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28)
福伯重重叹了口气,只好去取了药膏,送到后罩房去。
进门看到萧言锦坐在灯草床边,屋里没有其他人,连冷锋都不在。他拿着药膏过去,“王爷,老奴替灯草敷药吧。”
萧言锦嗯了一声,起身让开,福伯把灯草的袍子撩起来,正要解她的腰带,听到萧言锦说,“算了,还是我来。”
福伯一惊,“王爷,万万不可,哪有主子替奴才上药的?”
萧言锦不多话,拿过药膏,“出去。”
福伯还想劝,“王爷。”
萧言锦声音沉了两分,“出去!”
福伯只好出去,也没走远,就在门口站着,“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老奴就是。”
萧言锦没理他,弯腰解了灯草的腰带,把裤子褪到大腿处,只打了四板,屁股上却是一片血肉模糊,可见力道是相当大的。
他往伤处轻轻抹了些药膏,药膏里掺了薄荷,涂上有清凉之意,能减轻疼痛。
灯草虽是苦出身,过了十来年颠沛流离的日子,身上的皮肉却并非粗糙,萧言锦的手指不小心划过完好的肌肤,指间温润溜滑,如暖玉一般,非常细腻。
萧言锦怔愣了一下,把灯草的袍子悄悄往上推了点,看到她腰上有两个细小的窝,不待他细看,灯草叫了一声,“王爷。”
萧言锦心一跳,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慌忙把她衣服放下来,故作镇定的应声,“何事?”
“灯草有罪,不值得王爷如此厚待,等灯草好些了,再去王爷跟前领罪,”
萧言锦一听,这是在下逐客令,不过他是该走了,于是起身把账子放下来,“天热,就这么晾着。我让冬生在这里守着,要什么跟他说。”
第34章
既然跑了,怎么又回来了?
萧言锦一走,灯草便撑起身子将裤子拉了上来,倒不是什么男女大防,只是这么光溜溜的晾着屁股,她不习惯。
冬生以为她要起来,忙道,“灯草,要什么,我帮你,你身上有伤,别动。”
“不要什么,”灯草把裤子拉好,又趴下了,把头侧到一边,问冬生,“王爷为何只打我四板?”
冬生默了片刻,“大概怕你不经打。”
灯草说,“便是打死我又如何,我这条命也不值钱。”
“王爷不会草菅人命。”
“不是说王爷削人脑袋跟切西瓜似的么?”
冬生一时有些没好气,“谁说王爷削人脑袋跟切西瓜似的,你别胡说八道。”
灯草不吭声了。
冬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默了一会,问,“灯草,你要喝水么?”
“不用。”
“要方便就叫我。”
“不用的,”灯草把头侧到另一边,“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以前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也不用人照顾。”
冬生看着桌上的蜡烛,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问:“灯草,打的时候疼么?”
“有点疼,”灯草说,“不过我忍得住。”
冬生把目光移到床上,隔着账子,隐约看到灯草瘦小的身影,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愣怔的坐着。
福伯送茶进去时,萧言锦把那尊裂开的玉面瓷合在一起,轻轻放在桌上,那瓷器便立住了,看上去完好如初。
福伯把茶放下,迟疑了一下,说,“王爷,您对灯草太包容了……”
萧言锦打断他,“听说他是自个回来的?”
“……是。”
“既是自个回来的,便不算潜逃。为何要罚?”
“可他毕竟做错了事,把玉面瓷打碎了。”
萧言锦指着玉面瓷,“你现在可看出它是坏的?”
福伯面带疑犹,“王爷的意思是……”
“这尊玉面瓷拿回来的时候,我派人给你传了话,说它有瑕疵,”他指着裂口处,“这里原本有个小绺口,加上它瓷胎极薄,轻轻一磕,从绺口便会裂开一道纹,磕得重了,整个儿变成两半,想必底下人收拾的时候,你是嘱咐过的,这事不是秘密。”
福伯点点头,“是,院里的几个都知道这尊玉面瓷应该轻拿轻放。”
“能裂得这么均称,定是对准绺口磕的,这就有点巧了。”
福伯说,“是巧了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可问过灯草,是如何磕裂的?”
“不等我问,他已经跑了。”
“什么时候跑的?”
福伯想了想,“大约是下午。”
“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有谁在场?”
“冬生。”
“他为何当时没有告诉你?而是等我回来才禀告?”
福伯,“……”
这么一想,确实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我去问问冬生。”
萧言锦起身,“一起过去,我也有事要问问灯草。”
“王爷,还是明日等灯草好些了,召到这里来问,后罩房住的下人多,没得薰了王爷。”
“不碍事,”萧言锦边说边大步走了出去。
福伯发愁的看了冷锋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福伯进去把冬生叫出来问话,萧言锦则自己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
屋里很静,烛火摇曳,光影轻晃,似起了风一般,账子里的身影直直趴着,一动也不动,萧言锦以为她睡着了,轻轻走到床边,灯草却突然扭头过来,隔着半透明的账子,四目相视,她有些愣怔,目光仍是涣散的,茫茫的看着他,声音很哑,“王爷?”
萧言锦把账子钩起来,“以为你睡着了,原来还没睡。”见她把裤子拉上去了,微皱眉头,“不是说晾着么,万一粘在裤子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