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投毒?恋爱脑太子直接一口闷(43)+番外
这场比试的放狠话环节竟然意外地久。
偏偏那敲锣的考官也没有截断二人对话的意思,举着棒槌,始终没有敲下去。
夏枝汀想,果然,爱吃瓜才是人类的本性,连考官也不例外。
虞九歌敛了敛神,朝四周的人们拱手稍作歉意:“抱歉了诸位,把大家都给引到我这儿来,是想跟大家说一件事——”
一字一句,声声如同啼血,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人们眼中文武双全,待人儒雅随和的虞松公子,居然会忌惮自家的妹子在比试上取得的成就盖过自己。
因而,竟想出了这种折辱女子清白的卑鄙手段,将自己的亲妹妹卖去青楼,实为世人所不齿也。
“你......你尽胡说!”
虞松脸上已经再无那份谦和的气色,脸色涨红得厉害,“你污蔑为兄!你说的这些事情,什么用药、什么五花大绑卖去青楼,你可有证据?!”
只是,他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和激昂的情绪,已经隐隐约约地暴露了些许真相。
那分明不是被污蔑时该有的错愕,而是心虚的羞愤,他只能不停地用着歇斯底里的呐喊来掩饰自己。
昔日人们眼中能文能武的君子,倏然跌落了神坛,变得卑鄙又丑陋。
“好了,不必多言!”
考官这会儿也终于吃明白了这瓜,冷声宣告着敲响了铜锣,“开打!”
虞九歌握紧了手里的长枪,不畏不惧地凝视着对方,周身犹如泛起了嗜血冷意,她遗世独立,仍旧没有一点破绽。
在人们的冷眼之下,虞松变得面目狰狞,他抛下了所有羞愤的情绪,举枪迎战:
“好!既然你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休怪为兄下手无情!我偏不信那药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场所有看客都瞧出来了,虞松在这一刻,动了杀心!
双方现在根本就不是在比试,而是真真切切地为了杀人,直取性命!
虞九歌嘴角扯着凛锐的弧度,不再掩饰杀意,一切事情的发展也都正中下怀。
说什么她也肩负了两位恩公的期望,那可万万辜负不得......
于是,任谁也没想到,这比试台上的二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厮杀了起来!!
这是何等刺激的场面,又岂是能在寻常的比试上看到的场景?
小小的看台外围挤满了人,另一边的对决也早已结束,所有人都涌了过来,军营的嘈杂声不绝于耳,遍地都是人影。
刀光剑影,兄妹争锋,人们叫嚣着、呐喊着,也不知到底是为谁而鸣。
他们眼里泛起嗜血的兴奋,只是为了亲眼见证这最为惨烈的战况而已。
分明是一场选拔将领的比试,在一众富家子弟眼里,竟成了以赌为乐、一睹为快的狂欢。
军营宛若成了斗兽场,人们在这里陷入了纸醉金迷的盛宴,早就忘却了西北的战乱和比试最初的目的。
凌霁看着身边的盛况,心里却沉得死寂。他怅然摇了摇头,突然感到了一阵十足的无力。
他不禁感慨道:“两位兄台,如何看待这般场面?”
夏枝汀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搭着少年的肩,又用指节定定地点了两下,这是一个让他安心的动作。
不知怎的,她竟然能够体会到凌霁身上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但好在,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唤醒这些人。
章青云则误以为凌霁是在说那兄妹二人的事情,他想了想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君逸听到这话,倒是有些着急了,他欲言又止,事情分明就错在虞松头上,不过他身为属下,当着主子的面不好多言......
凌霁笑了笑,替他解释道:
“我可以作证虞姑娘所言不虚,因为伯安兄和君逸,正是将她从那边救出来的人。”
夏枝汀偷偷瞄了他一眼,事关青楼就不提你自己了是吧,明明你也在场诶......
闻言,章青云顿时有些惊异。
他倒不是好奇这两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而是因为他记得小夏兄弟明明在前不久才说过,自己把注全部投在了其他上面......
现在,他又得知虞姑娘的获救与小夏兄脱不了干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再次告诉他,这夏伯安绝非常人!
难道一切,其实都在此人的运筹帷幄之中?
“其实伯安兄从一开始,就看好了虞姑娘能够拔得头筹,对吗?”他突然对夏枝汀问道。
“只不过,下注的名册上根本看不到虞姑娘的名字,这才不得不把钱财投在了那处......”
话音未落,铜锣再次响起,狠狠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这场对局,是虞九歌碾压完胜!
那女子杀红了眼,一柄长枪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兄长的胸膛。
比试台上的局势,从一开始就是往虞九歌那一边倒的,甚至都不能算是对峙。
纵使两人都是全力以赴,目标都是取了对方的性命,但身为兄长的虞松却输得极为狼狈。
人们亲眼地看着虞九歌以猎人的姿态迎战,她甚至还欲擒故纵了一会儿,任由那猎物做着徒劳的挣扎......
众人惊哗。
包括从另一场对局里胜出的虞衡,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按理说,最后一场比试本是他与虞九歌的对决,但现在显然没有这个必要了。
因为虞衡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与那已经身死的虞松不分上下,他去打,又能有几成胜算?
“姑娘好身手,某愿甘拜下风,若是他日武艺有了精进,定会再与虞姑娘比试。”
虞衡恭敬抱拳,把话说得相当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