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117)
黄爷哈哈大笑,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放心好了,爷不吃别人,就吃你。”
灯草被抬到楼上,送进了莲倌的屋子,他住的地方大,前后两间,外头有张小床,是侍伺他的小厮宝利睡的,壮汉把灯草放在床上,莲倌嫌弃的捂着鼻子,“脏兮兮的,多久没洗澡了。”
灯草微微睁开眼,竖起一根手指头,宝利说,“一个月?”
灯草竖起的那根手指头缓缓摆了摆,声音虚弱,“不记得了。”
莲倌卟哧一声笑,这一笑真可谓是春风徐来,莲花静开,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灯草看呆了,半响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莲倌脸一板,摔了帘子进了里间,宝利忙朝灯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犯了莲倌的忌。”说完跟着进了里间。
灯草不明白,为什么莲倌不喜欢听称赞?明明很好看啊!
她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宝利拿了瓶药油出来,“身上还疼么,擦点药会好得快一些。”说完就要撸起灯草的袖子查看。
灯草压着衣袖不抬手,“我自己来。”
宝利笑道,“怕什么,我还伺侯莲倌浴沐呢。”
灯草倔强的不肯抬起手臂,莲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懒洋洋倚在门边,“他不愿意就算了,把药油给他。”
宝利把小瓶子放在床头,“行,你自己擦吧。”
莲倌打量灯草,“哎,你眼睛怎么了?”
灯草说,“我眼睛很好,只是看人不聚焦,但我看到你了,多谢你救了我。”
莲倌笑得顽劣,“怎么断定我是在救你,没听说我要亲自调教你么?”
灯草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好人。”
莲倌撇撇嘴,“那可不一定,我救你是出于私心,你长得不赖,骨架子也小,真让白爷调教好了,不出两年,这莲香阁的莲倌就该是你了。”
灯草说,“我不做莲倌,不抢你的位子。”
莲倌翻了个白眼,“还真以为你想做就做呢,宝利,等他歇够了让他洗洗,换身衣裳,这一身污糟糟的,没的熏了我。”
灯草知道自己身上脏,但她死也不肯让宝利帮她,把门窗关紧了,才忍着一身疼,拧了帕子擦了擦。
宝利郁闷的进了莲倌的屋子,嘟噜道,“大家都一样,真不知道他怕什么?”
莲倌抓了一绺头发在指间把玩着,慢条斯理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不怕么?”
第114章
萱草
灯草走后,福伯看着萧言锦不为人知的痛苦,很是心疼,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让他想到一条安抚之计,在外头找了一个与灯草年纪相仿,身形想仿,长相清秀的小子,顶灯草的缺。
福伯围着新来的小子绕了一个圈,指了指他的头,“别戴帽了,拿布巾子把头发束起来。”思忖了一下,说,“还得改个名。”
他对插着袖子左右看看,看到院墙边的萱草,有了主意,“你以后就叫萱草。”
小子不乐意,嘟噜着,“福伯,我有名儿,我叫双喜,为啥要叫萱草?”
福伯眼一瞪,“叫你改你就改,别问那么多。”
把人领到萧言锦面前,萧言锦淡淡打量一眼,没说什么,像是默认了,于是打这天起,萱草就成了肃王的贴身小厮,他站在灯草以前站的地方,等待着肃王的召唤。
不过萧言锦从不叫他,也不安排活给他干。倒是福伯每日都把他叫过去问话,问肃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脸上有没有笑容,诸如此类,事无巨细都问得清清楚楚。
萱草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好像自己莫名就成了福伯安插在肃王身边的细作,行事越发的小心翼翼了。
他是个伶俐的小厮,却不敢靠近肃王,他觉得肃王身上好像结了一层看不见的坚冰,只要靠近,便让人冷得发抖。不光是肃王,连那个冷护卫也是根冰柱子,每日面无表情杵在廊下,让人望而生畏。
在临阳阁呆了几天,萱草总觉得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异常沉默的肃王和冷护卫,天天打探肃王日常的管家,再加上一个他,沉闷,压抑,像一潭死水,让他时常如履薄冰。
终于有一天,肃王坐在书房里,叫他,“那个谁,进来。”
萱草立刻走进去,恭谨的问,“王爷,您有何吩咐?”
“去叫福伯来。”
“是。”萱草迟疑了一下,说,“王爷,我唤做萱草。”
萧言锦眉头一皱,萱草立刻感觉到四周的寒气向他袭来,吓得腿肚子直抽抽,低头不敢说话。
“谁给你取的名?”
“福伯。”
“以前叫什么?”
“双喜。”
“打今儿起,你还叫双喜。”
“是。”双喜后背冒了一层汗,赶紧退了出去。
这天晚上,萧言锦照旧出去喝酒,只是回来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
福伯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气,他了解萧言锦,喝得大醉,要么特别高兴,要么特别不高兴,以目前肃王的状况来看,自然是特别不高兴,其实灯草走后,萧言锦很少失态,今晚喝醉,大概是因为他给双喜改名为萱草惹的祸。
平时喝醉了,回来倒头就睡,今晚却靠在软榻上怎么也不肯睡,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总是喊热。每次他喊热,福伯就让人把炭盆子拿远些,一直拿到门外头,萧言锦还是喊热,自己胡乱的把衣裳扯掉,穿着雪白的里衣靠在垫子上,单薄的衣裳下显出男人强壮的身躯,既便是这样,他仍是喊热,福伯便知道,萧言锦是心里热,他心里窝着一团火,烧得他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