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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巴黎吻过繁花(94)+番外

程熹微心里甜开了花,嘴上也乐开了花。

苏念弯腰,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暖冬的第一场雪缓缓落下,细小的雪粒子随风飘舞,渐渐铺满街道,落在互相依偎着的两个人身上。偶有几片没来得及归根的枯叶飘飘摇摇地落下,掉在女孩儿的头顶,一旁的男人宠溺地望着她,不着痕迹地替她拿掉,拍了拍她脑袋上的雪花,把自己的围巾替她系上,再把帽子罩在她脑袋上,握着她的手塞到口袋里。

程熹微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她握着那只富有力量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突然就想,她是什么时候碰到苏念的呢?

被那个人渣抛弃,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巴黎;被室友放鸽子,赶出家门居无定所;在地铁站被人抢了大笔现金,几乎崩溃,她一度认为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她人生最明亮的一束光。

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后来和平共处,接着互相依赖,到最后携手共进,这段路虽然漫长又心酸,最后收获的却是温暖与幸福。

所以,亲爱的你们。

当你遭遇背叛,不要伤心,最好的永远会在下一个拐角处;当你遭遇人生低谷,不要难过,巅峰之前的上坡路,总是艰难又充满坎坷;当你面对失败的选择,不要懊恼,你永远不知道上帝发给你的下一张牌是什么;当你碰到不公正的对待,不要愤怒,天平倾斜的背后,是筹码的加压;当你身处最黑暗的死胡同,不要气馁、不要绝望。

人生最明亮的一束光,往往就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所失去的,终将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

——谨以此文,纪念我颠沛流离的留学生活

第14章 番外1想念

苏念有两块手表。

有那么两年,一块是旧金山时间,一块是巴黎时间。后来一块仍然是旧金山时间,一块变成北京时间。

他手上戴的,通常不是旧金山时间的那一块。

有那么两次被同学看到了,友善地提醒他:“Martin,你的手表时间该调整了,差了九个小时呢!”

他一眼扫过去,只扬了扬嘴角,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间,她应该刚刚起床吧。

他不在的时候,她的早餐通常简单快捷不追求营养,大概就随便用牛奶泡个麦片解决掉了,连颗鸡蛋都懒得煮。

第二天,那位同学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的手表时间,还是没变。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Martin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这么忙的学业,他从来不泡图书馆,连实验室都不愿意多待,有一次还为此和教授起了冲突,当时他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这里没有我的书桌。”

对,就因为一张书桌,真是够奇葩的,据说那书桌还是特地从巴黎空运来的。

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那宝贝书桌长什么模样。可惜Martin从来不会热情地邀请朋友去他的公寓做客,和他说话他能客气地回答一句已经代表他心情特别好了。

如果不是爱玛太太极力反对,苏念差点儿把92省那套房子整个搬过来了。最后还是Eva一通电话过来:“万一程小姐明年又回巴黎了呢?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住那套房子呢。”

于是他只搬了书桌过来,他曾经威胁程熹微“你知道房间里的书桌值多少钱”的那张书桌。当然,连带书桌上的那盏台灯。

要说程熹微这人,也够没良心了。当初来的时候,没心没肺、死皮赖脸地怎么赶都赶不走,最后走的时候,潇洒决绝得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当然也没带走一片云彩,只把他赶到了这大洋彼岸,为了“锦上添花”和避免“彼此牺牲”。

“牺牲”苏念明白,至于“锦上添花”,他特地查过这个词的意思。

锦上添花:在锦上再绣花。比喻好上加好,美上添美。

他站在镜子面前,第一次认真地端详自己的脸。难道是他太自负,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这张脸和她一起还不算美上添美?

于是第二天在实验室,他问了问唯一一个比较说得上话的同学小A:“你觉得我这张脸怎么样?”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小A说话,而且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关系到程熹微那句话里想要表达的深层意思,所以神情格外认真。

小A是个地道的美国人,比他大两岁,科研做得不错,两个人经常探讨学术上的问题。但苏念这难得的学术外的问题似乎把他吓到了,瞪大了眼睛半天没说上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小A看到苏念就躲,再也没和他说过话。

苏念遗憾地发现,他大概是误会什么了。

不知不觉中关于他的传闻就多了那么一条。苏念觉得也挺好的,至少追在他后面,时不时偶遇,时不时跌倒在他身上,时不时冲过来问他要号码的女人少了一大半,至于男人,见到一个揍一个。

一天中难得的闲暇时间,苏念大部分在看手机。手机上有个聊天软件,是他和程熹微之间唯一的联系。无数次他点开她的头像,最终一个字都没敲出来。她常年隐身,那朵小花一直是灰色,签名也很少变化,空间里除了些没有意义的心灵鸡汤,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在一起住了两年,他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

后来软件升级改版,变成即使隐身,手机上的头像也是亮的,为此苏念心里还起了点波澜,以为程熹微终于发现了点什么,所以每每保持在线状态。

事实证明,是他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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