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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赘婿靠脸逆袭(139)

作者: 桃良想 阅读记录

虫儿和村里的伙伴爬树,被淮南道神砂门的讲师武大酉相中,带到饮牛津学艺。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武大酉从领进师门就不管了,门下都是他看中的有天赋者,同门学艺,互相残杀。这是他残酷的训练方法,与养蛊同理,活下来的那个就是他想要的、毒性最强的蛊王。

虫儿一踏进养蛊皿,群魔环伺,他这薄命的名字听起来就是要被吃掉的。

新到的这些孩童年齿新,身体吃亏,武功跟不上,虫儿服从了师兄、师姊里最强的那个。他的特长是听话,钻**、刷夜壶、偷东西都肯干。

本事学得多些后,他就不那么听话了。同门识出他长了张老天爷赏饭的脸,对他不那么刻薄。不久,有人说目前的最强,属意的女子喜欢虫儿,果不出几天,最强就找上虫儿。

虫儿认怂听话,说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最强带着满满的恶意与戏谑,撒了泡尿,大敞四开的,对虫儿下令:“舔干净。”

虫儿笑了笑。

他听话不是爱伺候人。弱肉强食的环境,断尾求生罢了。他武功根底浅,但此时亦有搏命资本。

他掰断最强的腌臜物,只听一声惨叫,接着是无休止的痛呼与吸气。虫儿把夜壶里的秽物浇在他伤口上,对方昏迷,醒来只能接受自己成了阉人的事实。

虫儿一战成名,此战使最强之位易主,但也轮不到虫儿,他的地位仍岌岌可危。

阉人为了雪耻,集结打手将虫儿围住,前面的人控制手脚,其余人轮流站在虫儿身后,发泄、抽动,虫儿流了好多血,四肢软绵绵的。阉人把手指伸进流血的洞口翻搅,直至虫儿呕吐,他才心满意足。

此战又让虫儿成名。从此,谁都敢欺侮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窨井,好相貌不带来一点优待,只有蹂躏、凌虐、侮辱。

虫儿尝试过用布条勒紧脖子,但不知是怯懦还是希望,他又想活下去。无论处境多么糟糕,他还是幻想未来可以幸福。连好日子都没见过就死,太让人不甘心了。

他在墙上记刻标。攒够一百条,他真去死,他告诉自己。

一年刻下三十条,他畅然地想:先前是夸大其词了,他没那么排斥活着。

他将毒药的效用、配方记得分毫不差,轻功也进步神速。他骨架小,体术搏斗很吃亏,所以夙兴夜寐锻炼肌肉力量。对于霸凌他的人,他疯狗一样,逮住机会就咬回去。

随着暗器驾驭得越来越熟稔,他逐一杀死了历任最强。

所有磨难,他终于熬过去了。

从养蛊皿走出的虫儿,见到久违的阳光。但无论多么晴朗的白日照到他身上,都驱不散阴森的雾霭,他像带着与生俱来的死亡毒瘴。

武大酉问:“你叫什么?”

那么多天赋少年,谁都可能被打败,谁也都有机会走出来,他们凭实力而存在。武大酉只记住一个名字就够了。

虫儿,连读像春。虽然他此生冰封于雪层之下,跟春毫不相关,那无关的风华便在名字里补齐吧。

“奏报教主与姑射长老,淮南道唯一入选的天选弟子:神砂门,韩春。”

隆冬逝去,时维盛夏,春迹无所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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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高宗时期,王皇后与萧淑妃谋行鸩毒,废为庶人。母及兄弟,一并除名,流放岭南,改姓为枭。

听父亲说,举家在流亡途中分崩离析,死的死,亡的亡,到了岭南各自分家,杳无音信。

枭率面前现成的道路,是当佃农种一辈子地,他不想。事实上他父亲也不同意,他教枭率的是文韬武略。经纬一旦装进胸膛,也不允许他俯首做耕夫。

武曌的统治一结束,对枭家的管制宽松许多。

父亲原本将种地当做短暂的蛰伏,可岭南酷烈的环境摧毁了他,不久溘然长逝。

十二岁的枭率随母亲改嫁,母亲帮他去掉了耻辱的姓氏,易名黎率。母亲知道儿子仰人鼻息,难以伸展,在他加冠后告诉他:“儿啊,走吧,天地辽阔,大丈夫四海为家。”

黎率背上包袱,天涯羁縻。他要为自己建立一个新的家族,建成之日就是他报效父母的孝。可是他不能科考,找的差事只是不在官员名录的不良人,抓再多贼盗,充其量赚几十文,温饱尚可。

成家?哪个体面人家愿意嫁女?

结交权贵求推荐,他也试过,平白讨嫌罢了。至于被六韦花山庄追杀,连谋生的饭碗也丢了。

背井离乡也没混出名堂,他的人生好像从祖辈流徙就已注定,功名利禄与他绝缘。遥想父母俱在时,他被全家寄予厚望,他也确信自己是光耀门楣的骄子,而现实是意气被狂风浪卷飚散。

少年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后来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认清自己的平凡竟如此苦涩。当海贼的日子,他只有斟满酒,大醉方休。

如今他却不必醉,因为他已找到自己的青天。

黎率醒来,未醒的只有谢翩。

第81章

柏箬伶频频吐血,脸憋成茄紫色,柏绾卿抱起她痉挛的身体,想为她调息,

柏箬伶频频吐血,脸憋成茄紫色,柏绾卿抱起她痉挛的身体,想为她调息,却感到她内力凌乱,不敢贸然行动。

“大姊,你醒醒。”柏绾卿如焦似煎,“云将长老,请高抬贵手。只要大姊活着,我们愿意退出天选。”

云将人淡如菊,生死亦对她没什么触动,“你想好,请求医治就是放弃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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