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293)+番外
“不过是个下人。这是咱们相府家宅的事,爹爹就算把这李志杀了,旁人也不会知道的。”
“就像当时,处理掉那个翠云一样。”
姜炳荣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发现陈清莞和那哑巴通奸的场景。
当时他就是让人直接把那哑巴活活乱棍打死,才没让那丑闻传出去。
这个李志,一个低贱的下人,竟也敢给他戴绿帽子,把他杀了都算便宜他了!
此刻,当场撞见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小妾淫荡媚叫着和别人通奸,甚至肚子里的种都不是自己的,姜炳荣的理智早已被怒火燃烧殆尽。
他狠狠一咬牙,一把夺过姜初霁手中的刀,朝着那李志走去。
李志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他拼命张嘴,本能想要求饶,可舌头被割,只能如哑巴一般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身体拼命往后缩,徒劳地想躲避即将到来的厄运。
姜炳荣走到李志跟前,毫不犹豫举起手中的刀,猛地将刀捅进了李志的胸口。
噗嗤一声,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射到姜炳荣的脸上、衣服上。
李志的身体如死鱼般抽搐几下,就没了气息。
当年那无辜的十七岁少年,临死前一天还在跟着好心夫人送的识字书学写字,即使生于泥潭也对生活抱有积极向上的希望。
结局却是被人当成工具陷害,因为是哑巴,未能替自己辩驳一句,就被乱棍打死。
也不知道,这个李志死前,有没有体会到那少年当时的绝望。
温热的鲜血触感,让姜炳荣有了片刻清醒,可转瞬之间,汹涌的愤怒再次将他淹没。
周围的下人目睹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姜炳荣恶狠狠地扫视一圈,一如当时让人收拾翠云的尸体那般,警告道:“把这个李志拖去乱坟岗埋了,今日之事,谁敢透露半个字,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他小命不保!”
紧接着,姜炳荣大口喘着粗气,猛地看向一旁的周姨娘。
周姨娘被吓得肝胆俱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姜炳荣此刻面容扭曲,根本听不进周姨娘的辩解,拿着刀就一步步朝着周姨娘逼近。
陈清莞是侯府嫡女,就算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不敢动她。难道这周宜芝,以为他也不敢动她吗?
姜炳荣恨不得立刻将刀捅进周姨娘的身体,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当刀刃凑近周姨娘时,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
眼前的人到底是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的。
多年的枕边情分,让姜炳荣一时之间难以彻底狠下心,下不去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幽深莫测,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忽然响起。
“姜相国,你刚才,可是当众杀了人?”
风云骤变!
相府后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闻声,姜炳荣拿着刀的手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缓缓向后转头,脖子像是生了锈般僵硬,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即使刚才听出来了这声音,他也不敢相信。
然而此刻,他亲眼看见,那位疏国公就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强大到让人胆寒,无法忽视。
周身带着与生俱来高不可攀的矜贵。月色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幽冷的银辉。
姜炳荣的目光触及墨池霄的瞬间,手下意识一抖,手中的刀一下掉落在地,在寂静的夜里发清脆的声响。
而站在墨池霄身侧的,是一位身穿靛蓝锦袍的男子。
身形修长而笔直挺拔,像是刚抽出新枝的白杨树,带着蓬勃朝气又不失稳重。面如冠玉,透着温润之感。
没认错的话,这是侯府谢廉的独子,谢怀瑾。
姜炳荣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墨池霄和谢怀瑾,会出现在他们相府的后院??
此刻,李志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院子里,已然没了气息,鲜血在地上缓缓蔓延,殷红一片。
原本他就算杀了人,也可以命人把尸体拖去乱坟岗,根本不会有人知晓。可现在——
墨池霄身为皇御司指挥使,掌管着朝廷机要情报,拥有先斩后奏缉拿官员之权,如今竟被他亲眼撞见自己杀人!
姜炳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塌陷。
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疏,疏国公,你怎么……”
这时,姜初霁却在一旁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爹爹是不是很好奇,疏国公,还有侯府的这位谢世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微微歪头,“是我请疏国公带着谢世子过来看戏的。他们来的,时间刚好呢。”
第249章 陈清莞露面,大哥二哥来
谢怀瑾自记事起,从未踏入过相府。
儿时,他常听府中下人们私下议论,说他的姑姑身为侯府嫡女,却执意要下嫁一个出身寒微的穷书生。甚至那人在迎娶姑姑之前,就已纳了妾室。
祖父祖母虽满心不愿,却拗不过姑姑的坚持,最终无奈应允了这门婚事,自那以后,两家关系便陷入僵局,姑姑婚后甚至都未能回门探亲。
十年前,他听闻姑姑在相府犯下大错。祖母本就身体孱弱,听闻此事后急火攻心,竟就此撒手人寰。祖父也因悲痛自此一蹶不振,精神恍惚,渐渐神志不清。
父亲总是眼神怨恨地告诫他,侯府的种种不幸皆因姑姑而起,让他权当从未有过这么一位姑姑。此后,父亲断绝了与相府的一切往来,更是严禁他与相府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