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11)
葳蕤堂的人霎时默了一瞬。
魏学淞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眼里有淡淡的警告,只觉她故意下魏府面子。
“坐下吧。”
看出来存了些怒气,“身子可好全了?”
自她受了伤,这几日闭门不出,那日之后,还是第一次见面。
魏月昭抬首看向魏学淞,面上扬起甜甜的笑,“劳爹爹忧心,已是好全了。”
魏学淞点点头,表情温和了一点。
秦毓笑了笑,“快些坐下吧。”
她握着魏姝的手,笑的开心。
魏月昭坐下,权当看不见。
她有母,却似无母。
若似无母,便只当从未有过。
“魏夫人,我今日前来叨扰,原是为了犬子的事儿。”段夫人打断眼前这场暗流涌动。
这魏家偏疼魏大姑娘,淮儿也更欢喜她,那这门亲,便只是说开了而已。
魏家虽官阶不高,可却是出了魏瑾这个好苗子,将来四皇子夺嫡之时,也算是有了一分助力。
“魏大姑娘贤淑良德,秀外慧中,是郾城数一数二的才女。”段夫人从袖中掏出一张纸,“这八字我是请玄光大师看的,砚淮与阿姝八字相合、五行皆宜,福寿绵长永不休啊!”
魏学淞颔首,面色满意,“两个孩子两情相悦,做父母的便望他们两人长长久久。”
魏姝羞涩一笑,耳尖红的滴血,秦毓牵着她的手轻拍,“是啊,小女不懂事,今后还望段夫人多多关照呢!”
“阿姝,这青玉镯子是我段家传给未来儿媳的,来,伯母为你戴上。”
段夫人掏出镯子,向她招了招手,面上含笑。
魏姝早已羞红了脸,顿时展开笑颜走过去,“谢谢伯母。”
她扑在江夫人怀里撒娇,目光却看向魏月昭,眼露挑衅。
“贵府两个孩子我看了都心生欢喜,怪我只一个儿子,不然真想将两个孩子都娶回去。”
段夫人看向魏月昭,眸光微闪。
她可还记得魏月昭是如何纠缠的砚淮,只可惜……
“月昭没那个福分,她自幼言行无状,行事不堪,只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教的不好。”
秦毓笑了笑,“不过她也年纪尚小,我还想多留她陪陪我。”
堂内静了一瞬,段夫人打起圆场,“这说的哪里话.........”
“娘亲说的是,我自是没有魏姝福气好,配不上段家。”
魏月昭话一出,秦毓的身子顿时一僵。
段夫人起身来行了一礼,“今日事已办妥,我便要回府中复命,下次再登门拜访。”
这便是要走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家没点腌臜之事,这种场合她不适宜在场。
魏学淞颔首。
“宋嬷嬷,好生送送段夫人。”
待人走远,看不见身影,堂内围绕着压抑的气氛。
“逆女,你这是存心的?”
魏学淞侧首看向倚靠在软凳上的魏月昭,眸中压抑着情绪。
见魏月昭未作答,青桃轻轻的碰了碰她,魏月昭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连忙直起身子。
“我顺着娘亲的话来说怎么还是我的错?”
丑事不出门,今日却被段府看了笑话,她昨日明明就已叮嘱过她!
“我一没闹二没叫,娘亲,我可牢记你的话呢!”
说话间又歪了身子倚靠下去,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素白的皓腕,正无聊的绕着袖带。
“妹妹,我知你喜欢淮哥哥,可这感情之事哪能强求?我与他情投意合,妹妹便原谅我吧?!”
魏姝掏出帕子轻拭眼角,一双杏眼何其无辜。
“好妹妹,姐姐从小什么东西都让着你,可若让我放弃他,我做不到..........”
“阿昭,自我入府,我竭尽全力对你好,舍不得你受一丝委屈。”
“我知你怨恨我们,我也想向你赔罪,若爹娘不将我接回来那该有多好?”
她的一番话说完,面上已是哭成了个泪人,“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高兴?”
说话间一把拔下发鬓间的金簪,抵在喉间,面上满是决绝。
秦毓紧皱眉头,赫然站起身。
而魏学淞也急忙上前,目露心疼,“我的乖女儿……”
她看向秦毓眼底,“爹爹娘亲急什么,这么多年她这金簪何时下得去手过?她如何会舍得死?”
演戏?
她勾起笑,一步步向魏姝走去,面色有些讽刺。
“既你日日提那些往事,我不如也与你理论一番。”
魏学淞厉声道,“你有何可说?说出来也不怕旁人笑话!”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魏月昭,你哪怕有阿姝半分我便知足了!”
他眼神凌厉,说话毫不留情,如桶倒豆子般,“你这样的性子不知随了谁,你处处与阿姝作对,不顾廉耻缠着段砚淮,从小到大,我对你和阿姝没有半分偏心,你为何会变成了现在这般不服管教的样子?”
第10章
心悦谢珏
魏月昭看着发红的手腕,眼底红了一圈,她眼含讽刺,嘴角勾起凉薄的笑,“爹爹,当真没有偏心?”
“我如何偏心?从小到大,我何曾差你吃喝用度?你又为何要与姝儿处处相比?你自幼缺乏管教,我教你诸多道理,不是为了让你顶撞长辈,顽劣不堪!”
“姝儿自幼心思良善,你却阴暗至极心狠手辣,府中家法你尝了个遍,为何屡教不改!”
秦毓顾不得魏姝,慌忙扯了扯魏学淞的袖子,“老爷,你说这些做什么?”
魏学淞甩开手,“若非你这个慈母,将她娇生惯养长大,她又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