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52)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龙阳之好,但他对灯草倒底是什么?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见萧言锦执笔,久久没有再写一个字,灯草唤了他一声,“王爷。”
萧言锦回神,“什么?”
“墨汁都掉下来了。”
笔提得太久,一滴墨掉在纸上,晕染开来,灯草说,“像个馒头。”
萧言锦失笑,“你就知道馒头,上次教你认的名字还记得么?”
“记得,”灯草答,“还会写。”
“哦?”萧言锦有些惊讶,“会写了?拿什么练的?”
“用树枝在地上练过一阵。”
萧言锦把笔给她,“你写一个。”
灯草一把握住笔,就要往下摁,被萧言锦拦住,“不是这样握笔的,”他示范给她看,“要这样,懂了么?”
灯草很仔细的看着,学他的样子执笔,但她握得很紧,手指头捏得泛了青白色。
“松一点,”萧言锦敲敲她的手指,“太紧了,放松些,再松些……”
话没说完,那支狼毫直接从灯草手里滑了下去,掉在纸上,滚出一团墨。
萧言锦,“……”
第55章
写字
灯草无辜的看着他,“王爷让我松的。”
萧言锦没办法,把自己一根手指头伸给她,“握住试试。”
灯草握住了他的手指,萧言锦的心莫名一紧,但他没动,说,“这下怎么不用力了?”
“用力怕王爷疼。”灯草握着他的手指,很认真的说。
萧言锦,“……”
“你就当太用力,笔也会疼。”
又教了几次,灯草握笔的姿式基本正确了,但下笔又出了问题,她平时用树枝练字,树枝是硬的,毛笔是软的,她一压下去,直接把笔尖压炸了毛。
她看着被压炸了毛的笔尖,很是纳闷,“怎么这么不受力?”
“写字也要轻,笔尖是软的,你用力压,就炸毛了。”萧言锦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灯草两个字。
“只能让笔尖落在纸上,不要把整支笔都压下去,”萧言锦教她,“笔尖弯到这个程度就行了,凡事要留有余地,为人处事也一样,知道么?”
为人处事什么的,灯草不太懂,她只知道写字的时候,毛笔只压到一小半就行了,于是点点头,“知道了。”
说是放轻松,实际上写完自己的名字,灯草出了一额头的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落笔太重,下去就是一团黑。
萧言锦看到她额上的汗,没多想,抽了自己的汗巾替她擦了擦,擦到一半,灯草突然抬眼看他,表情有些疑惑。
萧言锦却是回过神来,故作镇静的问,“怎么?”
灯草摇摇头,又专注的写起字来。刚才萧言锦给她擦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仿佛很久以前,也曾经有人这样温柔的待她,可那点画面一闪即逝,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萧言锦退开两步,心跳得有点快。
门口,冷锋看着这一幕,微微拧眉,待转回头,却发现福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边上,也伸着脖子往屋里看。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福伯招招手,把冷锋招到树边说话。
但真要说,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默了一下才说,“王爷待灯草,是不是太好了一点。”主子替奴才擦汗,打大楚开国,就没有过这个规矩,更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肃王替个小厮擦汗。
冷锋微微眯了下眼,眉眼显得比平时更加冷硬,“巫术!”
福伯,“啊?”
他一字一句吐出来,“灯草对王爷使了巫术!”
福伯愣了一下,细细琢磨,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一个普通小厮,凭什么能让堂堂的肃亲王另眼相看?难道不是巫术么?
因着这句话,福伯跑到灯草屋里四处翻找了一通。翻来找去,除了在墙角隐密的地方找到一串铜钱,此外就只被褥枕头,两身换洗衣物和桌上那只粗陶壶了。她的屋子简陋得可以一眼看完,跟巫术有关的东西一样也找不见。
福伯回到萧言锦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萧言锦把灯草圈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她写字。福伯老脸一红,赶紧避开了去。萧言锦要是抱着一个姑娘在写字,可以称得上温香软玉,可抱着一个小子……画面实在有点辣眼睛。
屋里,萧言锦问灯草,“还想学什么字?”
灯草答,“馒头。”
萧言锦乐了,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看你这辈子跟馒头过不去了。不过这两个字笔划太多,不太好写,要不换别的?”
灯草坚持,“馒头。”
萧言锦只好在纸上写下了馒头两个字。
灯草看了半天,拿着笔开始临摹,馒头二字的笔划多,她使笔还不太熟练,稍稍压笔,笔划就显得粗了,写完之后,萧言锦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但挺像馒头的,黑乎乎的一团,又大又饱满。
他哈哈大笑,“嗯,挺像。”
灯草也挺满意,拿着笔左边添一笔,右边添一笔,把空白的地方全填满,真成了两只大馒头。
灯草没有笑,她也并不觉得这是好笑的事情,却偏偏取悦了萧言锦。
萧言锦含笑望着灯草,心想,因为是她,他才觉得可笑么?
从灯草第一次进府,他一直在观察她,揣测她,剖析她,越好奇越靠近,越靠近,越身不由己,他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感到了不安。他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知道自己对灯草的反应是什么?那是身体最原始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