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18)
徐清看了这一切,也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这些年来,如此这般的事早已数不胜数,她自知辩不过她,也就作罢了。
但是秦鹭实在气不过,大声道:“大夫人,你说话要负点责任,明明……”
“住口!”秦霄怒斥道,“你也要向那个逆子学吗?不分尊卑!”
秦鹭被喝住,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忿忿的含泪盯着韦弦,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秦安桐的身影挡在了韦弦身前,他从上到下俯视着秦鹭,威胁一般走近,不愧是上战场杀敌的将军,浑身的气势凛冽,愣是将秦鹭逼得后退了几步。
“我娘明明是好心,却被你们用作攻击的借口,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秦鹭即便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没有办法,她知道她们是完全中了计,刺客的尸体都不见了,根本没法证明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且没有另外的人目击,以秦霄对她们的信任程度,不可能相信她们。
第二十章 挨打二
秦望川看到秦鹭被他逼近,就灵巧地挣开两个家丁,闪身插进了他们中间,秦望川个子高,基本到了与秦安桐平视的地步,立刻就化解了他的压迫之感,将秦鹭护在了后面。
秦安桐没想到秦望川会插进来,反而被她逼得倒退,拍了拍衣角,他暂时作罢了,嫌弃地回了韦弦身边。
秦霄将依旧抽抽搭搭的韦弦交给秦安桐,快步走到了秦望川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祠堂,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秦望川只觉得自己耳中一阵轰鸣,头大幅度地扭向了一边,待耳中轰鸣声减小后,火辣辣的疼痛感才传到了脑神经,她闭了闭眼,压下了痛感。
再抬起头来时,除了嘴角的血迹,她没有任何刚被打过的样子,仍是一脸平静。
“川儿!”徐清和秦鹭愣住了,她们想冲上前来,却被几个家丁拦住了,不让她们接近。
“爹,川儿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打她!”秦鹭拉不开拦着她的家丁,只能哭着喊道。
“犯错!这个逆子犯的错哪里还能数清,痴心太子,顶撞父母,狂妄自大,屡教不改!今日,我就好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教训教训你!”
秦霄俨然一副气坏了的样子,他飞身就是一脚,直接将秦望川踢了出去,撞上了祠堂的柱子,秦望川闷哼一声,险些叫出声来。
秦鹭更是惨叫一声,仿佛被踢中的人是她一般,她几乎是跪倒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韦弦假装掩面轻咳,实际内心则是要乐坏了,她早晚会将这整个丞相府,连同秦霄的心,都纳入自己手中,这些个碍事的,必须除去。
秦斐道行还不深,扬眉吐气的表情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幸而秦霄此时正在气头上,没空去看她的表情。反倒是秦安桐,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忍,他虽是厌恶秦望川是个断袖,但怎么说这些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也不能和战场上的士兵相比,再者秦望川又没有武功,如此打法怕是会闹出人命来。
他张嘴想要求一句情,韦弦却先他一步出声,柔柔地说:“老爷,望川想必也知错了,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儿子,手下留情啊。”
听了她的话,秦望川只想同样的一巴掌糊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自那日徐清被“捉奸”后,秦望川是否是秦霄亲生之子一直是秦霄心中的一块疙瘩,她如此一说,明面上是贤良淑德,实际上是更加激起了秦霄的愤怒。
果不其然,秦霄看着秦望川的眼神更加怒火熊熊,那管家很会审时度势,几乎是转眼就拿来了几条鞭子。
秦霄随手捡起了最粗的一条,向地面一挥,一道白痕就清晰地出现在砖石上,徐清和秦鹭此时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秦霄这是把秦望川当成了男人,可秦望川还是个少女,用如此粗的鞭子,少说也得打去半条命。
“不,不要,老爷!”徐清颤抖地说,她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她的川儿,生来就被迫放弃了女子的权利,早已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要作为一个男子去受罚,这有何天理。
秦霄狠了狠心,一鞭子挥下去,秦望川又是一声闷哼,疼痛让她的身子猛地蜷缩在一起,她闭着眼,让脑海中出现秦鹭的音容笑貌,告诉自己必须忍下去。
其实在一群完全不懂内功的人面前,她本可以用内力护住自己,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秦安桐,年纪轻轻便成为小将军的他,内功造诣也定是非凡,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必须得伪装。
第二十一章 怀疑种子
其实在一群完全不懂内功的人面前,她本可以用内力护住自己,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秦安桐,年纪轻轻便成为小将军的他,内功造诣也定是非凡,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必须得伪装。
像雨点一样密集的鞭子猛烈地落在她的背上,肩上,秦望川用尽所有力气背对着秦霄,避开了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一下,两下,三下,这种疼到全身抽搐的感觉,秦望川哪怕是上一世也没有经历过,疼痛感一层一层从不同的地方蔓延,到最后几乎完全将她笼罩,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有秦鹭越来越尖利的哭叫,撕扯着她的耳膜,才能保证她不会晕过去。
突然一个人影推开了拦着的家丁,扑到了她的身上,硬是替她扛下了几鞭,在看清被打的人后,秦霄猛地停了下来,满腔的怒火好似瞬间就被浇灭了,顺便冰冻了起来。
是徐清,有两鞭是直接抽在了她身上的,秦霄身体功底不错,气急后挥出的两鞭并不轻,徐清身子骨柔弱,根本受不住,当即便咳出一口血来。
“娘!”秦鹭尖叫一声,也扑了过来,却被秦斐挡住了,她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满的得意。
秦霄看着地上虚弱咳嗽的徐清,手上的鞭子是怎么也挥不下去了,心中竟然弥漫着心疼之感。
一旁的韦弦见此情景,心中妒意再也掩饰不住,她干脆上前一步拿过一根鞭子,冲着徐清就大力挥下去,她要将这个这么多年还不死心的痴心妄想的贱人碎尸万段。
徐清依旧护着秦望川,背过身去准备生生受了这一鞭,却不料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来,大力地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拽,韦弦就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众人都惊愕地望着缓缓站起来的秦望川,哪怕是再筋骨强健的人,这么几十鞭下来,都是不死也伤,她在挨了几十鞭后,竟然还能站起来,这如何不让人惊讶。
秦望川能够站起来,完全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把徐清扶起来,她平静地冲着秦霄说:“孩儿敬重您是我爹,打我我也认了,但我娘身子弱,且此事与她无关,还请爹爹为她寻个医生。”
秦霄此时发觉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有些无措,忙伸手招来几个婆子,将已经晕过去的徐清搀扶开来。
“想必爹爹气也消了,可否听孩儿一言。”
韦弦气愤地想要插话,却被秦望川的眼神骇到了,没有发出声来,秦望川如今的样子可称作狼狈,浑身是血,黑色的衣衫已经破裂,露出了肩膀,但这样的秦望川,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更令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秦望川将眼神转向秦霄,逐字逐句说:“我不听您的命令夺门而出,姐姐和我娘一大早被带到府外,且半路失散,这事情,岂不是太过巧合?我和太子殿下的事,只是坊间传言,今日一早,不知就如何进了文武大臣耳中,此事,莫不是可疑?”
秦霄先前是因为秦望川在他心中已是形象固有,再加上被政敌当众嘲讽的气愤,这才发怒,但如今被秦望川一说,也感觉出了事情并不简单,但韦弦这么多年辛勤打理整个府,吃穿用度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对她虽没有爱情,但有怜惜和信任,也不愿怀疑,此时,便有些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