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5)
两人刚走了一截,路就被人挡了,是秦斐,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站住,昨日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闻言,秦望川装着不明白,一脸疑惑地问:“不知我怎么得罪了嫡姐。”
“我的手腕难道不是你们弄伤的,方才太子哥哥在场我不好开口,如今,你以为你们能跑得了吗?”秦斐一双美目瞪着,狠狠地看着秦望川,还故意叫得亲切,想惹她嫉妒。
“看你的手,好像没什么毛病。”秦望川上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还撩开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
“秦望川!”秦斐挣扎出来,放下袖子,“你大胆!”
秦望川摸摸鼻子,她方才忘了自己如今是个男人。
“抱歉。”秦望川后退一步道。
秦斐一看就是被惹怒了,一个闺阁女子,贞洁往往很重要,于是她抬手就想给她一个巴掌。
其实这个动作,在从前的秦望川身上很好完成,因为她既胆子小,又身体弱,但如今换了个人,所以还没等掌风过来,秦斐的手就被她抓住了。
秦望川没使什么力气,但秦斐就是挣脱不开,急得她眼圈都红了。
“秦望川,你放开,否则我要你好看,你竟敢反抗我!”
秦望川挑了挑眉,手上开始使劲,秦斐吃痛,开始愤怒地大声呼喊:“来人啊,快来人!”
几个家丁闻声而来,看到秦望川攥着秦斐的手腕,都有些惊讶,迟迟不敢上前。
秦望川个子比秦斐几乎高了一头,如今正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手中丝毫不见松动,而秦斐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拿下她!”秦斐尖声叫着。
秦鹭眼见着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围拢过来,心中着急,忙上前抓住秦望川的手,不停地摇头,生怕她挨打,
秦望川拗不过她,只好送来了手,秦鹭这才收回已经红肿的手臂,后退了两步。
“抓住她!带她去见我娘!”秦斐揉着手臂,气急败坏地喊道,几个家丁对视一眼,冲了上来。
秦璐见此场景,急忙挡在秦望川身前,她身子纤细,如今还因为害怕而发抖,却仍然毅然决然地站着,让秦望川心中涌出一阵暖流。
“川儿还小不懂事,你就饶了她吧,我替她赔罪!”
“赔罪?给我一起打,打完再去见我娘,今日我要好好教训她们!”秦鹭张牙舞爪地说,秦望川心想真应该让外人见见这第一美人撒泼的样子,定能给人惊喜。
那几个家丁叫喊着冲上前来,秦望川懒得废话,一把拉过秦鹭,挡在她前面,一脚就踢出去三个人,剩下的人一下子就顿在了原地。从前的秦望川向来只有挨打的份,什么时候还过手?
“院宅之中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给我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话音还没落,秦望川又踢飞一个人,那人还直接旋转着飞到了刚走进花园的秦霄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秦斐才从方才秦望川的动作中缓过劲来,看见秦霄来了,立即没了方才嚣张跋扈的样子,柔柔弱弱地跑过去,攥着手帕道:“爹爹,方才望川竟想打我。”配上红了的眼眶,当真是楚楚可怜。
“望川打你?”秦霄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个儿子是丢脸些,但是他若是能打架,哪里还会那么丢脸,但看方才的场景,这一切又好像是真的。
见秦霄犹豫,秦斐干脆哭出了声,摇着他的的手臂软软糯糯地道;“爹爹。”
看到这父女和谐的画面,秦望川感觉到了秦鹭攥着她袖子的手在发抖,想来这个父亲对她们,定不会如此温柔。
果然,当秦霄朝这边走来的时候,表情处于暴怒状态,不愧是年少为官的丞相,如此还是蛮有气势的。
“秦望川,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孩儿不知如何丢脸了。”秦望川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直直迎向他。
“身为男儿身,竟然,竟然当众,示爱太子!我看在你大病初愈未曾责怪,如今你又在宅内动手,成何体统!”秦霄用颤抖的指尖指着秦望川,看来是真的气到了。
“今日之事,实在是情非得已,她肆意妄为,我也不能任人欺负。”秦望川看向一旁怒目而视的秦斐,淡然道。
“你,你个逆子!”秦霄气得说不出话来,额头上青筋暴露,看起来颇有几分吓人。
一旁的几个小丫鬟悄声道:“这二公子平日里见了丞相大人,不是都吓得哆嗦吗,怎么如今敢还嘴了,还亲口承认自己是个断袖。”
“怕是摔傻了吧。”一个小丫鬟不屑道。
“嘘,你疯了?他怎么说也是主子,你不怕被发卖啊。”一个年龄稍大的丫鬟急忙捂她嘴。
“怕什么,就他一个野种,在丞相府哪有什么地位。”
凭着内力,秦望川将她们的话全部收进了耳朵里,摇摇头,她也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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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宝宝们,这几章作者状态不好,改了三遍,如果有不满意的就往后看看哦,勿倚爱你们
第五章 外祖父
“爹。”秦斐求救般看向秦霄。
秦霄指着秦望川半天,才道:“你给我滚,别叫我再看见你!”说罢,甩袖离去。
这个儿子他是彻底放弃了,只要不在外惹出大乱子,他也就任由他去了。
“爹!”秦斐叫道,然后回头瞪了一眼秦望川,跺了跺脚,就跟着秦霄走了。
“川儿,你怎可如此和爹爹说话。”秦鹭拉住了秦望川的手臂,“怎么说,爹爹也是爹爹,你这样是忤逆。”
秦望川低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
道:“我听姐姐的。”
“听我的就忍着点,有些人是不能反抗的,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嫡母和爹爹的手里,他们叫我们生我们便生,若他们要我们死,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秦望川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的确在这种封建国家,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差异很大,庶子庶女之流,都是家族权力的牺牲品,反倒不如贫苦人家来得自在。
看来她以后,也需小心行事,省得牵连了姐姐,她要同现代的自己一样,给自己所爱之人一个安宁。
“好,先回房吧。”秦望川轻声说。她回过身,若有所思地朝院子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后又道:“别怕,我会保护你,还有母亲,帮你们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
她的声音很小,秦鹭并没有听清,待到她想问的时候,秦望川已经走远了。
在府中呆了几日,秦望川也做了她前世一直想做却没完成的事,那就是做一个米虫,成天不是睡就是吃,虽说她们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被克扣过的,但她还挺满足。
徐清简直是将她当做了一个易碎的宝贝,每日到她房里看望八次,早中晚各两次,半夜三更还要两次,秦望川终于知道那原身为何娇惯地似个公主一般了,秦鹭浑身就一件素色裙子,而她的衣服很多还花花绿绿,看来这母女二人,都克扣着自己本身不多的银子,来喂养她。
这种溺爱本来是错误的,但秦望川却有些享受,毕竟她前世一生下来就是家族内乱,父母双亡,哪有机会经历这些。
不过话虽如此,秦望川却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想要帮助姐姐和娘亲摆脱困境,最大的事情就是钱财,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任何时代都适用。
而原身虽对外说是个男子,但却啥啥不通,习武怕苦从没练过,文化呢也不过识得几个大字,科举什么的更是与她无缘,女红倒是做得挺好,但她总不能用女红来挣钱吧,若是这样,她断袖的名头就更响亮了。
想来想去,还是从事她的老本行来得实在,经商。
但经商最先需要的是资本和人脉,而这两样,她都没有,正棘手之时,秦鹭敲门进来了,当时秦望川正坐在房梁上,一听见脚步声,便迅速跳了下来,安安稳稳地坐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