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179)
说得心虚极了。
魏姝面色阴沉着,心下大慌,她颤着手拉住段砚淮的袍角,“淮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听不懂?”
她咽了咽口水,强忍着笑了笑,“这一定是诬陷,对不对?”
那一日他发现她与柳敏的关系时并未告破,还说柳敏入府会备上大理的。
如今怎么会这样?
若是真的让人发现就麻烦了,以崇文帝的血性就会杀之而后快。
段砚淮温柔地拂开她的手,道:“叛贼柳氏之女,可承杀头之罪!”
轰!
天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打了一个雷。
魏姝满脸震惊,眼前的男人面容冷绝,哪有昔日那般的温柔?
她一直以为段砚淮是真心爱护她,他性子虽然冷淡,但好在还会对她展开笑颜,她以为他本来性格便是如此。
没想到,段砚淮竟然一直在骗着她。
魏姝往后退了一步,踉跄着差点跌倒,微微摇着头,“不,不是的,淮哥哥,你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怎么会当众拆穿她的身份?
她不相信!
围观的众人已经不敢窃窃私语,唯恐牵扯上自己。
段砚淮看向魏月昭,道:“当年荣王与柳氏青梅竹马,听闻魏大人还送与过柳氏信物,只怕是那时便有了情谊,后来荣王战败,问斩场上发生混乱,魏大人便将计就计救下柳敏,还同她生下一女。”
“就这么用着秦姨的嫁妆在外养了十多年,朝中之人跟迭,你便想着已经无人记得那事,便于多年前的夜晚将魏姝带回魏家,谎称其为难民孤儿,你怕人知晓曾经柳敏的身份,便也还不敢让其示人,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你舍不得秦姨的嫁妆!”
第178章
私藏叛贼
段砚淮眸色寒凉,话间一字一句恍如惊雷劈下,直将魏学淞说得腿间发软不已。
“如今你赶尽杀绝,不仅将阿昭逐出家门,更是寻了借口休妻,你堂而皇之将柳氏接回府却只为妾,不敢大办宴席,只是怕众人眼尖心细发现,你为她们二人腾了个好地方啊!”
“你不动魏瑾,一是因他重受陛下喜爱,二是因他出人头地官身大理寺,三是因他蠢笨无知从不僭越,不听不问如牵线木偶!”
他顿了顿,冷笑一声,“魏大人,我说的可对!”
轰!
又是一阵惊雷劈下。
满室鸦雀无声,众人大气不敢喘,而魏学淞已然呆住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段砚淮竟连这些都查了出来。
明明他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谋划好了,所有事情也朝着他的方向进行着,怎么事到如今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魏瑾紧紧屏住气,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只觉头脑发晕,脚步踉跄了一瞬险些跌倒。
片刻后整个前厅又是议论纷纷,这事可不比那些拈酸吃醋,这可都是些人头落地的大事啊!
那些陈年旧事虽然众人心中不清楚,可到底也是听过几分传闻的。
这魏大人确实好胆量,荣王的女人都敢沾染,不知有几个脑袋等着砍?
柳敏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不动声色地逃走,可有几个大理寺的人踏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她狠狠跌在地上,浑身狼狈。
段砚淮走到魏月昭的身前,笑着道:“阿昭,他们行事不端自有天谴报应。”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旁,“这,便是我为你备上的大礼。”
魏月昭陡然间紧握住手心,面色不动,不打算应他。
她虽然知道柳敏是大理寺卿柳家的女儿,可到底也没有寻到证据,无法将其一网打尽,便也只能任由其嚣张。
没想到段砚淮竟能查到。
他当中说出来,必定是证据确凿了。
魏老太爷深吸一口气,道:“段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凡事需要证据确凿,怎能只凭你的猜测空口白话!”
“你若想为谁出气,大口直言说出来,做这种手段,难道不怕老夫一封奏折上报天听吗?!”
他这是拿陛下来压段砚淮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段砚淮这是明摆着为魏月昭出气,他与魏姝议亲全是假的,对魏月昭的厌恶也是假的!
可恨当时竟然没有看出他的心思!
魏老太爷又沉声道:“无凭无据,便不要胡说八道!”
段砚淮转头看过去,“魏家曾经住在遂州,柳氏的宅子也与之不远,我已着人去探查过了,早就找出证据,柳科有两女,除却柳敏,还有一女柳捷嫁往海外商人,听闻满门抄斩之事便再不敢回城,刚巧,大理寺已经抓到了。”
“魏大人与柳氏不想承认也无事,叫柳捷前来认认便知晓了。”
段砚淮忽地笑出一声,“当年问斩场上发生混乱,不会其中也有魏大人的手笔吧?”
“还有楚大人....似乎那时也抗旨回京,是为了什么?”
原本还在花言巧语哄着崔絮的楚仲猛然看过来,面带怒色,“小段大人,这又与我何干?”
“当年抗旨回京不过是家母病种,小段大人如此口无遮拦,是想让人误解些什么?便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同其有半分瓜葛!”
他手握重兵,若是因此一言被陛下怀疑可就麻烦了。
“楚大人稍安勿躁,不是你便不是你,你急什么。”段砚淮敲了敲桌面,“不过魏大人私藏叛贼可是事实!”
魏学淞似乎被唬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连忙急声道:“段砚淮....你!”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柳敏上前来,沉住一口气道:“妾身不过是难民当中的一个可怜人而已,天下之人容貌相似者众多,大人怎么便认定我就是那人?若说叫柳捷辨认一二妾身也是敢的!还请大人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