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私生子艰难求生(196)
他继续说:“是不是有时候觉得无可救药,有时候又好像可以忍受。人在这个世界上行走,被一副疲弱的**拖累着,被塞满七情六欲的大脑掌控着,然后经历生老病死。”
“就连无上智慧的智者也无可避免,你见过他那孱弱的皮囊吧,他快要死了。”
赛罕:“人都会死的。”
祝尧抬起头看赛罕的眼睛,微笑:“但是如果我说,人可以不死呢。”
赛罕一惊,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缘由:“跟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有关?”
见祝尧一直不说话,赛罕有些急切,他上前握住祝尧的肩膀,问他:“怎么才能把它取出来?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它已经对你造成非常大的影响了吗?!”
“祝尧!!”
但是这种时候祝尧却忽然闭上了嘴,他皱起眉头,神色转变,整个人变得轻佻起来:“你觉得我是祝尧?可是里面那个却说我不是祝尧呢。”
祝尧:“你一直缠着我,我都不好意思欺骗你了。我的确不是祝尧。”
赛罕眼睛里散发着不悦的光芒。
祝尧:“你一直跟着我,难不成你喜欢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爱恨情仇。他有什么好喜欢的,啊,不对,这个身体至少还有一副好皮囊不是吗。”
祝尧暧昧地笑。
赛罕那股烦躁忽然消失,他单膝下来,以仰视的角度看祝尧,这像是家长哄孩子,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对你不止是喜欢这种情愫,我爱你。”
高高在上的人忽然一窒,他狐疑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是质疑,是不相信,但同时也因为得到这样一句告白而触动。
祝尧将手放在赛罕心脏的位置,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但凡祝尧用力,就能轻易置他于死地。赛罕始终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渐渐和他自己成为同一个频率,两颗不同的心脏在这一刻形成共鸣。祝尧忽然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他脸色难看,蜷缩指尖,感到指尖上有一团火,还在不停燃烧,火苗的源头就在眼前人的心脏里。
祝尧仍然摇头:“我不相信。”
他不管不顾指尖的灼痛,慢慢顺着胸膛划向赛罕的耳尖,接着是他的眼睛,悬停在蓝色瞳孔上方。
赛罕没有气馁,他目光不曾偏移,嘴中说:“爱你是山神的誓言,只要我们还站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我就不会违背誓言。”
祝尧忽然将额头抵在赛罕的额头上,两双眼睛对视,彼此眼里只剩下对方的脸,他紧紧地抱住赛罕的头,片刻后说:“我们做吧。”
赛罕感受到祝尧身体细细密密的颤抖,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他奋力回拥。甚至顾不得这样会不会将祝尧勒坏,但他越抱紧一分,祝尧就少颤抖一点。
祝尧渴望地亲吻赛罕的额头,眉眼,脸颊,不厌其烦地啄吻,直到赛罕扳正他的脑袋,温暖的口腔包裹他,他才停止那种小动物般的试探。
破败的不知名旧屋中,夕阳浅浅的窥视着纠缠的二人,白皙的身体趴伏在健壮的钢铁般的身躯之上,古铜色的手臂禁锢着金色长发下的脸颊,潮红的身体与晶莹的汗水随着远处敲铁击石的声音律动挥洒。
祝尧的喘息声很大,赛罕伸手拂过他汗湿的的头发,露出祝尧紧闭双眼的脸,他深沉地注视着那张似乎有些难过的脸。
赛罕不知道身上的人为什么忽然那么缺乏安全感,他一遍遍强调自己不是祝尧,似乎想要摒弃那个最初弱小无助的自己,但又拼命掩饰着,武装出一颗强大的心脏。这一刻身体却紧紧缠绕着赛罕,想让赛罕填满自己,他又痛苦又欢愉。
赛罕摸着祝尧的脊背,沿着脊椎一寸寸抚摸。
祝尧背脊僵硬,他睁开迷蒙的眼睛,感受到身后那双手,似乎在这时候的他才是清醒的,他咬住赛罕的耳垂,轻声说:“我把它取出来吧。”
“但是你可能会死的。”
祝尧趴在赛罕胸膛上,被滚烫的体温灼烧着,他舒适地叹息:“不取出来,我怕有一天我真的不再是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在谈话,但我总觉得跟你说话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好像被隔在笼子里,从别人的眼睛里看这个世界。有些话不是我想说的,有些事也不是我想做的。”
“我能认出你,在你的灵魂深处。”赛罕认真说。
他们厮混的场所实在不太美好,滚动卷起的灰尘在胡乱飘散,祝尧反手摸上自己的脊椎:“可我能感觉到它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谋划要占据我,它想要我承担它的痛苦,步它的后尘。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呢?你要靠什么来寻找我。”
“..”
见赛罕不说话,祝尧又闭上眼睛:“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我活了那么多年不是为了让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摆布我的。”
赛罕忽然怒骂:“都怪琼斯!”
祝尧勾起嘴角:“那只是一场意外,谁知道那玩意还能像狗一样挑人认主啊。”
他忽然双手撑起身子,环视周围,又上下扫视赛罕,说:“我们这样真的很像偷情啊。”
赛罕目光发狠,骤然深顶:“我们这样正当的关系怎么就偷情了!”
***
“那怎么能怪我?!”琼斯大叫,“我怎么知道圣剑还有自主意识,而且那本来应该是我的战利品。你知道我辛苦潜入圣殿有多危险吗?好不容易才偷来的东西就这么被截胡了,教廷和杰拉德那群混蛋还一直在找圣剑的下落呢,这就足以证明它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