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74)
“这是做什么?”远处一声厉喝传过来,安福松了一口气,救兵到了。
魏太后一路疾走进了书房,见萧言慎还追着萧言钧要打要杀,又喝了一声,“皇帝!”
萧言慎知道魏太后一来,萧言钧的小命便算保住了,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当着亲娘的面杀了亲弟弟,恨得把手上的剑用力一掷,剑扎在萧言钧的小腿上,顿时血流如柱。
魏太后惊呼,“快叫太医来,梁王受伤了!”
不用她吩咐,安福已经让小太监去请太医了,萧言钧缩在墙角,衣裳不整,发丝散落,手按着伤口,满脸惊惶,十分狼狈。
魏太后见状很是心疼,想责骂萧言慎几句,扭头一看,萧言慎脸色发青的立在一旁,眼里布满寒霜,到嘴边的话又只得咽下去,面前这位不但是她的儿子,也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她只好先骂萧言钧,“你这逆子,这回又是做了什么,惹你皇兄如此生气?”
萧言钧低头抱腿,还未从惊恐中回神,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魏太后又劝皇帝,“陛下是看着梁王长大的,他生性鲁莽,你多担待些。”
萧言慎冷笑,“再担待,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朕拉下来,自己当皇帝了!”
魏太后一惊,看向萧言钧,后者赶紧趴在地上,嚎哭道:“臣弟不敢,臣弟不过是想让肃王受点教训,好出口气,臣弟对皇兄忠心不二,从未有过此种天打雷劈的念头,便是再借臣弟十个胆,臣弟也不敢啊,请皇兄明鉴,母后……”
魏太后一听牵扯到肃王,倒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必是钧儿和肃王闹了点小矛盾,肃王哀家是知道的,目中无人,清高得很,杀杀他的煞气也好,皇帝何必为了这种事跟钧儿动怒,他倒底是你的亲弟弟,自是不会对你有二心,倒是肃王……”
萧言慎手一抬,打断魏太后,“太后不必为他说情,此事与肃王无关,是梁王兴风作浪,还把朕拖下水,如今肃王把事捅到了大理寺,朕若不罚梁王,恐怕不能服众。”
魏太后说,“你是皇帝,要杀谁,要保谁,不过一句话的事,难道还真为了一点小事杀了钧儿不成?他可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萧言慎板着脸,“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萧言钧跪在地上,拖着伤腿爬过来,“皇兄,没有证据,何以见得此事与我有关?密信是漠北王写的,便是漠北王安插的奸细。”
“那两个艺姬是朕赏的,难不成是朕与漠北王联手谋害肃王?”
魏太后插了句嘴,“肃王数次击退漠北军,被漠北王视为眼中钉,漠北王想谋害他很正常,虽然人是皇上赏的,但中途被人掉了包也未尝不可,皇上推说不知便是了。”
“母后说的是,”萧言钧附合道“皇兄推说不知道,肃王又能如何?只要那细作死了,便死无对证。”
萧言慎知道魏太后袒护梁王,但梁王空有胆量,谋事却不周全,他冷冷一晒,“你以为肃王为何要把密信换成漠北王的口气?而不是把你的那封密信送到大理寺?”
第75章
留着也是个祸害
从进书房被皇帝喝问开始,萧言钧就懵了,到后来越发混乱,虽然奇怪为何肃王把密信换了,却不曾去细想。现在萧言慎提起来,他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太医却拎着医匣子匆匆赶来。
太医进门,见梁王抱腿缩在墙角,华美的长袍被血染成了鲜红,看上去怵目惊心,魏太后一脸担忧的立在边上,萧言慎沉脸坐在书案后,他不敢多问,上前行了礼,赶紧打开医匣干活,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梁王被皇帝教训,却是第一次见皇帝对梁王动了剑,足以可见皇帝气得不轻,即便现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余怒仍在,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后背冒了一层汗,他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替梁王处理了伤口,顾不上擦额上的汗,赶紧告退。
太医一走,萧言钧接回先前的话题,说,“皇兄,肃王之所以换了密信,或许是怕有嘴说不清。”
萧言慎冷笑,“你是这样看肃王的?你以为他在外头带兵打仗不需要脑子?还是你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朕赏的女人成了细作,谋的还是造反的罪,而且被肃王当场抓住,他既要造反,又为何抓了人送大理寺?便是一介布衣百姓,也能看得清其中缘原,就你这猪脑子还想诬陷肃王,朕都替你汗颜!”
萧言钧,“……”原计划是让春桃把密信藏到萧言钧的院子里,然后他再让人去搜出来,有密信在,想必萧言锦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谁知道春桃接密信时竟被抓个正着,事情乱了套,让他陷入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魏太后问,“照皇上看,肃王是何用意?”
“肃王与梁王素来不和,若是就此与梁王撕破脸面,朕向着谁?若是向着梁王,朕在百官眼里岂不成了昏君,若是向着梁王,太后您定是不依不饶,朕两头为难。肃王知朕之难处,所以将密信换成漠北王的口气,如此一来,抓的外邦奸细,与梁王无关。朕却要欠肃王一个人情。”
魏太后说,“这样说来,肃王倒是识趣的,至于皇上欠的人情,赏他就是了。”
萧言钧问,“皇兄,肃王怎会如此好心,会不会怀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有目的的,一来向朕示好,二来,托你的福,朕想再往他府里塞女人也不好开口了。”
萧言钧恍然大悟,“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
萧言慎说,“你如今伤了腿,不便外出,在府里好生养着,闭门思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