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芷念(32)
反观赵观棋,则是精神萎靡不振,双眼凹陷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话:“祖母,母亲,我也不知为何.......昨日喝了酒之后就感觉昏昏沉沉的......”
“醉酒还能办那事儿”
赵观棋哭喊冤枉:“祖母,我定是被人下了药了!”
再说那刚入门不久的新妇王敏敏,听闻此等不堪之事后,悲愤交加,当即便命令自己的陪嫁丫头备好马车,匆匆赶回了娘家王家。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新妇的爹爹——翰林院学士王先生,刚刚结束了早朝,便迫不及待地亲自驾驶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地赶往镇北将军府。
马蹄声响彻街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一会儿,王学士便来到了将军府门前。
门口的侍卫见到他匆忙赶来,赶忙上前迎接,并迅速通报了府内的主人。
赵夫人朱淑真听到通报后,她急忙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赔笑说道:“亲家,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呀?”
然而,王学士却双手负于背后,扭过头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可不是普通的撒娇闹脾气,而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站在一旁的赵桓见状,连忙双手作揖,恭敬地说道:“王大人,关于昨日之事,我赵家一定会给王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请您放心。”
“交代?你们要如何交代?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了你家,可结果洞房花烛夜却是......”
一想到那个让他气恼不已的名字,王学士气得脸色发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瞪大双眼,怒视着赵桓质问道。
“那个孽障在哪里???”
赵桓朝着身旁的墨砚微微努了努嘴,吩咐道:“快去将三弟叫到这里来。他的亲岳丈大人都已经亲自登门拜访了,总不能躲着不见吧,好歹也该出来露个面。”
墨砚连忙点头应道:“是,小的这就去!”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赵夫人一直留意着王学士的神色变化,此刻看到他的面色似乎有了一丝丝的缓和,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赶紧笑着说道:“亲家,要不您先稍坐片刻。观棋想必很快就会前来向您请罪了。您先喝盏茶,消消气儿。”
王学士面色阴沉,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恼怒中平复过来。
王学士气冲冲地说道:“老夫现在火气上头,怕是喝不了镇北将军府的茶!”
声音之大,让在场众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此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吩咐传来:“来人,给王学士上碗冰酥酪。”
不一会儿,一碗晶莹剔透、散发着凉意的冰酥酪便被送到了王学士面前。
原王学士一路快马加鞭赶来,路途遥远且匆忙,此刻早已是口干舌燥。
那碗冰酥酪甫一端上来,他便迫不及待地端起碗来,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酸甜的滋味瞬间滑过喉咙,让他心中的烦躁稍稍平息了一些。
一直观察着王学士神色变化的赵桓见状,赶忙趁热打铁开口道:“这事儿确实是观棋不对,王学士您生气那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也不能一味地追究责任不是?倒不如想个法子将错就错。”
听到这话,王学士猛地放下手中的瓷碗,双眼如猎鹰一般直直地盯着赵桓,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冷哼一声,厉声道。
“老夫自幼从文,饱读诗书,可今日却实在是孤陋寡闻,听不懂赵将军您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将错就错?难道犯下如此大错还能当成没事儿人一样吗?”
面对王学士的质问,赵桓却是不急不躁,微微一笑后解释道。
“王学士您先别着急上火嘛。晚辈的意思是,三弟如今既然已经和令爱王姑娘有了夫妻之实,那么要是再让他与我……那自然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呀。所以依晚辈之见,不如就让三弟亲自前往王学士您的府上负荆请罪,任凭您处置如何?这样一来,或许能够化解这场纠纷,也算是给王学士您一个交代了。”
王学士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聆听着赵桓的话语,心中瞬间明白了其中深意。
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时却如同灵动的鱼儿般滴溜一转,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悄然浮现在嘴角,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可真是正中下怀啊!
通常来说,那些入赘的女婿要么是出身卑微的庶子,要么就是来自贫苦家庭的嫡子。
然而,这赵观棋虽然在仕途之上遭遇了些许坎坷,但毕竟是堂堂将军府的嫡子。
况且对于他的仕途发展,只要自己略施援手、加以扶持,助其登上高位想必并非难事。
想到此处,王学士不禁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赵夫人,只见她神色间并无明显反对之意,显然对这样的安排也是默许的。
只是,如今这上京城内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早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传得沸沸扬扬。
一想到要让这样一个身处舆论漩涡之中的男子成为自家的赘婿,王学士心里就觉得有些别扭和不舒服。
正当王学士若有所思地捋着下巴上那几缕稀疏的胡须时,突然间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犹如晴天霹雳般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观棋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恰好挡住了大片耀眼的阳光。
赵观棋一脸坚决地大声说道:“我不同意!我要娶含芷!”
第30章
过几日三弟便想通了
赵夫人见状,脸色骤变,慌忙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快快闭上嘴巴!难道你想因为一己之私而害死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