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我追定了!(70)
青衣后脖颈的绒毛扫过路景澄的手腕内侧,他故意放慢动作——他的手掌贴着青衣紧绷的腰线,领带绕过脖颈时,小拇指故意蹭了蹭青衣的喉结。
嗯,青衣队长的皮肤温热细滑,是他肖想的样子。
青衣的喉结在布料下滑动,路景澄的呼吸停在距他耳廓三公分的地方,领带在他的衣领下绕出完美的半温莎结,而路景澄的手指仍虚虚地扣着那段修长的脖颈。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喧嚣起来,落地窗上的水痕将市中心的霓虹灯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在他们纠缠的倒影上流淌。
路景澄停止打领带的动作,又凑近了几分:“太紧了?”
“有一点。”
“那就再紧点。”
“啥?”
还没等青衣说什么,路景澄突然收拢了力道,将他的身体向他倾倒。
青衣的脸埋进了路景澄的胸口时,薄荷香气漫过他发红的耳尖。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不行?”路景澄突然开口。
“没,没有——”青衣想解释,但路景澄把他箍得有点紧,快勒死他了。
“之前的两次——”路景澄再次认真对着青衣解释,“第一次是我不对,我认错,第二次我是真的只是怕影响你第二天的决赛,没想到倒是引起了你的误会,是我考虑不周了。”
路景澄的手指还绕着打了一半的领带,每次提起这两件事,他都有点理亏,不管怎样,临时刹车都是他的锅。
青衣吸了一口气,想说我没误会,刚才我就是想故意气气你。
“别说话,先别说话,”路景澄轻声道,“听听我的心跳吧。”
青衣也就真的顺着他,闭着眼,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
心跳不会骗人,那就是自己的答案。
我恐怕,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你了。
路景澄在心里道。
*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旖旎,路景澄觉得缠绕在他掌心的布料变得越来越火热,他一下下地抚摸着青衣的身体,拇指有意无意的略过青衣锁骨的凹陷处。
落地窗上隐隐约约映着二人的身影,两具身体的重叠处,银灰色的领带垂落,与青衣的衣襟交缠着,像某种不可明说的隐喻。
路景澄的手揉进了青衣的头发中,也主动扯松了还缠绕着他的手指的,那打了一半的领带。
银灰色的布料蛇一般缠上他的指尖,在青衣的肩头收拢。
“路……景澄?”青衣的声音卡在纠缠的领带之间,路景澄已经就着这个姿势低头。
交错的布料掩盖住了唇齿想触的瞬间,好闻的薄荷气息在齿间炸开时,银灰的领带正扶在青衣的肩头,随着呼吸起伏。
“啊,把你衣服弄皱了。”路景澄故意道。
“这种时候你还管这个吗?”青衣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已不成样子的衣服下摆,用眼神示意路景澄继续。
得到他的允许,路景澄又扯起领带,在青衣的脑袋后打了个结,轻轻遮住了他的眼睛。
青衣眼前陷入黑暗,他的喘息越来越剧烈:“你还是那么变态……”
他虽然嘴里骂着,可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在给着路景澄肯定的答案。
青衣看不见,只朝前方伸出了手,路景澄用那双修长的手握住了他。
然后路景澄一个用力将青衣揽进怀里,另一只手使劲一箍,二人同时侧倒在了蓬松的大床上。
本就绑得松垮的领带飘落在一边,二人却无暇去理会。
路景澄急切地想摆脱工整碍事的衬衣,反倒是青衣轻轻扯了扯凌乱的衣摆,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魅惑:“力气真大,真看不出来。”
“骨科医生需要体力。”
“我又不懂这些,我一直以为你是文弱书生。”
“那你不如亲身体会下,我到底是不是文弱书生。”
路景澄俯身来亲青衣的时候带了几分进攻的意味,他们的手从刚才起就一直握着。
或者应该说从互相牵着变成了十指相握。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二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地合在一起,纠缠,晃动,抵死缠绵。
到中途的时候,路景澄松开二人相握的手,抱着青衣的腰,把他往床中间挪了挪。
“怎么了……”青衣的声音有点哑。
“你快掉下去了。”
“还不是怪你。”
“是,都怪我。”
路景澄笑着应下了一切,又把青衣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什么时候会停,
只有云和雨知道。
第32章
第二天, 路景澄意气风发精神气爽地出现在二院。
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遇到了来上班的行政院长。
今天行政院长换了个发型,还喷了定型喷雾, 看着特别精神。
路景澄心情好, 看什么都想夸两句:“您今天真帅,院长。”
行政院长看他一眼:“恋爱谈完了?”
路景澄对他咬文嚼字:“恋爱谈完了可就麻烦了,得一直进行下去才行。”
行政院长笑:“看样子是打败资本主义了?”
路景澄扬着嘴角:“是的。”
路景澄和行政院长并排回办公室,路景澄现在谈什么都绕不开感情:“院长, 我觉得你也应该再谈一个恋爱, 不能因为一次失败的经历, 否认爱情的美好。”
“小路啊,看来恋爱对你的影响确实很大啊。”
“是啊,好的恋爱对象可以让人如虎添翼。”
“那你现在……”
“所以我现在是一只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