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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太子之后(118)

江景之气得牙痒,又不能对谢仪舟做什么,他实在受够了那个姓许的,不能杀,那就自己远离。

他转移话题道:“京中急信催你我回去,明日就启程。”

“这么快?”

“早该回去了。”江景之道,“早在太子妃伤了脑袋时就该回去的,省得在外面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流连忘返。”

说完不解气,又道:“总要带你回去见你那俩心腹、你的狗、你堂兄才好吧,有了他们的证词,你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也就不用整日把我当做歹人严密防范了。”

这话是越说越尖刻了。

谢仪舟好声好气问:“能再等几日吗?”

江景之闻言心尖一抽,变了脸色,“你为了那个刚认识的许书生,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在乎了?”

“不是。”谢仪舟面露踌躇,犹豫了下,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与许书生似曾相识……你与我说实话,我以前真的不认识他吗?”

江景之眼一闭,差点气晕过去。

他总算知道谢仪舟为什么总往许书生那里去了,原来不是因为善心,而是潜意识里觉得熟悉。

那简直是在照搬他之前的经历,谢仪舟能不熟悉吗

可为什么他失去记忆时会无意识地提醒自己不能对谢仪舟放手,谢仪舟没了记忆,脑子里却装满了别人?

“不认得!”江景之也懒得再伪装了,道,“左右要回京了,我也不装了,行,我跟你说实话。”

若说他与谢仪舟性情里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两人都是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优柔寡断。

江景之直说了自己最早说的什么青梅竹马都是编造出来的,也将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一一道来。

他最早会那样说只是因为一路悠闲,随口一说哄谢仪舟的,按原本的设想,谢仪舟信也好,不信也罢,怎么打闹都是他夫妻二人的事情,现在斜刺里搅进来一个姓许的,这就不行了。

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了,谢仪舟却摇头道:“你说得很像真的,可我不相信,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好、好……”江景之恨恨说了两声好,晦暗的双眼直勾勾对着谢仪舟,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谢仪舟被看得心里发毛,要问他是什么意思时,他一把将谢仪舟拽进怀中,揽腰抱起,不顾她的惊吓来到床边,往里一抛,谢仪舟“哎呀”一声被扔到了里面,惊慌坐起,见江景之在床榻边上脱起衣裳,不由得大惊。

“你做什么!”

江景之扯下外衫,冷冷道:“你不是相信直觉,觉得我是坏人吗?我来帮你刺激出更多的直觉,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坏人。”

言辞间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谢仪舟静默了一下,屈膝就往外挪,两脚刚挨地,被箍着腰掀了回去。

她栽倒在榻上,身上覆来一具沉重的身躯,江景之面含愠色,比初知谢仪舟忘记了他那回冷峻许多,看得谢仪舟的心噗通噗通直跳。

“你、你……”

“不弄疼你。”江景之语气中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狠意,说的话很没有信服力,不过手掌的确收住了劲儿,抓得紧,让谢仪舟动不了,但又不至于疼。

谢仪舟发出惊叫,腰肢不自觉地拱起,复被压了下去。

她摇头躲避,两手也按着江景之的肩用力地推,推了几下,在她身上放肆亲吻的江景之忽地抬起头,眉心紧皱,眸中似有确定,又有几分疑惑。

谢仪舟被他突然的反应弄懵了,抓了抓抵在他肩上的手,喘了几下,道:“不可……”

话未说完,江景之眸光一闪,低头再去亲吻她脖颈。

谢仪舟忙使劲挣扎、推搡,可这次江景之用了些力气,不止手掌贴着腰身往上抚摸,贴在她侧颈的双唇摩挲了几下,忽地张口,朝着血脉跳动处张口咬下。

“啊!”谢仪舟双腿一颤,脚尖猛地蹬住床褥,用尽全身力气推他。

江景之随之屈膝,紧紧压制着她。

狭窄破旧的小榻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对抗,发出凄惨的吱呀声,几欲坍塌。

就在这时,江景之倏地抱着谢仪舟朝外翻去,从狭小的床榻上栽了下去。

突来的失重感让谢仪舟惊慌,几乎是想都没想地抱紧江景之。

“嘭”的一声,两人一起落在地上。

谢仪舟没感受到疼痛,因为江景之垫在了下面,但她很慌,脸色都有些苍白,顾不得凌乱的衣裙,手胡乱摸着江景之的后脑,颤个不停。

“你在做什么?”江景之忽然问。

谢仪舟指尖一顿,低眼见江景之神色沉静,正饱含深意地

盯看她。

她心头一跳,忙不迭地想把手收回,冷不防地被江景之在后腰上一按,抬起的身子重重跌了回去,刚离开的手,也重新搂在江景之后脑上——正是曾经撞过一次,让他失去记忆的那处。

“这么紧张我有没有被撞到?”

谢仪舟:“……”

她的哑然无声让江景之更加确定了,他挑眉,道:“都觉得我是坏人了,在我意图强迫你的时候,都不舍得反抗?”

谢仪舟的脸腾地红透了,窘迫地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我反抗了……”

“是啊,你只是挣扎着反抗,以前可是听到不中听的就动手打我呢。”江景之朝着床榻旁边的小桌抬了抬下巴,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不得抄起那里的烛台朝我头上来一下?”

面对真正的歹人,她绝对下得去手,罗启明就是前车之鉴。

谢仪舟辩驳不得,尴尬了会儿,默默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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