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后魔王和宿敌he了(111)
他也确实不会杀他,但折腾一顿出出气总归可以的。
好不容易之前从秦止那儿吸收的一点滋养,又因为要控制那老妇人而消耗掉了。
临渊低低咳了好一会,起身回房。
漫漫长夜,有人无心睡眠。
秦止被扔进了马棚里拴起来,老老实实待了将近一个时辰。
那老妇本是他的人,也会对他的目光产生畏惧反应,但是却很严格的在执行阿临的命令。
秦止玩味的笑笑,魔的操控人心么——
这马棚曾经确实养过马,虽然似乎空置很长时间了,但秦止这么龟毛的人,仍然觉得四周空气都是牲口的味道。
他随意扭动了几下就挣脱了手上的绳索,本想直接扯断脖子上的铁链,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只是扯开了另一头的锁扣,然后就这么牵着自己,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即使闭着眼睛他都能循着味儿找到阿临在哪,撬门翻窗那更是拿手绝活。
然而,他的手才试探的推了推门就开了。
第182章
临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异常。
他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没有表露丝毫情绪,仍然像之前一样,按部就班的过他早晚放风,一日三餐的生活。
而之后秦止也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但既然他不出现来骚扰自己,临渊也就当不知道。
只是极偶尔的时候,他会有点想念那个傻乎乎的青年。
也不知道那个人格只是沉睡了,还是消失了?
悠闲的日子总是快得毫无痕迹,如果不是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临渊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世子。”
“我已不是什么世子了。”安禹苦涩的一笑,“我,冒昧前来,是有事想求你。”
面前的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他形容狼狈,面色疲惫,眼下青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手臂上胡乱包扎过的伤口还渗着血,就连那双眼睛,都没了亮光。
安禹在临渊面前跪了下去,“求你,高抬贵手——让秦止,放父亲母亲一条生路吧。”
临渊缓缓放下手里的糕点,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谁的父亲母亲?”他嗤笑,“我自小无父无母。”
安禹一怔,遂惨然一笑。
是啊,那是他的父亲母亲,但何曾当过安临一天的父母?
“何况,你觉得我是圣人吗?”临渊撇了撇嘴,看智障一般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世子,嘲讽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那对父母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安禹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拳,羞愧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让他几乎抬不起头,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睛。
是啊,他或许一开始是不知道,但不能否认安临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尽了更多的苦楚。
上次围猎,是他初次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也是初次带着满腔欢喜想去靠近他,但却受到了几乎是恶劣的对待和冷言冷语。
如果说那时候他心里没有半点埋怨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他知道了原因。
当初父亲很宠爱自己一个妾室,那人也就是安临的生母,是他幼年时曾在父亲书房看到过的画像里的人。
但是再多的宠爱,对于当时没有任何母家可以依靠的妾室来说,就是一把催命的刀,尤其镇北侯那时候大多都得在外南征北战。
在一个大家族里,除了家主,权力最大的自然就是当家主母。
那妾室和安禹的母亲几乎前后脚有孕,又恰好在同一天生产,偏偏生产的那天夜晚天降异象,落在了妾室居住的院落,紧接着又有忽然出现的道人给妾室刚出生的婴儿批命,话里话外都在说那孩子将来会如何显贵,命格如何贵重。
这便成为了压垮妾室母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初镇北侯夫人其实本是想直接杀了那母子两,反正镇北侯不在,府里都是她的人,到时候她把一切推给难产就行了。
可是心念电转,镇北侯夫人忽然异想天开——是否可以调换两个孩子的命格呢?
第183章
总之,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那道人居然还真的说有这样的方法。
只不过道人又说,虽命格可以调换,但也不能在一切落定之前害了那小孩性命,否则恐有变数。
所以当初的小安临逃过一死,被镇北侯夫人送走,且派人明为照顾,实为监禁了起来。
甚至为了自己的私心,从小时候起就让照看安临的人给他的饮食里下慢性毒。
镇北侯再回来的时候,得知自己爱妾难产去世,确实也伤心了那么几天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情爱这东西,有时候薄得还不如一张纸。
至于那个孩子,他甚至都没有想起来问一问。
于是安临就这么慢慢长大,拖着一身的病,被囚在四方的小院子,如若不是圣上突如其来的赐婚,估计最后也是无声无息的死在那里。
而到如今,安禹忽然在想。
当初那道人所谓的换命成功,以及需要留下安临性命,都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吧。
甚至后来忽然出现在先皇后面前,最后促成了圣上赐婚的道人,很可能就是当初那人。
一切好像是处心积虑,但又像是天命难违。
诚然,坏事都是镇北侯夫人做下的,那么多的磨难和冤屈和镇北侯的毫无作为也脱不了干系,但要说起来,一无所知的安禹,是否就是无辜的呢?
或许无辜?
但在临渊看来,安临又何尝不无辜?
而这个傻乎乎的病秧子,最后的愿望甚至都没有想到要报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