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娇养寡哥儿(82)+番外
“怎么转性子了?”清哥儿跟兰玲姐都不相信,“受刺激了吧。”
渔哥儿撇撇嘴,摇摇头。
“这会还在灶房忙活呢,把我赶出来带孩子,”说着说着,渔哥儿还点了点兰玲姐沾着泥的草鞋,“我就知道兰玲姐你们来不及吃早饭,特意让她做的早。”
饭很快就做好了,先端上来的腊肉炒蒜苗,蒜苗清香中和腊肉的油脂,这道菜最是下饭,丁菊花放下菜就要接着回灶房,渔哥儿还想站起来端菜,被她按下去了。
“你好好带孩子,我又不是老不死的动不了了,端个菜还用你。”虽然丁菊花说起话来还是嘴不是嘴,眼不是眼的,但是总归是带着好意。
“还真是变了性子。”清哥儿感叹道。
毕竟是乔迁之喜,还是填了两道大菜,烀肘子又软又香,端上桌的时候,肉还在发颤,四季豆炖肋排也是道应季菜,四季豆是摘的最后一茬,跟肋排炖的软烂,哥儿汉子们都爱吃。
“菜齐了,吃饭吧。”丁菊花端着最后一道凉拌秋葵出来,王子尧也从屋里出来了。
他刚才在屋里倒腾柜子呢,搬家的时候丁菊花啥也不想仍,有用的没用的都拿了回来,王子尧没法子,都给她挪到旧柜子里了。
几家人坐在院子里,就着微微秋风,欢欢喜喜的吃了顿饭,落下筷子的时候,还不到晌午,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坐下歇会。
清哥儿终于抱上了晴哥儿,晴哥儿养的白白胖胖,眼睛乌黑发亮,瞪着清哥儿半响,最后好似认出来是谁一样,“咯咯”的笑出声。
“是不是认出来清小嬷了?”清哥儿抱着孩子轻轻一颠,“好家伙,还挺瓷实。”
渔哥儿养的精细,晴哥儿抱着很敦实,一点也没有像其他早产儿那般虚弱,连下巴处的红痣都又艳又深。
“重着呢,吃米糊糊每次都吃一大碗,好像不知道饱一样,喂就吃,根本就不停。”渔哥儿忍不住吐槽,脸上挂着甜腻的笑意。
“给玲婶子抱抱成不成?”
兰玲姐坐在旁边看的眼热,她伸着手,示意要抱,晴哥儿看了她半天,忽然把头扭走了。
“你天天忙,不像清哥儿来的勤快,他不认得你。”
杨改在旁边插话,他其实也想抱抱孩子,他们这三家子里,就有晴哥儿这么这个孩子,其他两家都眼馋坏了。
“赶明年可不伺候这么多地了,家里就俩人哪里吃得完,累的一整年,挨上天灾就是白忙活一场。”
兰玲姐抱怨着,杨改一听,感觉给她捶背捏肩膀。
“明年我去城里上工去,你在家歇着,想种地就跟清哥儿他们一样,种个小菜园子弄点菜吃,成不成?”
“成啊!到时候你可别喊累。”兰玲姐嗔视了他一眼。
坐在旁边的王连越突然想起什么,说了一声:“明春天我跟子尧想着一块南下一趟,杨改兄弟愿不愿意一块?”
“我吗?真的愿意带我?”杨改拿手指着自己鼻子,他性子懦弱,自认为干不了什么大事,要不是王连越提起,他根本想都不敢想能去做生意。
“这有啥不愿意的?”王连越说道,“只要你乐意就成。”
见杨改还愣着,兰玲姐作势推了他一把,“他愿意的很,你们商量去吧。”
时间一晃而过,衙门来收税那天,不少人耍赖不想交税,甚至有的作出跟王红珍一样的举动,妄想扒上衙役,免去家里的赋税。
没成想衙役发话,谁闹事按律抓紧大牢,见衙役这般心狠,人们只好求到村长那里,村长王文华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一味的唉声叹气。
而村长的弟弟王文元,对来的村民说愿意试试看,他今年刚去府城参加乡试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一趟见了世面,面对衙役脸上也带着傲气。
衙役知道他是个秀才,愿意给他也有几分薄面,容他多说几句话,可一听是为了减税来的,瞬间便变得不耐烦。
“别说你是秀才,就算是举人老爷,也得按县太爷的指令办事,这事没得谈。”
“岂有此理!我若是考上举人,无论殿试结果如何,我高低能与你们县太爷平起平坐!”
王文元一听,这衙役不愿意给他面子,顿时是有些恼羞成怒,他身子矮小,站在衙役面前跳脚,也没什么势气。
“若你考上,我恭恭敬敬喊您举人老爷,给您端茶递水,给您道歉!”
那领头的高个衙役拿着手指扣了扣牙缝,漫不经心的做了个揖,随后翻了个白眼,嘲笑道:“但是那也是你考上以后的事。”
“迂腐小人!士可杀不可辱,待放榜之际,我必去衙门找你问罪!”
领头的衙役在衙门有十个年头了,见这种人他见多了,面对王文元这话,他也只是无所谓的耸肩。
“恭候您大架。”
将王文元气走之后,村里人也没办法了,只好老老实实上交自己家里的税,一个个排队,上交了钱等着衙役记上,又切实问上两三遍如实登记了,才肯离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哀怨。
轮到王连越了,他将割出来捆好的大黍上交,问了家里人头税和户税是多少,然后一脸平静的交了钱,还恭恭敬敬的很衙役道谢,惹的那个领头的衙役看了他好几眼。
“你家里地就这么少?还能留出钱来交税?”
听见领头的衙役这样问,王连越也不慌,他解释自己是靠打猎为生的,不靠地里赚钱讨生活。
“你倒是有一副好身手。”
王连越又是作揖道谢,他可不想惹事,当着面的时候,对衙役越恭敬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