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284)
接下来的几天,萧芙玉老老实实呆在宫殿里,哪里也没去,太医开的药,也吩咐人煎了来,不过没喝,悄悄倒进了花盆里。别的还好,就是憋闷,尤其一想到灯草呆在西行宫里好吃好喝,过着滋润的小日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宫人进来禀报,“殿下,温公子来了。”
萧芙玉心里一喜,急冲冲迎出去,刚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身回到内室,对着妆镜整理了一下妆容,重新抿了些口脂,再出来,温容刚好迈进门槛。
萧芙玉眼角飞扬,带着娇媚的意味,“容哥哥,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温容早几日下了饵,估摸着现在应该有收成了,微微躬身,笑得温文尔雅,“听说殿下病了,可安好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受了点虚寒,吃了几副药,已经没事了。”萧芙玉热情的招呼他,“容哥哥快坐,显珍,上茶。”
温容撩起长袍坐下来,待奉了茶,果然如温容所料,萧芙玉把左右都摒退,只留下显珍,然后气愤的朝他告状,“容哥哥,那事我问清楚了,灯草果然没死,她就在宫里,过得好着呢!”
温容提了几天的心刹时忽忽悠悠回到了腔子里,不过略顿了顿,又咚的坠入无尽深渊。
萧言锦有多珍爱灯草,他最清楚不过,有萧言锦在,灯草不可能被抓回来,除非他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脑子嗡嗡作响,萧芙玉的话变得模模糊糊,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不真切。他端起杯喝茶,极力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热茶入口,却感受不到温度,仿佛是一线冰凉滑入肠胃,令他的胃都有些痉挛起来。
“容哥哥?”萧芙玉奇怪的看着他,“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无事,”他勉强笑了笑,“早上出来得急,吹了冷风,缓缓就好了。”
“没事就好,”萧芙玉继续抱怨,“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后宫那么多漂亮的宫妃,居然对一个不男不女的奴才上了心,容哥哥你说,那个灯草是不是会什么狐媚之术,不然肃王是这样,皇兄也这样,都着了她的道……”
温容打断她,声音极轻,“你问她了么?”
“什么?”
“问灯草,梁王倒底是谁杀的?”
萧芙玉,“……”
皇帝把罪名安在灯草身上,没人有异议,既然认定了,那就是灯草杀的,还有什么好问的?
“给灯草定了罪,可灯草有没有认罪?”温容说,“大楚律法,证物确凿,还要有人犯的招供,只有人犯认了,这罪才能定下来。”
萧芙玉撇撇嘴,“杀人这么大的罪,她肯定不会认。”
“灯草不说假话。”
萧芙玉不太高兴,“容哥哥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想为那个贱人开脱?再说,你怎么知道她不说假话?”
温容眉头一皱,也不太高兴,“她本是我的人,我如何不知道?”
萧芙玉吃惊的张大嘴,“……什么,灯草是容哥哥的人?”
“肃王刚回上京的时候,没有交兵权,陛下为此忧心忡忡,为了打探消息,我才把人送进了肃王府。”
“皇兄知道么?”
“知道。”
“但是灯草……她和肃王……”
“她和肃王的事,你不用管,但她从来不说假话。”温容说,“找机会问问她,杀人偿命,不能让梁王死得不明不白。”
萧芙玉,“……哦。”
温容很想见一见灯草,知道她就在不远的地方,那种迫切的心情简直要按捺不住。可是他又不敢见,害怕从她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不敢见,也不能见,现在还不是和萧言镇撕破脸面的时候,他一直很清楚,在萧言镇心里,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第264章
儿子心里苦哇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不大,零星的飞舞着,灯草停下来,摊开手掌,一小片雪落在掌心里,慢慢融化掉,成了一点微凉的湿意。
灯草低头看着,一片,两片,三片,雪一片片的落下来,她突然一收,紧紧握住,像握着什么珍贵的宝贝,目光望向远处,可任她望得再久,也不会有人从雪中穿过来,温和的朝她笑,低声叫她的名字。
小太监从台阶上跑下来,“灯草姑娘,雪下大了,快进屋吧,可别着凉了。”
灯草摊开手,空无一物,那些雪,早就化掉了,无影无踪,再也找不见。
“你说,”她喃喃道,“要怎么才能把这些雪留住。”
“留不住的,日头一出,就没了,你想要雪,得到山上去,那里的雪留得久。”
灯草叹气,“我连院门都出不去,如何去山上?”
——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温容撩起帘子,雪下得密了,在风里打着旋儿,四处飞舞。他看到了清风苑,白天那里一片寂静,门前的竹子上覆了白雪,一簇簇的,像开了小白花。他仿佛看到两个年青公子从里头走出来,前面的人气宇轩昂,大步流星,后面的身长玉立,却一脸气极败坏的追赶着。
那是他和萧言锦,为了弄清楚倒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灯草,他们居然在同一天进了清风苑。
有时候,他不得不相信,他和萧言锦在某些事情上是有默契的,所以他们会喜欢同一样东西,甚至同一个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不谋而同。他了解萧言锦就像了解自己,同样的,萧言锦也比任何人都懂他。
他知道萧言锦会交出兵权,正如萧言锦知道他为什么不入仕,他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