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驱逐计划/第四天灾:秩序神座(1607)+番外
这群老不死的,竟是想趁他们家族失势,对他弟弟痛下杀手,妄图断他一臂!
“莱托,除了金银之外,带上你的那些毒药,以自保为优先考量。”布莱斯叮嘱道,“钱没了还可以赚,失势也能东山再起,唯独丢了性命就满盘皆输。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就用我们家族所掌握的秘密和把柄,和地母做个交易。”
莱托不由得瞪圆一双猫眼:“哥,那是叛——”
“嘘!”布莱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不必真的给出报酬,只需以此为饵,求得帮助与庇佑就行,只要我这边的计划达成,洗刷【梦境之灾】带来的质疑,重振家族的威名,就能重新将你纳入羽翼之下。”
“哦,”莱托忧心忡忡地应了一声:“可祂真能护得住我?”
“商人人脉甚广,就算祂护不住,祂也必然能找到护得住你的势力,”布莱斯安慰他道,“【梦境之灾】之后,我相信包括魔族在内的许多势力,都会对我们手上的秘密感兴趣,这些才是你最大的倚仗,是你的护身符。
到了南洲之后,尽量少与教会的人接触。这个时候,自己人远比第三方势力更危险。该下毒就下毒,该杀就杀,千万别手软。”
“知道了,哥。”莱托想了想,又道:“现在这个时节,正值隆冬,就算是南洲,也未必会有足够的粮食供应教国上下……”
“如果弄不到米粮,就买牲畜。”布莱斯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法:“教会有圣水,净化牲畜肉品不是难事。南洲草木多,牲畜不缺草料。直接把活的牲畜和低价草料运回,便能省去保鲜肉品的麻烦,随吃随杀。”
他意有所指地对莱托道:“万一有人对你弄回来的粮食动手脚,在米粮中下毒不容易被发现,在活牲畜中动手则一目了然,若真有牲畜异常死亡,你便得格外小心,叛徒或敌人定潜伏在附近!”
莱托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一点都不怀疑教会里那些死老头子会为了解决他,而故意在用来救人的粮食之中下毒。
“什么时候出发?”布莱斯问。
“命令来得很急,最迟明天下午就得走。”莱托答道,“哥,你也多加小心。”
兄弟俩又依依话别许久,这才切断镜面传讯,布莱斯狠狠磨牙:“可恶的博里克,等我利用这些格拉基的仆从翻了身,我定要把莱托完好无恙地从南洲接回来!在那之前,不管是重金聘请雇佣兵也好、与地母合作也罢,我必将保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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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特新城中,再度被CUE的温德尔幽幽叹了一口气,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开始编写将要提交给领主大人的最新报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1363章
三天后,位于南洲罗拉洛拉的博罗拉港口要塞,又迎来了一位惹不起的客人。
库拉特·瓦雷拉主教苦着脸等在码头,看着那艘吃水极深的航船慢悠悠地开进海港。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
这个pose他足足摆了十几分钟,船上的人才终于现身。娃娃脸的矮个子枢机主教莱托·布列斯利用巾帕掩着口鼻,一脸嫌弃地走下舷梯:“噫!这里的海水可真臭!”
库拉特·瓦雷拉主教脸上的笑容一僵,直觉这是一位不好伺候的主。
“莱托枢机主教!”他凝了凝神,调整了一下表情,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欢迎!欢迎!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了!”
莱托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道:“带我去最近的南洲商会麾下的雇佣兵公会。”
库拉特主教茫然道:“雇佣兵公会?您找他们干啥?”
莱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踹了他一脚:“我什么事情都还得向你报告不成?快点带路就是了!”
“是!是!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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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自古以来便有两个名称不同、做事大同小异,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公会,其一是发源于洛塞尔城的雇佣兵公会,其二则是南洲商会担任中间人的冒险者公会,两边除了背后靠山不一样,其他做法、风格都十分类似,也时常有人将两者混为一谈。
在阿姆特郡与南洲商会、洛塞尔城的雇佣兵公会都达成协议,阿姆特郡的冒险者们只要符合条件就能加入这两个组织后,它们之间的差别便急剧减小,根本是两套班子一套玩家,毕竟本土的雇佣兵和冒险者,从数量上根本比不过目前十几万人且还在日益增加的玩家们。
不管是南洲冒险者公会的幕后靠山南洲商会的纳布会长、还是洛塞尔城雇佣兵公会会长塔司塔罗特·马里奥都一度好奇过阿姆特郡这源源不断的冒险者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些冒险者们能打、能干又不容易死,完成工作的好评率首屈一指,不管多么刁难人的任务都能利落完成,实在是会长们心目中的优秀员工。
这几年来,冒险者们给两个公会都带来了非常优渥的收益,利益当前,两位会长又都是只要有钱赚万事好商量的性格,哪怕阿姆特郡的冒险者们都是他们领主的魔法使魔也没有关系,只要会给大家赚钱就行。
常年居住在中洲大陆的布列斯利兄弟只知道雇佣兵公会而不知道冒险者公会,毕竟雇佣兵这种东西全天下都有,就算是在光明教会的地盘上也名正言顺地开着不少雇佣兵公会分会,但中洲的冒险者制度一度消亡,现今就只有阿姆特郡一家独大了。
不谙南洲世事的莱托点名要找南洲商会麾下的雇佣兵公会,着实让库拉特·瓦雷拉主教纠结了一瞬。这位职场上的老油条本想问个清楚,但一看自家上司是那个不好沟通、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两家公会也差不多,老油条瓦雷拉认为在这种小问题上也犯不着给枢机主教找不痛快,又不是非得戳破上司是个啥也不懂的九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