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9)
青桃这才扬起头看了看她,“姑娘,您与公子置什么气?这药对您的伤有好处,那您就留下用便是。”
“万事儿您自己排在前头,不管是何居心,您只管将好的留下便是……”
小丫头抽抽噎噎,抹了一把又一把的泪。
魏月昭安抚了几句,却见院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人。
她声形一僵,那是段砚淮的人。
院门没关紧,竹青捧着锦盒,不住的向里张望。
“魏二姑娘?魏二姑娘!”
青桃连忙走了出去,皱着眉正欲关门。
竹青急的拉住门柄,“劳烦通传一声,我奉我家公子之名,特来探望二姑娘。”
青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情不耐。
原来这就是那负心汉的手下,看着就讨厌得很,“我家姑娘身子不爽利,请回吧!”
竹青愣住,他这还是头一回被挡在门外,之前来的哪一次不是魏二姑娘巴巴儿地请着进去?
二姑娘对他家公子痴情,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也得了好。
他握紧锦盒,再高声道:“我是段家的长随,此番奉公子之命,特来探望!”
青桃砰的关上门,回房复命。
不过片刻又开了门,伸出手,“拿来吧!”
竹青递了上去,小声嘟囔,“真是没教养,我家公子好心来探望,她却闭门不见,难怪不得喜爱!”
他自顾说着,陡然间却见迎面来的扫帚。
虽躲得快,可却还是被扫帚刮花了脸。
“实在抱歉,我还以为门外有垃圾呢,这才拿了扫帚。”青桃皮笑肉不笑,“原来那不是垃圾,是你的嘴!臭气熏天!”
竹青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泼妇!”
青桃举起扫帚,果真是跟着那伪君子久了,连骂人的话都那么毫无杀伤力。
她跟着房内魏月昭的口吻,学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家姑娘与你家公子什么关系?竟惹得他来探望?探望便罢了,却派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人来?”
“虽你家公子是个伪君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难不成他是想两全其美,将两位姑娘都娶回去?”
“你也回去劝劝你家公子,我家姑娘从前那些权当喂了狗,那天早已碎玉断情,今后可别来上赶着当狗!”
“咱们院里,有一条狗就够了!”
一番话,说的竹青哑口无言。
墙角的大白衬景的汪汪哼唧了几声,接着垂下头继续睡觉。
他涨红了脸,几欲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得拂袖而去。
行至墙下,却被一锦盒正中脑袋,他哎哟一声,那锦盒竟是刚刚送出的那盒。
他将锦盒抱起,对着墙头大喊:
“魏二姑娘此番可别后悔,我家公子可是给足了您脸面,是你自个儿不要的!”
“我这就去禀了话,今后……”
话还没说完,一盆泔水迎面浇下。
他彻底没了声,踉跄着逃了出去。
魏月昭静靠在椅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青桃兴奋地跑了进来,正准备说话,可最终却只往她的手里放了一个汤婆子。
“姑娘,奴婢今后护着你。”
魏月昭指尖微曲,手心一片热意,眼角却流下一滴泪。
手心滚烫,泪也滚烫。
第8章
永嘉公主薨了
“永嘉公主薨了!”
“永嘉公主薨了!”
一阵吵闹,唢呐之声顿时响起。
满城白幡随风飘扬,扶棺之人身着白衣,头戴白帽,虽面色悲戚,可眸中却不见感伤。
片刻之间,消息便似插了翅膀般在郾城散开来,人人都在议论纷纷。
“好好好!果然是大快人心,今日真是好事连连啊!”
舫楼间众人纷纷把酒言欢,恶有恶报,永嘉公主终于死了!
说起永嘉公主,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她原是南诏送来和亲的,可谁料三皇子却失踪了,郾城只好将这位南诏公主好生养在宫里,待寻回三皇子后再成亲。
可一晃三年而过,三皇子没找到,永嘉公主却仗着身份在城内调戏权贵,逍遥快活,全然不顾皇家脸面。
恶有恶报,永嘉公主在这一年终于死了。
一阵哀乐响起,唢呐震天,白纸纷纷扬扬。
扶棺出城,送至南诏。
此时此刻,魏月昭全然不知,腕间的镯子不经意地闪了一下。
只是院内的狗儿吠个不停。
狗儿叫大白,如今快十岁了,是当年魏瑾和她一同野游时在路上所捡,她看它可怜就带回了府,一养便是十年。
平日里也只认她。
还未等查看,便见魏姝推门而入。
无通传,无请示,明知她不想见,魏姝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魏月昭冷着一张脸,站在窗前,任由冷风灌入。
魏姝将礼盒放下,开口:“妹妹仔细寒凉。”
她看见魏月昭背上印出的血痕,想了想又道:“妹妹可有好些?都怪阿兄下手太重……”
说得真是无辜又天真,仿佛那家法是假的不成?
魏月昭转过身,冷笑一声,“你今日所来,就为了说这个?”
她神色淡漠,魏姝没做声,眼眶却红了起来,过了片刻泪就盈满了眸眶,“我今日来是向妹妹道歉的,因体弱心疾,阿兄为了我取血入药,后来又因种种原因,让妹妹误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说得好似紧张,双手不停地绞着发带。
“我知妹妹不喜我,我要的不多,只一个人……”
魏月昭差点笑出声,道歉是假,要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