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76)
灯草看着那道青印子,刚伸手想抚一抚,被萧言锦扯到一边,“别抢小六的差事。”他对冷锋使了个眼色,后者从腰包里掏出一小瓶药油放在桌上,叫小六,“替你家公子把伤搓一搓,免得里头淤了。”
温容,“谁打的谁搓。”
萧言锦要笑不笑,“我的人打的,要不要本王替你搓一搓?”
温容倒底不敢太放肆,悻悻的撇了下嘴,不说话了。
灯草站在窗边,不时瞟几眼街上热闹的景象,见萧言锦和温容在闲聊,一时半会不会走,她走过去,叫了声,“王爷。”
萧言锦点点头,“去吧。”
灯草转身出了门。
温容看着他们的举动莫名其妙,“灯草去哪?”
“他想到街上逛逛。”
“他没说话,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
“……”去你的默契。
小六见灯草去街上了,也想跟着去,眼巴巴的看着温容,“公子爷。”
温容没好气,“干什么?你也想去逛逛?想得美!”看了萧言锦一眼,突然又改变了主意,“难得出来一趟,跟灯草一起去逛逛。”
“谢公子爷。”小六欢天喜地的跑了。
温容偷偷看萧言锦一眼,肃王虽然面色如常,嘴角却微微抿住,以他对肃王的了解,那是不快的表现。
萧言锦不高兴,他就高兴了。跷起二郎腿,扯了个话题,“言锦兄,听说了么,梁王被皇上刺了一剑,伤了腿。”
萧言锦淡淡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不知道都难。”
“梁王这些年没少惹乱子,被皇上教训得多了,朝廷的官员们都见惯不惯,但动了剑,见了血,这还是头一遭,连我爹都在打听,梁王倒底捅了什么大蒌子,惹得皇上如此生气?”
“你说了么?”
“说了呀,”温容满不在乎的道,“我爹又不是外人,况且这事没什么好瞒的,你与梁王不和,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前脚到大理寺报案,后脚梁王就挨了一剑,都不蠢,能想不到么?”
萧言锦说,“我可是顾及他的脸面,尽量替他周全的,闹成这样,怪不得我。”
“外头都传开了,梁王还说是骑马摔了腿,背地里大伙都拿这个当笑话。不过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虽说打小梁王跟你不对付,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使这么阴毒的手段吧,皇上疑心重,真让他得了逞,那得是杀头的罪,肃王殿下,您倒底是哪得罪他了?”
萧言锦道,“有皇上和太后在背后撑腰,我哪敢得罪他,这次的事不也尽力替他瞒着么?”
“你替他瞒着,他也不会领你的情,如今闹成这样,不定怎么记恨你,在上京的地界上和梁王结仇,言锦兄,你要小心了。”
萧言锦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灯草和小六回来了,小六走前面,手里拿着一包酥饼,油旺旺的,老远就闻到一股很重的酥油味,温容嫌弃的捂着鼻子,“拿远点,别熏着爷。”
萧言锦见灯草两手空空,问,“你没买点吃的?”
灯草,“喝了碗羊肉末儿汤。”
小六说,“灯草太抠了,啥都舍不得买,那碗羊肉末儿汤还是买酥油饼送的。”
温容笑起来,“灯草,是不是肃王府没给你发月银?还是回我府上来吧,别说一袋酥油饼,就是醉居仙的席也吃得起。”
灯草跟没听见似的,杵在萧言锦身边不说话。
萧言锦含笑看着她,“不是要买兔儿爷么,舍不得花钱?”
灯草,“看看也行。”
萧言锦失笑,起身拍拍她的脑袋,“走,再逛逛去。”
他带着灯草出门,温容坐着没动,目光在萧言锦和灯草的背影上来回梭着,半响说道,“小六,你觉不觉得肃王……”
小六等了半天,温容却打住不说了,他只好问,“公子爷,肃王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温容怅然的叹了口气,他上次问萧言锦对灯草是不是对女人那种喜欢,萧言锦没有回答,但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
第77章
打鱼
临近中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福伯过问,忙得团团转,偏偏三不五时就有人到跟前来告状:
“福伯,灯草把窗户纸打破了。”
“福伯,灯草把檐角打碎了。”
“福伯,灯草今天打了几只鸟,在后院烤呢。”
“福伯,蓠芭让灯草打散了……”
福伯把这些事加油添醋说给萧言锦听,后者却是轻描淡写的笑笑,“随他去吧。”
福伯,“……”都惯得没边了,还随他去,王爷您这是养熊孩子呢……
肃王不管,他不能任由灯草这么胡闹下去,把人逮来狠狠的训了一通。灯草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眉顺眼,一声不吭,她不是有意搞破坏,但练手的时候总有失误,这不可避免,等福伯骂够了,她把钱掏出来双手呈上,“福伯,打坏的东西我赔。”
福伯看着她手里那两三吊小钱,哭笑不得,“你赔?不说别的,单说糊窗户的玉油纸,一踏就得一两纹银,你赔得起么?”
灯草,“不够先欠着,日后会还的。”
“那得欠到何年何月?”福伯把这话当笑话听,“我怕是等不到了。”
灯草看着他,认真的说,“十年之内肯定还得上,福伯您再活十年没问题的。”
福伯想抽她。
打这以后,每次灯草挨完训就掏钱,福伯见她掏钱就头疼,生怕她又说出让自己短寿的话,久而久之,也干脆睁只眼闭只眼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谁要跟二愣子较真,那他自己也成二愣子了,肃王比他看得透,所以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