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仇人库房,医妃挺孕肚去流放(448)
苏雪蓉惊讶地看着叶初棠。
“祁夫人不愧是神医,其他大夫没办法的病,你都能治。”
叶初棠笑着道:“苏小姐也别把我说得如此厉害,毕竟很多病我也束手无策,只能说你运气好,碰上了我能医治的。”
“祁夫人,三年后,我们天山郡见!”
苏雪蓉觉得她本来只有三年寿命,如今却多了一个寿终正寝的机会,就算死了也不亏。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小姐的药材剂量我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明日婚宴结束,找孙公子讨要即可。”
叶初棠又不傻,当然不会在没拿到任何好处之前,就将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扔了。
苏雪蓉也知道叶初棠并不是写不出药方,而是在用药方拿捏她。
她十分能理解。
毕竟她也是这么对孙楚和祁宴舟的手下的。
“好,希望明日的行动顺利。”
两人聊完正事,叶初棠便和春桃一起,帮苏雪蓉穿上了婚服。
尺寸不合适的地方,她都记了下来。
“婚服要改的地方不多,用两个绣娘,今晚就能改好。”
苏雪蓉由衷地夸赞道:“祁夫人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小女子实在佩服。”
“什么都不懂的女子,才是最幸福的。”
叶初棠说完,拿着婚服和写着修改尺寸的纸,回了绣坊的前厅。
将东西交给坊主后,她就借口去如厕,从后院走了。
当她回到孙楚安排的据点时。
流放队伍已经到了宁州城的城门口。
吴成刚拿出流放文书,递给守城的官兵。
官兵拿着文书,一个个地核对流放队伍的人员姓名。
确认无误后,他将文书递给将领。
守城将领的目光落在祁宴舟和叶初棠的替身身上,眸底尽是冷意。
他对吴成刚说道:“宁州城附近匪患严重,为保证百姓的安全,城内被戒严了,还请官爷入驿站后,不要随意走动,安心休养一日,明日离开。”
这话是说给城门口的百姓听的,表明苏成宗并没有苛待流放队伍。
若他们“主动”犯事,被抓去下大狱也不冤!
吴成刚点了头,笑着道:“官爷放心,我们一路从京城流放而来,规矩还是懂的。”
说完,他看向韩冲。
“你带大家去驿站休息,盯好所有人,别惹事,我去一趟知州府,在文书上落印。”
“是,大人。”
守城将领安排了两个官兵领路。
一人去驿站,一人去知州府。
驿站离城门口没多久,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流放队伍进驿站后,苏成宗便派了一百官兵守在外面。
只派这么点人,是方便让流放队伍“犯事”。
韩冲刚踏进驿站,就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他当作没发现,入了内。
宁州城的驿站不大,将马厩算上,勉勉强强能挤下一百多人。
当韩冲刚分配好休息的地方,吴成刚就拿着文书回来了。
驿站里有驿丞和驿卒,他不方便说什么。
“你们抓紧时间,陆续去洗澡,还是老规矩,今晚早点睡,明早卯时出发。”
虽说早晚的天气变得寒凉,但走起路来并不觉得冷。
所以,流放队伍没有修改每日的启程时间。
当冷清的驿站变得忙碌,祁宴舟带着酒菜出城去找马维远了。
两人喝酒叙旧,一直到天黑。
祁宴舟看着宁州城的方向,说道:“差不多该出事了。”
马维远啃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你不用回城盯着?”
“不用,再陪你喝一会,我就得去苏成宗的驻地转一圈了。”
祁宴舟要去找方参将,和那些不想谋反的将领聊一下。
不为策反,只为说服他们不要助纣为虐!
马维远拿走祁宴舟手里的酒。
“祁兄,你一会还有正事要办,别再喝了,吃点东西。”
“行,你们一会早点休息,明天午时进城,傍晚看我信号行动。”
“遵命,祁兄!”
祁宴舟去往驻地之时,宁州城内的驿站起了火。
守在驿站之外的官兵看着熊熊烈火,大喊:“来人啊,流放犯人纵火,想要逃!”
苏正宗安排了不少人来附近巡逻。
官兵听到这话,纷纷往驿站赶。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驿站外就围了将近三千的兵马。
百姓闻讯而来,对着驿站议论纷纷。
“浓烟滚滚,看起来火势挺大的,如今到处缺水,水井的水位下降了很多,怕是将水用完了,也扑不灭大火。”
“我怎么没看到火光,不像是走水的样子,倒像是湿柴被点燃了。”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而且流放的犯人若想逃跑,不进城不是更容易?”
“这话说得太对了,城外只有押送官差,城内却满是官兵,寸步难行。”
“若真的是流放的犯人纵火逃离,这会也该从前门后门出来了。”
“没人出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浓烟好似还减弱了一些。”
这些话落在苏成宗的心腹耳里,让他有些心慌。
因为除了最初的冲天火光外,他也只看到了滚滚浓烟。
于是,立刻伸长脖子往驿站里瞧。
可大门紧闭,就算他骑着马,视线也受阻。
“来人快撞开门,看看情况!”
话音刚落,驿站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韩冲。
他穿着驿卒的衣裳,浑身湿漉漉的不说,还脏得没眼看。
那张俊朗的脸也被浓烟熏得黢黑。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