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赘婿靠脸逆袭(144)
三位黑身大汉听到金铃乍响,其中两人随之移动,三人连成三角形将许慕臻围困中央,运功,遥相建立屏障。许慕臻处在正中,身高在他们面前毫无优势,他也明白三金刚非同小可,谨慎观察他们的招数。
幕天席地的尘灰塑起乌烟瘴气的龙卷风,里面的四人融为混沌的灰色,不知生死。三金刚的招式如同无法解读的邪术,操纵长风不绝,无孔不入,不多时许慕臻衣服各处、裸露的手和脸割开道道伤口。
三金刚联手的内力比明石散人、许寄北或玄冥长老任何一人都更雄沛,许慕臻仅有三金刚一半的内力,或许假以时日他能超越他们,但现在,就算明世经和悦离、鬼坎神功再奇绝,许慕臻的内力上不到那层境界,亦没有胜算。
许慕臻催动心法,化生出一赤一青的蛟龙盘旋游弋,结成气罩保护自己。但三金刚能合击、能抢杀、还能轮番出击,光这样耗,许慕臻也必是先力竭的一方。
三金刚按照八卦图走位,轮流对许慕臻出招,许慕臻才挡住一个,马上又来了下一个,而且他们走位的步速越来越快,身体分出残影,渐渐看不清。庞大的身躯复制了无数只,残影还不断分裂。许慕臻不明所以,胸前挨两掌,后背中三拳,挡开七八招,饶是如此还越来越落后。
许慕臻双目瞪视,不自觉地也变成了三金刚的表情。他抵挡不下四面八方的拳脚,身上不用看也知道多处青紫,更危急的是,每次重击都给他注入一股风邪之气,他上、中、下丹田一盘散乱,内力四冲。不知不觉,已被对手消磨到强弩之末,就算冒着重伤的风险再次使用悦离和鬼坎神功,他也没有制胜的把握。
因为他的招式威力发挥不到刚才的水平!
三金刚见陷阱做成,欺身上前一齐出掌。残影消失了,许慕臻能看清楚,三金刚一人攻下盘,另外两人夹击,但许慕臻无路可逃,打臂格挡三掌,随后是三金刚收势重出的六拳,九次全对准许慕臻的要冲关塞。即使他连环蹬腿企图冲出龙卷风阵,也难以觅得逃脱空隙,总有人将他拽回阵中,而强行扭转体态令他多次遇险。
许慕臻转身侧手翻蹶子腿,已是神速出奇招,可再看被踢中肋骨的黑身大汉,身子抖筛一般退后两步,又回原位,仍是怒目开嘴的古怪神色,打势仍凶。
许慕臻确定自己至少踢断他两根肋骨,分明听到“喀嚓”的骨裂声,但对手感觉不到痛,哪怕血从皮下渗出也奋力战斗,这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
金铃蕴藏着什么奥秘,能把人操控至如此地步?
三人俱是金刚不坏之身,那么此战只有不死不休,而死的人会是他。
龙卷风散尽,院内落叶碾成一地齑粉,可想而知许慕臻的惨状。年轻的少主俯卧在地,衣衫染成了赤红,而那原本是藕白的缺胯衫。
缤鱼失声叫道:“郎君!”
许慕臻模模糊糊地想:小容会为他争取生机吗?这问题在以前根本不需要问,答案是他十拿九稳的,做出那种混事后,他也说不准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触犯了小容的禁忌,要被抛弃,是真的被抛弃。
薛敢再一次,将鞋底踩在许慕臻脸上,后者以目逼视,但也仅此而已。他虽然支撑三个时辰,但其实早就败了,现在就算薛敢骑到他头上,他也只能仿效淮阴侯忍辱,少年时代经受的凌辱又一次填满他的气愤。
屋内传来瓷器碰碎、钝物砸地的响动,紧接着花采璃失声喊“你躺下”,可小容还是踉踉跄跄地扑过来。
许慕臻也急了,“你出来做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都疼痛难忍,看见她往这边靠更是急火攻心。他刚刚多么渴望怜悯,但真被她看见自己的慘相,他又无地自容。
“我没事。”他抬起半身装装样子,但疼痛难当,连连吸气,“你回去,你回去。”
第84章
小容着着及地的棉裙,样态疲累,还是坚持赶到他身边。所有生死……
小容着着及地的棉裙,样态疲累,还是坚持赶到他身边。
所有生死攸关的路口,都是两人依偎面对,再多一次罢了。
薛敢冷哂,“小容,你太作践自己了。”
许慕臻听闻,心中扎上一道巨刺,不久之前他也用类似的话扎过小容。听薛敢故调重谈,他才意识到这话多么恶劣,以致深深讨厌上自己,而恋人的原谅与保护,更是把他置于油煎之上,他不配小容对他这样好。
“我来了,我会治好你的。”
“你先顾好自己啊!”看见她虚弱苍白的脸,许慕臻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痛哭。
薛敢夺出刀鞘里的短匕,锃亮的冰刃抵在许慕臻脖颈。
小容拦道:“痕阿兄,不要!”
薛敢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小容,殷晟我放就放了,许慕臻我却不能放。我早年跟他恩恩怨怨没解决,现在摘金钩正式对饮牛津宣战,杀他祭旗是最好的。”
“刀下留人!”花采璃眼见不得生杀淋漓的场面,“让他滚。”
薛敢不以为然,“母亲,我不是说了,杀他是战术!您是摘金钩主母,应当与父亲同心同力。”
匕首下划,许慕臻却顺着刀背使力扼其手腕,竟把他的腕子掰断了。薛敢痛叫一声,唇颤发抖,捧着断了的手腕,要去拉腰间的金铃。缤鱼趁机抢过来。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
小容知会缤鱼,在危险时刻劝许慕臻离开,但刚才她找不到机会。
“给我!”薛敢语声愤怒,即使负伤仍吓坏了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