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后魔王和宿敌he了(39)
傲娇得很。
“身上还有伤,伤口上不要沾水。”季寒堔把刚才本想要说,但被突发情况给打断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临渊拖拖沓沓的走回病床边坐下,又是那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可是我总不能不洗澡吧?那得多臭啊。”
两人都不提刚才的事,仿佛无事发生。
季寒堔说,“那就尽量避开伤处。如果绷带弄湿了要立刻更换,否则容易感染。”
临渊双手撑着床沿,缩着脚使脚底不接触地板,悬空着一晃一晃,看这个刚才满肚子欲念的医生起身之后理了理衣角,又扶了扶歪掉的眼镜,迅速恢复了平时那斯文模样的做派。
但是临渊能够在脑海里勾勒出他失控的样子,因为——他曾日夜亲见。
临渊舔了舔犬齿,看着这个医生循循善诱般的叮嘱,脑子里却已经开始构思。
想看他跪在自己面前。
……
嘴角弄破……
眼镜弄脏……
只要想想他那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就觉得有趣极了。
“可我不会啊。”
第61章
“你为什么停了安安的药?”
办公室里,柏言「啪」的双手拍在厚实的办公桌上,弯腰俯视好整以暇坐在桌后的季寒堔。
他怒气冲冲的进来已是引来好多人侧目,门又没有关,他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外面好多人都竖起了耳朵。
季寒堔推了推眼镜,“柏副主任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诘问我?”
“两年了,我一直是安安的主治医师,他的情况我比你清楚。”
“哦,可惜现在不是了。”
季寒堔的气定神闲比咄咄逼人更让柏言生气,他铁青着脸,“就算我现在不是安安的主治医师,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也是我,对待心理状况不稳定的病人,拥有病人的信赖才是最重要的。”
“哦?你确定?”
季寒堔依然是不紧不慢。
柏言:“……”
柏言烦躁的看着季寒堔这张脸,眼前又闪现出自己上午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那一幕。
他就是顶着这张脸,单膝蹲在少年面前给他换纱布,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年忽然动了,一个膝撞就把他放倒在地。之后……
柏言手臂蹦得青筋暴起,从昨天晚上醒来之后就一直流窜在体内的无名之火此时忽然变为怒火,灼烧了他的冷静和理智,促使他一早开始就冲动反常,现在压抑到了极限,他粗暴的越过桌面,双手拽住季寒堔的衣领拉扯。
“你算个什么……”柏言喘着粗气,眼球上都是没睡好产生的血丝,表情狰狞,咬牙切齿。
季寒堔没有反抗也不像顺从,只轻飘飘垂眼扫了一眼揪住自己衣领的双手,有点嫌弃的样子,但语气仍然平淡,“柏副主任,劝你三思。”
就是这个。最让他火大的就是这个!
在这里,没有人会这么叫他。他也因为挂着这个「副」的头衔,而耿耿于怀。
这也算是他一个雷区,大家心里多少都知道所以从来都喊「柏主任」。
就只有季寒堔。
从头到尾,「柏副主任」喊得要多「规矩」有多‘规矩,仿佛他是个多么严谨的人。
偏偏那语气又轻飘飘的,说不上不礼貌,但就是让柏言听着膈应。
现在被揪着领口,还是这幅死样子,这欠打的语调!
这根本不是本身怕事或想息事宁人,而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甚至是看不上。
这一点,才是让柏言暴怒的根源。
他虽然也算出自豪门,但上有优秀的哥哥继承家业,下有乖巧的弟弟得父母宠爱,在柏家他大多数时候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说得难听点就是个背景板。
他从小就暗中和兄长比,但不论怎么追赶,他始终不如他。
即便偶尔能在某一次取得比兄长更优异的成绩,父母却似乎也只是随意夸两句,反而转过头就去勉励兄长,他拽着奖状巴巴的在背后看着那三个人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让柏言感觉滑稽得让他窒息。
后来他有了弟弟,就真的彻底沦为了透明人。
他从小到大都无法想明白的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样都是你们的儿子,大哥得到了你们的器重欣赏,小弟得到了你们的百般宠爱,而我却什么也不是?我到底差哪里了?
第62章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道枷锁,一个噩梦,最终成了柏言的执念。
不甘心,所以要争。
他要不顾一切往上爬,然后站在连父母都不得不仰望的高度去。
而被他挑选成为第一块垫脚石的,就是乔予安。
准确的说,是乔家。
他的兄长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十几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学习处理公司事务,成年之后还没毕业就已经接管部分家族产业,现在更是已经在家族企业里完全站稳。
柏言除了一点股份红利,什么也没有。
没有足够的资金更没有人脉,他想争,那就必须先有自己的底牌。
所以小小年纪的时候,他发现了乔予安,继而发现了乔家。
原本是这样的,他也一直在为将来能把乔家收入囊中而铺垫。
但后来乔家主母过世,乔予安的生活发生了巨变,他的价值在不断缩水。
于是柏言看见了乔策。
那个和他一样野心勃勃,但恰恰头脑简单的人。
更好利用也更好拿捏。
所以几次的相互试探之后,他装作心照不宣的配合了乔策。
要不是他还念着乔予安外家的那点产业,乔予安都不可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