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离婚前霸总失忆了(7)+番外
“我知道了。”
烛慕心知秘书想问他祁非会去哪里,但他确实是猜不到,只好一边站起来收拾东西,一边安抚他。
“我今天下午跟学校请了假,现在就去找他……”
说是这么说,但在人潮涌动的城市里寻找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谁能知道对方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去了什么地方。
烛慕打算先去事发地点了解情况。
……
多年没有再踏足祁非那座名为乌江华宴的豪宅,烛慕本来还内心忐忑不知道刷脸给不给通过,好在这扇门还是认得他的,面部识别认证通过后,立刻就为他敞开了。
烛慕仔细寻找疑似祁非受伤的地方。
但就如秘书所言,整个房子里干净地就连祁非是在哪里摔的、最终又摔在了哪里都看不出来,更是无从判断究竟什么原因才致使他一个人跑出医院,还不跟秘书打招呼。
难道祁非是住院的时候,想到了今天要和王总李总会面,或者要走访旗下公司?
烛慕看了眼二楼,那是祁非卧室所在的地方,现在可能里面已经都被搬空了。
烛慕没有窥探人家隐私的癖好,无功而返后又回到了他们的公寓里。
然而不出所料,黑暗萧瑟的房间里并没有另一个主人回来的痕迹。
烛慕泄气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思来想去,反倒真让他想起了一个祁非的确经常造访的地方——一个私人的心理诊疗所。
诊所的主人名叫苏遥,和他一样喜欢喝茶,但烛慕其实没见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认识他也仅仅只是因为:祁非患有心理疾病的证明是在他那里开的。
烛慕给祁非的挚友秦廷玉打去电话,一来想问问他和秘书有没有查到祁非的去向,二来也是想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苏医生的联系方式。
“喂?”
“秦先生,是我,烛慕。”
接到烛慕电话的秦廷玉惊讶地又看了一遍来电备注,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才奇怪地问:“烛慕啊,有什么事吗?你找到祁非了?”
“还没有。”烛慕道,“我是想问问,你认识苏遥吗?”
“……”秦廷玉隔了几秒才反问,“你是觉得祁非在苏遥那里?”
“有这个可能——祁非以前经常会去进行心理疏导……”
“不可能。”秦廷玉斩钉截铁地断言,“我们刚才已经问过苏遥,祁非并不在那里,你不必再去问一遍。而且根据我们的追踪,我们已经根据监控基本划定了祁非目前的位置范围。”
烛慕连忙追问:“在哪里?”
秦廷玉随口说了一个地址。短短两个字,却让烛慕流露出很是惊讶的神色。
下午五点钟,查监控的一波人终于确定了祁非的位置。
但这无疑证实了,事情正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原来祁非一直就在烛慕眼皮底下,而他却浑然不知。
……
沿着一中的外墙走上半程,就可以看到在它背后有条僻静的小路。
小路一侧是学校围墙,另一侧则矗立着一排高大的栾树。
这里迎向了西方最后一道火红的落日,承载了一千多个日夜里烛慕独自行走的足迹。
它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烛慕最熟悉的地方,但现如今,却仅仅是作为逐渐散落在时光里的记忆碎片。
烛慕现在回家也已经不再需要经过那里,所以他更为不解,祁非为什么会突然去到那里?
五点半的余晖里,烛慕再度踏上那条过于熟悉的柏油路。
曾经偶尔才会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的街道,如今经过整修,已经和一中大门前的正街相连,开满了热热闹闹的商铺。
烛慕在一家冰糖葫芦店门口看见了被人群簇拥着的祁非。
某个干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人皱着眉,露出了近似于研究菜谱上“适量”到底是多少克的费解表情。
突然,青年的视线远远望过来,嘴角一瞬间闪过的喜悦也跟着变成了震惊。
烛慕隔着人群看见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嘴型有点像是在念他的名字。
烛慕走上前,听见了秘书和秦廷玉的提问。
秘书:“祁总,您真的不记得我了?那您前天说要给我加奖……不是,我是说您今天要召开部门例会的事,您还记得吗?”
秦廷玉:“不是吧,在我面前还要装这么像啊……那我去年八月和陆雨青出国旅游,把你骗去秦氏给我顶班的事,你也不记得了?”
路过的烛慕脚步一顿:“……”
怪不得去年八月祁非回家都是一副阴沉的表情。
当时他只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决定去北海旅游,尤其祁非对他们第一次共同旅游看得格外的重。
但是因为临时交代给他的工作,最终计划泡汤,以至于那一段时间他一直心情很不爽。
……原来这里头还有内幕啊。
他们两个各怀鬼胎的小心思,祁非听得出来,但却并没有自己是主人公之一的代入感。
更不用说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烛慕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上,五雷轰顶般震惊地看着烛慕,语气带着浓浓的质疑:“你真…不是…烛慕……”
烛慕正在思考秘书所说的“不记得”是什么意思,听到祁非疑似是在询问,便主动回应了一句:“我是烛慕。”
但祁非的话却并没有说完整:“……的父亲?”
“……”烛·正值英俊的黄金期·咬牙切齿·慕,“我想,我的确就是烛慕。”
末了,他还给最后两个字加上重音:“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