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赘婿靠脸逆袭(154)
“娘!小容!救我——救救我!”
花采璃为难地叫道:“师弟。”
“师姊,不能放他!”许慕臻的语气不容置喙。
“他是我丈夫的儿子,我不能擅自师弟,留他一命吧,他武功并不好。”
“师姊,你的手!”许慕臻怒不可遏,在他没说的部分里,还有薛敢欺负小容的大罪。
一霎时手起刀落,薛敢的右臂生生截断,鲜血汩汩流淌,他头向后仰,脖子青筋突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耶耶!耶耶!”
花采璃惊呼一声,被赤毛魔掖到后面去。砍去薛敢一臂的正是他。
弹琴之人的手是最重要的,如鸟有双翅、兽有尖齿。薛敢切掉赤毛魔爱徒的手指,也就是让花采璃多年寒暑的苦练付之东流,师者怎能不愤懑?
“给我滚!”狮虎*垂危,犹有余威,赤毛魔如赤狮震啸。
薛敢不敢再喊,恶毒地瞪了眼所有人,踉踉跄跄地逃下山。
“林琅,宗主在哪?”
“主母,说是闭关了,摘金钩行宫请主母做主。”
和方小满跟她说的一样,闭关,但不说在哪闭关,闭关多久和原由。
张果老和明石散人先后辞世,无不斋也就不是曾经的无不斋,何况宅子也塌了,急需修;孤必痕含恨逃亡,一旦得势必定卷土重来,下次他又会带什么天王金刚,实未敢想象大事小情全靠她一介不问江湖事的妇人操持,她手上的血流干了,心里的泪也流干了。
荒凉的一隙间,她察觉到两任丈夫都没有爱过她。无论哪次她需要依靠,身边都是空荡荡的。
她抹干泪痕,以女侠的气度魄力,挽救狼藉的局面,“林琅,你去找些弟子,装殓此处牺牲的英雄,再找些工匠重新修无不斋;缤鱼,你照顾师父去无为观暂住;小容,你”
做母亲的尴尬了,她分不出人手照顾心爱的女儿,眼眶又一酸。
“娘亲,我和您料理丧事。”
“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花采璃态度坚决,“给你写信只为一件事——瘟疫。张果仙人正是为探溯病起之源才遭逢不测,何况养病院是你办起来的,更要负责到底。”她心疼地抚摩女儿的头顶,小容尚未康复,接连受折磨,眼底乌青,倦容明显,让这样的女儿去抵御瘟疫如同剜母亲的心。
“可我让谁照顾你呢?”以前有三老可以托付,现在她们却真得算孤儿寡母。
“我照顾小容。”
“不行!”花采璃尖声道,“我绝不让你再碰我女儿一根汗毛。”
许慕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得很。
青霄打圆场:“孤夫人,摘金钩与饮牛津也算生死与共。明石散人都把功力传给我们少主了,我们少主也是您师弟。”
“师弟是师弟,我的女儿我自会派人照顾。缤鱼,你跟着姑娘。”
“是。”
青霄轻声一笑,自言自语似的,“缤鱼不会武功,要那个断手寻仇,哼”
只此一言,足以令花采璃面色煞白,她害怕失去唯一的女儿。
许慕臻沉声说:“师姊,小容是师父许给我的妻子,虽然他老人家不在了,但我们不该抗命。”
花采璃望向女儿,慕适容握住她的手,“我听娘亲的,娘亲不让我嫁我就不嫁。”
许慕臻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慕适容咬了咬唇,略微小了声,“我不想嫁你了。”
许慕臻的脸色更难看了,如阴间放出来的鬼,不知下一刻会扑向谁。
为了避免饮牛津和摘金钩短暂的友谊土崩瓦解,铃铃大爱无疆地站出来,“孤夫人,您别生气,少主很喜爱慕姑娘,我们天选子都看得出来。”
她回头,想要寻找一些支持,才想起昔日的伙伴有的退出、有的受伤、有的死去。柏绾卿蹲在角落发呆,端午时节姊妹盛装斗艳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她又转回头,强颜欢笑:“晚辈代铃心,家父是饮牛津山南东道的舵主代政,家慈是白云山天池幼清派的宣德音。如果夫人放心,我愿护送慕姑娘去养病院救疫。”
这两个名字如雷贯耳,代政是饮牛津全道中最公正贤明的舵主,与“飞琼仙子”宣德音为民剿匪时相识。幼清派掌门芝诺很讨厌饮牛津,却对代政印象不错,不仅不阻挠二人结姻,还常从长白山来看他们。怪不得姑射长老觉得见过铃铃,铃铃小时候每年都跟父母到扬州贺新年。
青霄叹道:“你藏得真深,为什么用化名?”
代铃心叉手:“家父说,唯恐用真名让教主、长老垂怜,比不出真实的成绩。”
丰隆道:“尊君想多了。”
青霄微笑:“居然把你扔到山南西道学艺,代政真是不过,你用子午鸳鸯钺就不稀奇了,令尊令堂都是短兵器的高手。”
第90章
英雄集次次邀请白云山幼清派,花采璃崇敬芝诺掌门的为人,同意由代铃心
英雄集次次邀请白云山幼清派,花采璃崇敬芝诺掌门的为人,同意由代铃心护送。她分身乏术,确定计划后立即动身,无暇盯顾许慕臻。
丰隆与青霄长老要带受伤的其余天选子回旅店医治,尤其是黎率,他的一臂废了,需要长时疗养。两位长老尤其开方便之门,并不介意少主脱队,所以当马车驶来,钻入车厢的是代铃心和慕适容,外面驾车的是许慕臻。
青山抖擞精神,将夏的绿衣披在身,与深空相照。
慕适容给代铃心撒上龙骨金疮药,代铃心看到她衣袖、襟口露出的鞭伤,也给她抹上药粉。两个女子都累了,话很少,但神色间照拂共情,到了地图上的养病院,许慕臻打开帘子,才见二人倚靠着睡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