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182)
只见人群中间缓缓走来一名女子,面若寒霜,一双凌波目看着摄人极了,没有环佩锦绣花裙,可身上确实独有的一种贵气逼人,让人见之不敢相望。
她的身后懒懒跟着一人,身穿红色锦袍,袍角处是大片的金线祥云,腰间配着黑金色的绣带,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冠,面若寒玉,俊美无邪。
男子抬眸便看到魏月昭,嘴角牵起一丝笑来。
魏月昭看清楚面容后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只要见到谢珏便让她很安心。
“长公主.....”
“还有谢世子,他怎么来了?”
“缉狱司那群......”有人猛地捂住他的嘴,“你说这么大声,不要命了?!”
缉狱司的人也来了,扑面而来满身杀气,所有人都乖乖闭上嘴不敢言说。
谢珏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瞬,看见不远处已被打飞的魏学淞痛叫着,自己的那柄黑扇落在他的身旁,沾染着血迹。
可惜了,刚做好的黑扇,还想着让阿昭把玩一下的。
不过他还有一样,这般想着竟笑出了声,眉眼温柔道:“阿蛮,过来。”
魏月昭仿似失了神,瞬间耳尖便悄然红了起来,谢珏这人,今日怎么回事?
她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唇,起身向他走去,段砚淮死死握着拳,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今日长公主也来了,想起那日长公主的话,她与娘亲是旧识,今日是为了秦毓而来的吗?
若是她在着,魏学淞只怕不敢再叫嚣。
这般想着,她的一颗心便缓缓落了下来。
长公主看了一眼,声色寒凉,“三娘,你也过来。”
谢珏闻言无奈的轻笑一声,真是。
她这一声,秦毓便瞬间又哭出声来,昔日的闺中密友,分道扬镳多年,竟还念着她。
崔絮笑了笑,拉着秦毓上前,“殿下。”
她们三人年少时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便是因着魏学淞才断了联系,秦毓年纪最小,受人蛊惑,她们数次恨铁不成钢,吵架无数。
如今经此一番,怕是想通了。
秦毓泣不成声,面上的委屈让长公主止不住的心疼,她抬手便为她擦泪,寒声道:“京兆府何大人可在?”
片刻后不见动静,底下有人悄然近身,垂着头道:“殿下,何大人今日未来。”
长公主轻点头,“去告诉他,午后来金銮殿门前找本宫!”
她环视一圈,“魏大人呢?”
那人应声,她是长公主的随侍桂颂,她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魏学淞的衣襟将他带至跟前,魏学淞尚未反应过来,但方才那声长公主倒是听清了,连忙垂下头,“殿下今日所为何事?”
话音微微颤抖,身子也跟着颤抖。
这位长公主可是有听政的权利,势力可不小于阁老,陛下对其也是又尊又怕。
不过她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
他微微抬眸,却见秦毓站在长公主身旁,眼眸红得渗人,他顿时怒道:“秦三娘,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些过来!”
第181章
赐婚
魏学淞并不知道秦毓与长公主是旧识,秦毓也未曾告诉过他,便是怕魏家知晓后提出些丢人现眼的请求。
桂颂冷脸上前猛然一掌拍在魏学淞的脸上,道:“殿下的人,岂容你置喙!”
魏学淞愣住,殿下的人?
秦毓与长公主相识?
这猜测一出,他心中顿时便慌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魏瑾也微微皱着眉,不知所以。
他看向秦毓,眸中有着淡淡的祈求与质问,不过秦毓只是别开了脸,不曾回应他。
长公主轻拍秦毓的手,温声道:“本宫替你做主。”
她转头看向魏学淞,“魏大人,京兆府传言,你说三娘犯了七出之条?”
“还说你要休妻,独揽嫁妆?”
她只是淡淡问了这么一句,连声色都未重下来,可魏学淞还是心中一斗,连忙道:“不,殿下、下官并未这样说.....”
他心中一边骂着秦毓,嘴上却低到了尘埃。
他本以为秦毓与秦家决裂后便是个无亲无故的女子,哪晓得她不知何时与长公主相识的?
今日之事闹得这样大,他本就因私藏罪臣之女有罪,若只因如此,便是下了大狱流放或可留下一命,若是再惹怒了长公主,她只怕是会将自己凌迟处死!
长公主此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长公主闻言嗤笑一声,“那和离书你可签?”
魏学淞连忙点头,“签、签!”
桂颂手上端着纸墨笔砚奉上,只消人签字再按上手印即可,魏学淞满眼不甘,还想辩驳几句,“长公主,这毕竟是下官的家事,您.....”
他越说越心虚,直到最后没了声。
秦毓始终面色冰冷,紧紧依偎在长公主的身旁。
魏学淞还想在说些什么,只是触及到长公主的神情便闭上了嘴,只能咬着牙签字按手印。
所有事情皆在须臾之间,秦毓与魏学淞僵持了那么久,如今长公主不过轻轻一句话他便不得不放了人。
众人小声议论着,无不外乎是秦毓与长公主相识,长公主为之出头一事,人人面色羡慕不已,可又想起魏家所作所为目光不耻。
正想着,长公主又发了话,“羡玉,还舍不得走吗?”
魏月昭皱眉看向谢珏,不知长公主为何会这样说,她侧目看向谢珏,只是他眉眼含笑,煞是奇怪。
而段砚淮心中似乎空了一瞬,袖中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见长公主面上的笑意微微凝眉,似乎猜到了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