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奉旨成婚(232)
门突兀地被打开,士兵走了进来。“这么晚,还在折腾什么呢?”
“五石散毒发。”俞书礼背着身,羞红着脸,咬牙编造理由道:“我在自渎,吵到你们了吗?”
几个士兵脸色一僵,脖子也红了个透彻。
这俞书礼到底是陛下的人,他们虽然同是男人,此时也不敢凑上前去查探了,只能皱了皱眉:“可要帮你叫陛下来?”
“不用。我自有办法解决。”
“那行。”五石散毒发也就那么回事,几个士兵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摸了摸鼻子:“那你自己解决吧。”
“你们站远些吧,我做这种事情,你们若是听着,明日完颜浚知晓了,恐是会治你们的罪。”
完颜浚多小心眼,占有欲多强,对这位有多重视,几个士兵也不是不知道。
他们点了点头,看着床帏中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成……但你别动别的歪心思,皇宫内戒备森严,你是跑不出去的!”
“不跑。嘶……哈……”俞书礼突然闷声低喘了一声,出声的语气都有些胡乱:“你们……快走远些吧。”
几个士兵听了他的声音,知道他已然毒发,哪里还敢再敞开房门看着?连忙合上门,脚也不停地走远了。
等人走远了,俞书礼才一把按住在自己胸口作乱的脑袋,咬牙道:“魏延,你当真疯了?”
这种他和别人说话的关头,也敢撩拨他!
魏延挑了挑眉,一双哭过的眼水色弥漫,潋滟缠绵:“你毒发,我给你做药引,这样不好吗?”他的双腿猛然抵到俞书礼的膝盖上,抬脚一勾,把铁链分于两侧。
“你先前……不也是这么帮我的么?我这是……礼尚往来。”
第110章
“这是西昭的皇宫里!你别乱来!”俞书礼瞪着魏延:“你明知道我身上有五石散的毒, 受不住你撩拨的!”
“完颜浚也来撩拨过你吗?”魏延两眼灼灼:“那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
“你又在醋些什么?”俞书礼气不打一处来:“我除了和他大打了一架之外,什么都没有!”
见魏延闷声不语,俞书礼摸了摸他的脸:“别瞎猜。”
“我瞎猜?”魏延低笑一声, “可……若是你没有移情别恋,那夫君未死, 你为什么要改嫁?”
俞书礼吞了口唾沫,喉结滚了滚:“我也没说要改嫁啊……这不是情势所迫,我这是为了你的解药而拖延时间呢,又不是真要嫁给他。”
“季安, 我只问你。封后大典就在明日……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当真要嫁?”魏延的手指从他的身上拂过, 落到俞书礼的眼尾,指尖沾上濡湿的触感。
俞书礼气息迷醉,低低地喘了两声。
“嫁……啊……什么嫁?我演个戏,又不是……嗯……真同他上床……”
魏延一把捂住他的嘴,伸出一小截舌头, 一下一下舔着他的耳蜗。酥麻的触碰让人感觉如同万蚁啃噬, 搔得俞书礼心痒不已。
本就难熬的俞书礼愈加骑虎难下,又急又念, 五石散的药效之下, 不自觉便扭了扭腰肢。
一张春情荡漾的小脸此时媚意横生。
魏延冷笑一声:“你在他面前,也是这个样子吗?”
俞书礼喘息骤停,双睫微微颤抖着。他挣开魏延的手,一脸不可置信:“魏延,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魏延抿了抿唇,眸中一暗。
这种妄加的评论已经算得上是对俞书礼的诋毁了。
他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忙要去搂俞书礼:“我……是我胡说, 是我疯了。”
却被人猛地推开:“别碰我!”俞书礼几乎咬着牙,眼中都是水光:“魏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魏延眼中恍然,声音都在发颤:“我错了……季安,我错了。”他伸手抱他,跟着落泪:“你同他的事情,我不管了……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勾引他,同他上床!那又如何?”俞书礼手指紧紧揪住床褥,口是心非地看向他:“你要和离吗?”
魏延身子一颤,面上的形容早就癫狂。他不敢对上俞书礼的目光,怕看到对方嫌恶自己的样子,却仍旧是本能一般地猛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侧,泪如雨下:“我不离,我绝不离!”
俞书礼感觉到脖颈间一片濡湿。他喉结动了动,却仍旧不搭理魏延,反而把人推开,低笑了一声:“魏延,你不信我就算了。我不会再和你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从来如此,你的拈酸吃醋,有时候当真是来的没道理,你也不管我是否委屈,胡乱揣测一通。”
魏延心下大乱,他想要拉住俞书礼的手,却再次被人甩开。
空气中仿佛凝着寒冰,本来旖旎的气氛消散了个干净。
俞书礼颤抖着身子,将自己藏在被褥中,转过身去。“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魏延眼前只剩下俞书礼恼怒和委屈的脸,他满心懊悔,如同被潮水淹没般呼吸滞涩。
俞书礼手上脚上都绑着链条,任谁见了都知道,他必然是没有对完颜浚妥协的。
而自己见了俞书礼,不安慰不心疼就算了,还妄加揣测他,误会他和完颜浚的关系,当真不是个东西!
先前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魏延自己的心口之上。
他侧过头,猛然吐出一口血。
一时之间,被褥间皆是血腥气。
“季安,我是个混账。”魏延一时心如死灰。
俞书礼睁大眼睛,也顾不得生气了,连忙掀开被褥,一把扶住他:“魏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