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beta辅助回来了(电竞)/太阳雨(107)
“楚先生说你的信息素是太阳的味道,很温暖。”
......
九月的风灵巧地拍击着晾衣杆上的白色床单,十七岁的南星踮起脚尖,努力地取下晾衣夹,动作时便露出一截瓷白的后腰。
“太阳的味道真好闻。”南星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了床单中,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懒洋洋地感叹道。
“之前听人说,太阳味道其实都是螨虫尸体而已。”楚天阔将校服袖口卷到了手肘处,从南星手中接过了那床床单,听到南星的话后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不远处,一位有些毛手毛脚的同学不小心踩翻了自己的水盆,肥皂水砸在地面上炸出了几道虚幻的彩虹。楚天阔怀里的被单突然被乍起的秋风吹得鼓胀起来,彩虹倒影在白色床单上翻转跳跃,遮住了少年的脸。
不讲道理的记忆就这么不由分说地突然闯入,以至于南星怔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应一下Maria的话。
“哪有什么太阳的味道。”
他的表情不变,无喜无悲,“不过是死掉的螨虫而已。”
“那他刚刚突然高烧,是手术的后遗症,还是因为什么信息素依赖?”南星接着问道。
“手术很成功,楚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都是信息素依赖症加重的结果。”Maria冷静的声音杀死了南星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这个病,不能根治吗?”
Maria又将病历向下翻了一些,“最好的情况就是你和他在一起,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因为说到底这不过是因为心理上的迷恋而已。”
“除此之外,也可以尝试进行信息素戒断治疗或者找一位生理匹配度更高的omega进行安抚。”
“这些方法我已经和楚先生提过了,可你也知道我这位雇主的性格,不愿意的事谁也没办法逼他。”
【患者选择继续服用信息素抑制剂,拒绝接受后续治疗。】
Maria将这段文字用高亮标了出来,醒目的黄色让南星觉得十分刺眼。
“不治疗的话会怎么样?”南星又问。
Maria从笔筒里找出了一支圆珠笔,利落地将它拆开,取出了里面的小弹簧。
“楚先生现在的情况就像这根弹簧,弯曲到最大限度是迟早的事。”
她将那根小弹簧拉直对折了起来,“等到了承受不住的那天,要么就是拼命回弹,要么就是彻底断掉。”
看到南星忽变的脸色,Maria连忙劝道,“你可千万不要把这当作你的责任。”
“我认为你没有义务为一位你不爱的人提供信息素安抚,即便他救了你。而且因为你不爱他,所以信息素安抚也只是暂时的,你总不能陪他一辈子吧?”
“其实让楚先生尝试去和一位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进行交往是不错的方法,生理上的吸引力是很难打破的,很容易就能转化为心理上的喜爱。”
“不过我这位雇主似乎对这件事十分排斥,也许你能够劝劝他?”
半晌,南星才低声嗯了一下。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里混合着若隐若现的太阳味道,躺在病床上的楚天阔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架子上挂着的透明药水袋,他试图转动一下脖子,脑袋里立刻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你的高烧刚退,别乱动。”
楚天阔的脑袋里像是一锅大杂烩,昏昏沉沉。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南星不得不帮他把病床调高了一些。
“Maria都告诉你了吧?”在看清南星脸色的那一秒钟,楚天阔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要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我都以为是你为了报复我,联合Maria设计的恶作剧。”南星的手放在口袋里,摸到了冰凉的药盒。
楚天阔干笑了两声,牵连着他的脑袋更痛了几分。
“Alpha居然对beta产生了信息素依赖,如果我之前告诉你这件事,你会信吗?”
“而且......”楚天阔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总觉得让你知道了这事,就像是我输了一样。”
“那你现在就不觉得自己输了吗?”南星顺着他的话问道。
楚天阔定定地看着南星的眼睛,目光平静而幽深,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道,“南星,我认输了。”
他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顶级alpha,金钱、荣誉、omega......所有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认输这两个字原本不应该存在于他们的人生字典里。
他挣扎过、抵抗过、逃避过,但终究无济于事。
他最终还是要向南星投降,向自己投降,向爱意投降。
真正到了下定决心的这一瞬间,楚天阔反而觉得无比轻松。没错,他缴械投降了,可谁说投降的白旗不能是向猎物发起冲锋的进攻号呢?
“我......”
南星在楚天阔正欲张口的时候出声打断了他,“楚天阔,可不可以不要让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复杂?”
南星看向病床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楚天阔,他记得这具躯体是如何在生死一瞬将自己护在身后——刀刃刺进背部的那一秒钟,血腥味在南星的鼻腔瞬间炸开。
他藏在口袋里的手已经将药片的锡箔袋戳出了无数道裂缝——那是自己一直在服用的使生殖腔萎缩的药物。
楚天阔突然抓住了南星另一只手的手腕,高烧刚退不久的alpha体温仍有些异样的高,他轻轻用指尖摩挲着南星手腕内侧青紫的血管,在南星下意识要挣扎开时发出了忍痛的闷哼声。
因为这一声,南星顾忌他的伤口,只能暂且停下动作,任由楚天阔握着自己。
无聊的记忆又突然翻涌——暴雨夜被关在房间里,易感期的alpha,粗暴的顶 | 弄以及被咬伤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