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156)
青桃端着茶水上来放在楚时乐的面前,“是啊,这天儿越来越热了,楚姑娘先喝点花茶润润嗓子。”
迎面扑来一阵花香,若是配合着梨花酥,倒是完美。
她端起来就往唇上送去,被烫得惊呼一声,魏月昭连忙拿了帕巾为她擦拭,“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青桃也连忙端了凉水上来,沾湿了帕子去热气。
“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难不成与我娘有关?我听说楚伯父去了京兆府,京兆府的衙役一大早就去了魏府。”
楚时乐愣了一下,“我爹何时去了京兆府?”
魏月昭点点头,又道:“昨天,我猜想可能是因为我娘和离的事情,京兆府的宋大人不是与楚伯父很是交好吗?”
“我是听他们说起和离的事。”楚时乐点头道:“但我猜测不出到底如何。”
“不过我爹去京兆府或许是因为魏姝的事情,秦姨想查一查魏姝。”
她轻叹一声,这几日想的也一直是这件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魏月昭说。
秦姨怎么会突发奇想去查魏姝的身世?难不成她知道了些什么?
魏月昭睁大眼,眸中透着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楚时乐道:“我爹早前便知道秦姨要和离这件事了,也早就请京兆府的人来府上与秦姨见了一面,可他昨日却悄悄去京兆府,那宋大人向来与他交好,若真只是因和离之事怎么会拖这么久?今日还专门去了魏府?”
“我爹定是知晓魏姝身份有鬼,却还同宋大人作了这出戏给秦姨看,看似尽心尽力地追查,实则去魏府同魏伯父暗通款曲。”
她摇了摇头苦笑,“我娘知晓了这件事,恐怕她心中很是难过,我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感情没有一丝杂质,可没想到我爹竟做出这样的事。”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闻言紧紧皱起眉。
楚伯父不想外人知晓魏姝的身份,他是在为谁遮掩?
她面色有些为难,最终道:“时乐,楚伯母,很信任楚伯父吗?”
楚时乐闻言抬眸看向她,“怎么这么问?他们是夫妻,该是很信任的。”
虽是这么说,可她面上却是明显的犹豫,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几丝心虚。
若不知道这件事,或许她是相信爹娘之间的感情的,可如今她却有些猜不透。
越想越觉得爹爹好像瞒了她们许多事,最近娘亲面上也满是愁容,不知道整日在想些什么,总是叹气。
她真怕爹娘之间会想魏伯父与秦姨之间一样,多么好的年少夫妻,却最终走到这一步,到最后才发现前半生都活在谎言与欺骗之中,这比一开始就知道还要难过。
而爹爹此次就是一边对娘亲说着谎话,一边却知晓事情原委,他这是为了什么?
魏月昭看她面色变来变去,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时乐,别想太多,楚伯父或许有他的谋算。”
楚时乐也只能点点头。
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希望爹娘之间,一如从前。
第157章
无罪释放
外间传言越甚,月居倒是一派平静。
魏家虽显露着不在意的态度,可还是被有心人留意。
只记得昔日魏二姑娘好似提及过魏姝的身世,难不成她的身世并不是孤儿?魏府此时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魏瑾去往遂州已经一月多了,诸事繁忙,一直没机会回郾城。
魏学淞虽一派如常,可还是接连被朝中的御史弹劾,治家不严、纵子行凶、狼心狗肺.....
一封接着一封的文书皆是弹劾魏学淞的,上朝时他已经被各种异样的眼光包围了,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官吏也好似在避让着他。
崇文帝也难得地在早朝上盛怒,众人颤颤巍巍,跪下去抖着身子不敢回话,魏学淞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
待下了早朝,唯独魏学淞被留了下来,跪在大殿上,一动都不敢动。
春风从殿外扬了进来,明明是明媚暖和的,可魏学淞只觉得满身都是冰冷。
崇文帝狠狠一拍桌子,顺手便将身旁的茶盏扔了出去,正中魏学淞的乌纱帽,“你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他实在生气,夏公公连忙上前,“陛下息怒...当心身子!”
崇文帝眉毛倒竖,满眼的不耐烦,“魏学淞,你给朕抬起头来!”
闻言魏学淞微微抬起头来,歪掉的乌纱帽耷拉在一旁,额间红彤彤的,想必是刚才的茶盏砸的。
“你看看,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
“弹劾你的折子都快比朕都高了,朕是不是该夸赞你几句
声色中满满的讽刺。
魏学淞又连忙低下头去,指尖抖得不像话,“陛下息怒,臣....臣只是管教儿女,并且……”
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崇文帝越看越不顺眼,摆了摆手,“滚滚滚!再有下次,你直接提头来见!”
魏学淞垂着头退了出去,刚踏出去大门便狠狠砸闭起来,外面还有许多没有走远的官员,
此时也纷纷回过头来看。
魏学淞只觉一张老脸都要被丢完了,面红耳赤,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可他有错在先,若是再辩解几句,那群老东西指不定还要怎么弹劾他呢!
这般想着,他也只能强自镇定的向前走着。
迎面便走来身着绛紫色官袍的年轻人,面上是一贯不及眼底的笑,魏学淞只当自己没看见,只想匆匆离开。
不料谢珏停下脚步,道:“魏大人!今日下朝这么晚”
闻言魏学淞只得抬眸看向他,不情愿地拱了拱手,“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