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宠小夫郎(64)
有些热的水温让脚底刚触碰上去,就稍微抬起了一点,随后才慢慢的放了下去。
一旁的乌盛走出去,在院子里好一会突然喊道:“夫郎,洗脚的布巾在哪啊。”
之前好像在那里看到过,怎么现在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梁安弯着腰,手刚触碰到水面,听着声音又坐直了身体:“好像是在,窗户边上,郎君你瞅瞅。”
“好。”乌盛应了一声,没一会便拿着布巾走进了厨房里,“还真是在窗户边上,险些没看着。”
梁安伸出了手,乌盛却将他的手压了下去,蹲在地上抬起了他的脚。
干燥的布巾裹着脚心,慢慢的擦拭了起来,梁安愣了一下,抿着唇瓣手指轻缩。
郎君怎么这次回来,跟之前不一样了啊。
乌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将脚放到了鞋子上,又抬起了另外一只。
梁安犹豫了一下,戳了戳他结实的臂膀:“郎君?”
“嗯?”乌盛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事。”梁安摇了摇头,郎君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应该不用去请别村的老婆婆过来了。
听闻那个老婆婆还挺灵验的,连有一家的孩童不停的哭泣都给看好了。
“好了。”
乌盛的声音打断了梁安的思绪。
梁安拿着鞋袜,穿上了鞋子。
乌盛将盆子给端了出去,又舀了些热水和凉水,坐到了梁安原先的位置上。
梁安看着,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微动,郎君给自己擦脚,应该是想要快点去泡脚吧。
乌盛伸出手将半湿的布巾放到了自己膝盖上,扬起了头:“夫郎,你先等我一下,我洗快些,待会端着油灯一起回去。”
“好。”
门外的风变得大了些,吹得像是都有了声音。
木门发出了些声响,被风吹得来回的晃荡。
梁安转身将门先关了起来,哐当的声音顿时消失在了耳边。
门缝里不时的吹进来一股小风,但是比刚才已经小了不知道多少。
乌盛两三下把脚给擦了个干净,随便的套了鞋子,把鞋后跟踩在了脚下,端起水盆就朝着门走了过去。
梁安把门打开,被风给吹了一脸。
小狗给自己找了个好窝,在厨房灶台的里面,压着厚厚的玉米皮,已经开始入睡。
洗了一下盆子后,二人很快便端着油灯,去把大门闩好,回到了堂屋里。
乌盛跟在梁安的身侧,为他照亮这屋里。
待将屋里的油灯点亮后,这才准备回屋里。
打开着的窗户突然响了一声,支着窗户的棍子不知道怎么掉了下来。梁安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住了乌盛的衣角。
他的眼睫毛轻轻发颤,手指捏得越发地紧了,抿了下唇瓣,小声道:“郎君,我有些怕,你今晚能不能......”
本来倒是不怕的,谁知道今夜这风这么大,硬生生的让人心里多了几分的害怕。
乌盛怔愣了一下,看着他半垂的眼眸和那高挺的鼻梁,莫名的声音发哑:“好。”
咳咳。
“郎君,你不会是被风吹得要风寒了吧,先去喝一碗热茶吧。”梁安猛地抬起了头,也顾不得怕不怕了,松开了手,连忙走了出去,拿着茶壶倒了一碗茶水出来。
我哪有那么弱...乌盛无奈的低头浅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梁安的动作快,没一会就端着热乎的茶水重新进了屋:“郎君,小心烫。”
乌盛把手中的油灯给放了下去,双手把茶碗接了过去,把茶碗里的水吹得像是起了皱。
热气自茶碗而起,又从空中消失,表面吹凉一点,里面却依旧还是很热。
待喝完了一碗茶水,梁安已经坐到床边将鞋子摆放好。
乌盛拿着碗走了出去,把碗放到了桌子上,顺便将堂屋的门闩好。
正在脱外衣的梁安听到声响,朝着门口看去,顿时有些惊讶,还以为郎君不会应下在自己屋里睡了。
乌盛转身,把门关好,不自觉的便成了同手同脚。
吹灭了油灯,坐到床边,把要洗的鞋袜跟梁安的丢到了一起。
枕头只有一个,梁安便把枕头往他那边推了推,这才躺了下去。
被窝之下,是两具躺的直直的身体,胳膊间不断的传着热度。梁安突然发现,刚刚好像忘记喊郎君把被子拿过来了。
不过要是在去说,好像也不太好,毕竟郎君的衣裳都脱掉了。
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胳膊处的热度像是被放大了一样,乌盛连根手指头也不敢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头微微扭了过去。
夫郎,应该也是同我一样紧张的吧。
梁安紧闭着的眼睛,睫毛不断的打着颤,猛地深呼吸了一口,却只在唇间开了一丝缝,小口的把吸的气给吐出去。
发丝互相纠缠,呼吸一轻一重。
直至夜半,听着旁边已经变得平稳了的呼吸声,乌盛这才侧了身子,一直手小心的搭在了他的腰间。
熟睡的梁安蜷缩成了一团,头动了一下抵在了乌盛的肩膀处。
乌盛放在他腰间的手,顿时抬起了些许,看着他再无动作,这才重新的放了下去。
虽只隔了一层里衣,却像是能直接触碰到一样,乌盛的手指缩了一下,紧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天将明未明时,屋外还有些灰朦朦的,随着一声鸡叫,天色也随着变得明亮。
“嗯。”
梁安吧嗒了一下嘴,猛地翻了个身,手一下就甩到了乌盛的脖子上。
乌盛顿时睁开了双眼,眼里还有着未消散下去的红血丝,眨了两下还有些困倦的眼眸,从被窝里伸出手,把梁安的手拉了下去,放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