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赘婿靠脸逆袭(148)
明石散人问:“你的内伤如此严重,怎么来的?”
按道理,新人一代,应该无有胜过许慕臻的,上次见到的孤鸢已经很不错,但比起没有学习明世经的许慕臻也还不如;而老一辈的英杰,尚在人世者寥寥。
许慕臻缓缓说:“是薛敢。他炼化出三个金刚佛陀,功力比师父还深,我打不过。”
“炼化驭人的邪术?”
赤毛魔问:“他为何攻击你?”
“他说我伤了小容,我认,但他实际为的是我们之间的私怨,为的是神功和称霸武林。”
赤毛魔冷哂:“都不是好东西。采璃和小容若有三长两短,我叫你陪葬!”
“你没有见到你二师兄?”明石散人问。
“没有。”
赤毛魔“啧”一声,“他的行踪成谜了。”
明石散人也说:“我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们谈话间,霜磬彻底打退了吴勇,因为人质在他手上,霜磬没敢下重手,只说再不把主母和姑娘妥善送回来,她就追去索命。吴勇落了一鼻子灰,恨恨地骑马走了。
夜又宁安,令人舒心的静谧。霜磬重回护法之位,而缤鱼安排茶水果子,以备不时之需。只要夜一直这么安然就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缤鱼守在门边香香的打盹,山上再度传来马蹄声,不同的是这次人更多。其中有人内力浑厚,脚掌重压,落地声如神州陆沉,仔细辨听,是三人同时迈步。
缤鱼被大地传来的震动吓醒,像一只警惕四周危险的兔子,立着耳朵,瞪大了眼,四下寻觅。
“糟了,又有人来。”
明摆着是朝无不斋来的,这无眠的多事之夜。
第86章
许慕臻还未从窗口看到人影,单凭直觉脱口而出:“是他们!”修……
许慕臻还未从窗口看到人影,单凭直觉脱口而出:“是他们!”
修习神功后,他久不曾有这种如临大敌的恐惧,三金刚几乎虐杀的包围战给他留下恐怖的阴影。更何况,三金刚到了,薛敢也会到,开启三金刚变态武功的钥匙,是薛敢手上的金铃,他绝不会假手于人。
等他们全部出现在目之极处,缤鱼看清了,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孤必痕,吴勇这次牵着马,马上坐着花采璃和慕适容,在一队人身后,就是那身高近十尺的三金刚。他们连起来像横亘的一堵墙,衬得其余人柔弱矮小。
如此高大强悍的人,或许天生就会激活人们本能里的原始惊怖。
缤鱼头皮发麻,鼓起勇气敛衽见礼,“主母,少主,姑娘。”
孤必痕笑问:“这么晚了叫你守夜,明石前辈在做什么要紧的事吗?”
缤鱼按照霜磬的说法回答:“明石前辈在祭奠亡人,不宜打扰。”
孤必痕瞧着灯烛通明却十分寂静的门院,仿佛觉出古怪,下马说:“我刚回来,还没有祭拜张果前辈,我陪你一起守灵。”
张果老去世月余,守灵值夜的公奠礼早已办完,还摆着张果的牌位是因为二老心中不舍,办的家奠礼,并打算一直这样与老友相伴。
缤鱼没有理由,犹豫的拦在门口。
“贱婢,你敢拦我?”
吴勇这么顺利就拿到神功秘籍,孤必痕大喜之余,也开始思忖其中的反常之处。明石那老东西,一贯看不上他们父子,所以他才不得不想出挟持人质来换秘籍的法子,但依照明石散人的脾气,绝不会不打不骂就妥协的。
吴勇送来断指的那一刻,就会被明石散人杀死,这位花白头发的驼背老人大可先杀吴勇,再一路杀到摘金钩行宫。这次他的态度太温和了,也太冷淡了,听到消息居然都没亲自出来看看。
除非,明石散人顾不上了?
为什么呢?
孤必痕专程将人送回来,万一他猜得不准,也能用人质当幌子。
缤鱼上前搀扶主母和姑娘,母女俩虚弱得薄纸一样,下马时如吹散的蒲公英堕下来,失了颜彩,徒然萎地。
许慕臻向窗外窥望,但他的位置只能看到黑影摇摇的扶疏草木,看不到他挂心的那人。
缤鱼撑着两人,双目蓄泪地问:“少主,您已经拿到秘籍,也该顾惜亲情了,您怎么能伤主母和姑娘啊?”
“摘金钩说小不小,想从外面推翻还有些困难,必先从里面杀起来才倒得快呢。”说话的是只有气音的小容,她孱弱却不屈,也不在意此语会激怒薛敢。
薛敢狠狠捏住小容的下颚,将她来回摆扯,小容咬紧嘴唇一声也没出。
薛敢冲屋院里喊:“明石前辈,你最爱的徒孙女病得快死了,你不出来看一眼吗?”
“险獠,放开我女儿!”花采璃怒发披身。
薛敢见小容不肯出声,骤地一扯衣帛,露出肩头雪肤,狼爪竟似要从领口探进去,小容终于凄声惨叫,揪紧衣衫。
屋内的许慕臻暴怒吼*道:“我将你碎尸万段!”
薛敢听出声音是谁,挑眉惊讶,旋即猜出七八分,明石散人不现身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明石散人脸上赤红一片,但心念纹丝不乱,按下许慕臻沉声道:“你不许动!”
传功失败的话,三人一损俱损,既保不了母女俩,也制裁不了薛敢,所以传功必须成功!可是传功还需要一个半时辰。
门外叫嚣的不善的来者,可以在无不斋为所欲为。
那声惨叫令霜磬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子,与薛敢斗至一处。
霜磬的内功心法是许寄端传授的燎阳心诀,广博深渊,何况素日在许寄端麾下锤炼,招式刚硬更胜男子。她连出两掌,一次推肘接侧蹬腿,薛敢避都避不开,被她打得直晃悠。薛敢几年呆在岐黄门,学成了下毒炼丹的手艺,武功却愈发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