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仇人库房,医妃挺孕肚去流放(285)
“各位大人,里面请,张县令马上就到!”
说完之后,他察觉出气氛不对。
他看向领头的吴成刚,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是因为张县令没有亲自出来迎接,生气了?
想到这,衙役连忙解释了一句。
“大人请见谅,张县令之前去午睡了,此刻在整理仪容。”
吴成刚看了眼山匪,说道:“将这几个山匪带进去,准备升堂。”
衙役听到“山匪”二字,心里咯噔一声。
他没有表现出来,恭敬地应道:“好,大人请!”
洵县不大,县衙却很是气派。
吴成刚进了县衙后,被衙役带到了公堂上。
“各位大人先喝口茶,张县令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衙役们争先恐后地上茶。
结果发现茶杯不够,便用吃饭的碗才凑。
毕竟洵县这小地方,从未同时来如此多的官差。
至于祁赵叶三家,被安排在了院子里。
正午炙热的阳光从头顶落下来,晒得人头顶冒烟,浑身冒汗。
祁宴舟知道衙役是故意的,眼神微冷。
他刚要开口,精疲力尽的叶思音就晕了过去。
她的脸色惨白,脖颈处的肌肤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浑身暴汗。
叶初棠一看就知道叶思音中暑了。
大家每天都有吃解暑的药,一般来说是不是中暑的。
但她昨晚放浪了大半夜,身体极度虚弱,自然承受不过三伏天的暑热。
姜姨娘慌张地冲公堂里大喊:“官爷,音儿晕倒了!”
吴成刚对一旁的衙役说道:“如果流放的犯人死在了县衙,张县令就得担责!”
衙役见叶思音不像装的,被吓到。
他故意让三家人在太阳下曝晒,为的是宣示主权。
提醒吴成刚,就算他们是京官,也不该插手洵县的案子!
可如今要出人命,他便怕了。
“你们傻站在院里干什么,赶紧去廊下躲凉啊。”
衙役说完,问吴成刚。
“大人,要不要给晕倒的犯人请大夫?”
“人在县衙出的事,你说呢?”
押送的官差里有大夫,压根不用去医馆另请。
但吴成刚看不惯衙役的态度,故意折腾。
祁宴舟从衙役的态度知道,山匪勾结的便是洵县县衙!
他递给韩冲一个眼神,让他从严处理。
韩冲也是这么想的,微微颔首。
结果,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出来的不是县令,而是师爷。
“各位大人,实在抱歉,县令突发恶疾,无法亲自招待。
但大人们放心,厨房已经在做菜,粮食补给也准备好了。”
说完,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山匪。
“来人,将这些山匪押下去,等县令大人的身体恢复之后,再行审问!”
衙役们声音洪亮,眼里透着得意。
“是,罗师爷。”
现官不如现管,洵县由县令说了算!
韩冲不是第一次出京,却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猖狂的七品官。
他拔出剑,扔出去,刺穿了罗师爷的咽喉。
罗师爷还未倒地,就没了气息。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衙役。
韩冲走到瞪大双眸死不瞑目的罗师爷面前,抽走剑。
染血的剑随手落在一个衙役的脖颈处。
“让张县令过来,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衙役吓得脸都白了,“卑职遵命。”
衙役去叫县令时,韩冲派了两个手下跟上去。
没一会,衣衫不整的张县令就被扔到了公堂之上。
他的脸上有唇印,满身的脂粉味。
“韩头,张县令没有恶疾,刚才正在和第十九房小妾云雨。”
这话一出,守在县衙门口的百姓立刻捂嘴笑。
张县令的遮羞布被撕开,一脸难堪。
他忍着怒火,看向吴成刚。
“大人,我在午休时和小妾温存,不违北辰律法吧?”
“的确不违律法,但你故意装病,想要压下山匪劫杀皓月公子一事,意欲何为?”
张县令当然不会承认和山匪有勾结。
“大人误会了,卑职可没能力一手遮天,不过是……”
韩冲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张县令,皓月公子是天下学子的表率,他在你的管辖境内,差点被杀人越货,还是立马查清楚的好。”
如果绑匪和张县令无关,他二话不说立马查。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得先抹掉和山匪之间的关联,确保不会牵连到自己,再来审案子。
“大人,查案子的事,卑职心里有数。”
说完,他靠近韩冲,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应该知道工部尚书顾大人吧?他是我远亲,被大人杀死的师爷,也和顾大人沾亲带故。”
言外之意,他有后台,让韩冲识趣点,不要咄咄相逼,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韩冲直接拿出皇帝的手谕。
“张县令看看,是你的远亲官大,还是这份手谕的权力大。”
张县令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打开手谕。
他不认识皇帝的字迹,却认识天子印信,立刻跪下细看。
当他看到韩冲能凭借手谕行使天子之权时,如坠冰窖。
韩冲拿回手谕,说道:“张县令,升堂吧。”
皇帝写手谕,是为了方便他调用所有能用之人,来对付祁家。
结果现在却成了他挖掉北辰国蛀虫的利器!
张县令收敛心神,警告地看了山匪一眼,整理好官服,坐上高位。
韩冲对手下摆了摆手。
“你们先出去,别打扰张县令审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