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她蓄谋已久/念青梅(77)+番外
而这个曾启,也不常在顾驰身边出现,他要做什么,顾驰怎么会知晓呢?更何况当时顾驰确实将她救了下来。
池纯音早就不生顾驰的气了。
只是她感觉自己身后的那只附在她腰上的手并不如以往温热,顾驰浑身紧绷,那逼人戾气是她从未见过的。
顾驰浑身气血倒流,冷声道:“谁准你滚回来的?”
曾启点头像个孙子样:“世子,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这就给世子妃磕头道歉,小的再也不干了。”
说完,他真的作势要给池纯音磕头。
池纯音还记得他当时对自己说那些话的油腻语气,心下作呕,也不想接受他的求饶。
她忙收回脚尖,退在顾驰身后,有些嫌弃。
顾驰将她护在身后:“还不快滚。”
“是是是。”
曾启立马从二人视线中躲开,差点滚下楼去,那动作滑稽得很,池纯音忍不住发笑。
而身边的顾驰,仍旧面色铁青,挣扎在莫名其妙的烦躁中。
若不是曾启,池纯音不会三个月不理他。
他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情景
就算是长宁去请她出门,池纯音都直言不愿再见他,他连她一面都见不到,直至有一日,娘无意间告诉他,忠毅伯府的二小姐要成婚了。
顾驰永远不愿再回想那一日。
池纯音拉了拉顾驰的衣袖,提醒道:“回神了,在这里痴站着干什么?”
顾驰打量着池纯音粉嫩的面容,想从中看出是否还有难过的印记,那也说明这些抵触情绪她忍了下去,而且再也不愿和他说了。
池纯音把顾驰拉回客房中,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来。
她有些担心,摸了摸顾驰的额头:“顾驰,你病了吗?”
掌心接触的却是一片冰凉,顾驰的眼神直勾勾落在她面上,像是极力辨认些什么,往日恣意飞扬的脸上光彩不再。
池纯音有些慌乱,再度问道:“顾驰,你怎么了?”
顾驰突然回过神来,手上一松,拎着的东西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霸道地捧着她的脸,吻得比以往都要热烈,却并不用力。
池纯音虽然不知顾驰又在发什么疯,可是很快就被他调动起来,沉溺在这温存之中。
二人时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
池纯音浑身燥热得很,好不容易嘴上得了空,抱怨道:“你骗我,说回来只是试衣裳的。”
“明日再试,试给我看。”
顾驰的吻又落了下来,只是比以往都要温柔,像是在舔舐伤口一样小心,精心呵护。
池纯音觉得他像是朵柔软的云,托举着她。
俩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床榻之上,顾驰无论在其余事上多么平和温柔,可在这上面还是与他这人一致,叫人承受不住又迫切渴望。
而今日却迟迟未开始。
缠绵的吻从额头上一路滑下去,喷薄的热气划过她的肩颈,又落在那高耸之处,却并未停止,朝下而去。
池纯音拉扯着制止:“你干什么?”
顾驰今夜好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池纯音视线模糊,这感觉到比直截了当还要难受,她觉得有些羞耻,拿手遮住面颊,却遮不住心尖的慌乱。
她只能一遍遍呼喊着顾驰的名字:“顾驰。”
池纯音咬紧牙关,可在这事上她从来都不是顾驰的对手,待到最后她实在是要脱了力,这床榻湿成一片。
床榻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顾驰身下动作依旧猛烈:“我是你的谁?”
池纯音呜咽起来:“夫君。”
这一声娇软的声音,迅速攻溃着顾驰的心房,他浑身的戾气忽然间消散了。
池纯音也被烫得一激灵,立即感应到他的情动。
她讨厌死顾驰了!
夜幕渐深,静谧的风时而吹起窗子,顾驰本打算请客栈的人收拾这满床的狼藉,池纯音有些不好意思见生人,这事只有顾驰自己来做了。
他收拾齐整后,掩好窗子钻回床上,第一时间把池纯音拥入怀中。
池纯音刚从炽烈平息过来,背后还冒着汗呢,虽然原来喜欢顾驰在这个时候抱着她,但现在还是抗拒地推了推。
顾驰以为她还在气,笑着摸她的耳垂:“还气呢,我瞧你刚才听喜欢的。”
“胡说!”
“你又说违心话,明明就很享受。”
池纯音懒得和他胡搅蛮缠,要从顾驰紧实的怀抱中挣脱,可身后那人力气很大,抱得越紧,将她扣在怀中。
虽然有些热,但还挺舒服的。
成婚后顾驰每夜都搂着她睡,他好像一点都不嫌腻得慌。
他的头枕着她逸散的长发,下巴抵在肩膀上,呼气沉沉,但整个人比刚才平息好多。
今夜的顾驰邪得吓人,他原来虽然也花样百出可怕她受不住该收下来的时候总会顾及她的感受,今夜她一直在孟浪中起起伏伏,以为没个尽头了。
池纯音转过身,面朝着他。
顾驰就连睡颜也很好看,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亲抿,安静下来那逼人的凛冽气势减淡许多。
她看着有些出神。
他好像是见了曾启那个混蛋后心情就陡转直下了,曾启也恶心他了?不然顾驰那么生气干什么?
不过曾启先前能对她做那些下三滥的事,说不定这些年也借着顾驰的名声在外狐假虎威呢,顾驰兴许是因为她不知道的事才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