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40)
虽不知魏月昭与谢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绝不简单。
“那又怎样?”魏月昭的笑愈来愈浓,“我此生,非谢珏不嫁!”
“我如何想,作何决定都与段公子无关。”
从前对她弃如敝履,现在却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她不喜欢他了,他倒反上赶着来?
见魏月昭说到非谢珏不嫁,段砚淮心中轰然一响,似乎再也忍不住,又将她搂紧了些。
那唇离自己越来越近,魏月昭一脚踢在他的小腿。
可段砚淮虽吃痛,却不曾松手半分。
“段公子搞清楚,段家与之说亲的是魏姝,你心悦的也是魏姝,明白吗?”
魏府虽没落,待今后四皇子想坐上那把椅子,那魏段两家的联姻便是最好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魏家最受宠爱的是魏姝。
今后,江南秦家也是一份助力。
段砚淮手松了松,却不管不顾,“我心悦的……”
话间陡然一停。
漆黑的眸子似是有着情动。
魏月昭嗤笑一声,“段公子心悦的,难不成是我?”
问出此话,连自己的心都暂停了一分,终究是年少时便喜欢的人。
答案,她既想听到,又不敢听到。
可段砚淮掩下神情,闭上眼,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欲念,“我不过是告诫你,若你不听,那便由你。”
外间传来声音,一阵吵闹。
魏月昭看着他,“段公子,若你再不松手,可就被人发现了。”
若是被人看见,于谁都不好。
段砚淮思索片刻,心知不可操之过急,便松了手。
段家和宫中盯着自己的人众多,要是被他们知道,引得他们怀疑那就麻烦了。
可他现在只想让她知道。
他不想放手,他不甘心。
他不喜魏姝,他心悦她。
在魏月昭堪堪要出门时,段砚淮闷声道:“玉佩。”
她转过身,看到段砚淮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玉佩周身满是碎痕,虽看出已尽力修复,可终究破镜难圆。
这是她那日摔碎的玉佩。
段砚淮微微握紧了拳,眉头轻蹙,周身有些阴冷。
她那日说,古有割袍断义,今有碎玉断情。
他不信,他也接受不了。
他找了郾城最好的匠师修复,只不过一个玉佩而已,怎能当作他二人的情意?
可魏月昭只冷冷的看他一眼,将他心中的期待破灭,“我不要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背影决绝。
徒留段砚淮呆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玉佩怔然。
呼吸凝滞,指尖微颤。
“昭昭!”
魏月昭刚出门便听见人叫唤。
楚时乐小跑着过来,云鬓高绾,洒脱至极。
魏月昭侧首看了看房门,见段砚淮未出来,她便迎了上去,眸子一下便红了。
“昭昭,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楚时乐紧皱着眉头,眼底有着怒意,“魏姝心思素来恶毒,此次也定是她使手段将你害入牢狱!”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魏月昭一番,眼眶微红,喉间哽咽,“那些人是不是欺负你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快让我看看……”
她的面上满是担忧,
“你别怕,我定为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罢便欲转身而去,魏月昭忙拉住她。
刚入牢狱时第一个去看她的人便是楚时乐,只是将军府历来明哲保身,只她一人难以撼动。
若不是看着她是将门之女的身份,狱卒定不会让她进去。
后来她在她的劝说下,楚时乐才熄了去找皇后说情的心。
魏家与楚家本就日行渐远,若因为她的事而使上头怪罪下来,楚家徒受无妄之灾,那便正好合了有些人的心。
魏月昭又细细与她说清事情缘由,不料这一说楚时乐眉峰一转,更怒了。
“她欺负你,我必定让她屁股开花。”
魏月昭轻叹:“阿乐,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你别插进来,省得脏了你的眼。”
楚时乐所在的楚家是郾城的大族,手握兵权,可与郾城中那些空有皮囊无实权的家族不一样,楚家历代守卫郾城边疆,那功勋是实打实的。
楚家主母又是侯府嫡女,也是个显赫的家族。
楚家只有一独女,那便是楚时乐。
楚时乐的母亲与魏月昭母亲是闺中好友,两家本也很是亲近,只后来魏姝入府两家便渐渐关系冷淡,只楚时乐还时常邀约魏月昭去将军府玩。
“昭昭,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若你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第36章
勾引段砚淮
楚时乐看不上魏姝那副做派,心中不忿。
谁都知道楚大将军与楚夫人自幼相识相知,恩爱非常,府中从未出过丑闻,也从未纳妾。
在生下楚时乐后楚将军便心疼妻子孕中难捱,舍不得她生第二胎。
在这样家庭下长大的楚时乐,自然也是厌恶外室。
“昭昭,我今天也算是看清了,这魏府内的人都是些黑心肝的玩意儿,你娘亲心疼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却不会心疼心疼你。”
“你那爹爹也是亲疏不分,他以为那是显出他的能耐地位,归根到底不过是丢了自己的脸面。”
“拿个养女当宝,我看他是瞎了眼,放眼整个郾城的人家也做不出这事来!昭昭,你放心,魏府弃了你,我将军府的门永远为你打开,我倒要看看,魏姝那下三滥的手段能不能斗得过我的鞭子!”
见楚时乐一字一句的说这话,面上满是不忿,魏月昭鼻尖酸了酸,险些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