带起一阵室外的风雪。
发现她站在衣柜前愣着,便邀功似的询问道:“喜欢吗?我就猜到枝枝要回来了,特意......”
还未说完,一团温香软玉便不顾他身上沾染的风霜,埋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喜欢。”她吸了吸鼻子,在他胸膛上砰心一捶,“别忽悠小孩了,明湛,我又不傻。”
凌霁抚着她的后脑,这几年的等待,他分明一个字没提,也不知她怎就一下全猜到了。
只得温柔低哑地应下,“不提了。”
......
夏枝汀被凌霁抱来浴殿,一路上对上了许多久违又震惊的视线,她歉意地笑了笑。
水汽弥漫了一室,花香混着药香充斥着鼻息,她褪下外袍和鞋子,凌霁扶着她,看着女子修长漂亮的脚踝缓缓没入池水。
蒸汽和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朦胧了彼此间的视线,只剩下一个若隐若现的曼妙轮廓。
她仰着下巴娇哼,“不是答应了要来帮我吗?”
“......好。”
凌霁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鼓噪跳动,他蹲在池水边上,双手轻轻舀着温水和花瓣,往她肩上淋去。
突然,夏枝汀甩手扬了些水花,溅到了他的大氅上和脸上。
凌霁愕然。
她无奈地撇撇嘴,趁机从水中抬手,握住男人骨相修长的手掌,“明湛,我恨你是块木头!”
“你才刚回这儿没多久。”凌霁迟疑地问,“可以吗......?”
不知怎的,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她了,他总是忧心自己会冒犯了她,害怕她的存在是幻境,多碰几下就会碎掉。
夏枝汀皱着秀眉,一声不吭,又开始幽怨地甩手往他身上泼水,架势还越来越凶,似乎想把他狠狠揍一顿。
男人没好气地笑了,挥手抹去脸上的水渍,“你打我做什么?”
“来打水仗吗?”夏枝汀得意洋洋地歪了下脑袋,“你要是不愿下来,肯定打不赢我。”
凌霁抿着薄唇,褪去身上的大氅和里衣,他深知这“水仗”可不简单,调笑道:“你可别怕打输了才是。”
男子身材依旧,脊梁宽阔,腰线极好,唯独右下腹的位置留了一道疤。
她能猜到,那是当年手术之后,凌霁过度伤神久久不愈,在他身上落下来的痕迹......
扑通一声,凌霁坚实的身躯没入水面,炙热的肌肉紧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