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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赘婿靠脸逆袭(179)

作者: 桃良想 阅读记录

“你别,哎呀你别”

“还装看不见我吗?”

缤鱼悄悄带门退开。

慕适容眼尾扫红,许是笑岔了气,许是另有所思。许慕臻怕闹得她不开心,她又后悔。

“容儿,别生我气,我见到你高兴”他轻轻吻着侧颜,偷看女子的反应。

慕适容撩了撩滑落的衣衫,起身给他端水端药,取浸了药酒的麻布轻轻拭去伤口的淤血。

“会留疤吗?”

慕适容瞟他一眼,嗔怪:“肯定会啊,你身上都多少疤了。”

“有疤你就不喜欢了?”

慕适容严肃地说:“喜欢得少了。”

许慕臻眉皱如川:“啊好疼,疼死了。”

“你少装。”

“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果不其然。”许慕臻凉凉地叹息,随后正色道,“你回到我这里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慕适容不言,他轻轻调过来她的下颌,继续说:“意味着你心甘情愿跟随我,意味着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慕适容刚要反驳,许慕臻却已把她拢进怀里如痴如醉地亲着,搂得她腰眼发麻,骨肉化水。

“少主——”

门被风吹开了半扇,赵世皓事权从急就想进来汇报,一见男子光着上身,肌肉绷紧搂着姑娘,他叫完一声又麻溜退了出去。

“进来吧。”

片刻后,许慕臻放开女子,慕适容则羞怯地躲进画屏,背对二人。

赵世皓瞄了眼女子的倩影,“教主率众弟子向南收复,计划推进到江宁,与扬州的反贼对垒。教主把姑射、云将带走了,但留下的三旗弟子等候少主发落。”

“先关押。”

“是。”

赵世皓离开,慕适容没有坐下,“我去看看其他伤患。”

许慕臻握住她一条胳膊,捏了捏臂上的软肉,“我的内伤还没治呢,急什么?”

慕适容以为他故意缠人,“我真得去看看。”

“我真有内伤。”

慕适容无奈地撸过他的手腕,想随便切脉了事,按了半天,又切他另一手的脉象,确信了他的话,诧然问道:“你的内力呢?”

许慕臻耸肩不语。

“丹田筑基完整吗?”

“丹田无损,无人伤我,是我自己突然使不出悦离神功和鬼坎神功,后来明世经也打不出来。”

“我得摸你下丹田的位置。”

“这回摸之前还说一声?”

慕适容没理他,手贴在蜜色紧实的肌肤上,“运功。”

许慕臻深吸一口气,“运不动。”

“你慢点呼吸。”慕适容另一手搭着脉搏,同时感受他下丹田和脉象的变化,反常的现象让她难以理解,“脉象正常,不是身体问题。”

“我的功夫废了?”

暮色尽,点点烛火星罗棋布,此间格外冷寂。

“慕郎,我觉得是八卦。阴阳互补,现在你少一门坤卦神功。”

“可我之前单独练明世经没问题,耶耶也只练了明世经。”

“八卦调和,各方均衡,可太师公和太师叔给你传功后,平衡被打破了,所以内功下沉,裨补缺失。”慕适容伤感地说,“师父在就好了,我的猜测没有依据。”

没有张果老指点迷津,她仿佛失去主心骨,任何推断都模棱两可。

许慕臻把她抱在腿上,“你连乌衣射罔的解药都研究出来了,不比张仙人差。我听你的,学学那本《牛牛传》。”

《牛牛传》在许慕臻手上。摘金钩散派后,鲁索没有要任何一本神功,全归饮牛津所有。许寄北父子从头至尾翻了翻,通篇讲解牛的养殖护理以及接生小牛,确实看不出跟练武有什么关系,父子俩放弃了。

“看不懂,你怎么学?”

许慕臻咂嘴:“先读一遍吧。”

他们休息一晚就要追许寄北到江宁去。慕适容配药时,许慕臻就翻读那本《牛牛传》,边读边打瞌睡。等慕适容忙完,他已不知睡去多久,上身斜靠床梁,头歪歪耷着,刻厉的五官即使在这样诡异的角度仍然深美。

慕适容取下他手里的书,好么,还停留在第一页。她扶着恋人躺好,就着灯烛读了两页,本想浅尝辄止,替恋人找找解读的办法,结果越读越上瘾。

慕适容对武功没兴趣,但对笔下的牛产生兴趣。

作书者说:她最初和牛做朋友,用频婆果和甘蔗拉近关系,牛喜欢切好的果块、去皮去节的甘蔗,喜欢温暖干净的地方,与家族一起生活。能自学开门偷面粉且回牛棚装无事发生。对牛弹琴的典故里说牛没有灵性,其实不然,它们不喜欢高山流水,但听到喜爱的音乐它们会慢慢踱进,甩着尾巴,直至走到奏乐者面前

作者配了多幅水墨工笔,画法幼稚,一看就不擅长此道,但牛纯净的眼眸、遒壮的体型展现得惟妙惟肖。她细心描绘了心中第一等的生灵,并在结尾附言:

人生如牛,日日须课勤勉、食素洁、讲忠信、行正道;牛生如人,择地而蹈,公正发愤,纵使祸灾不能避,坚守自清,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落款:采桑妇秦犁。

以赤子之心面对生命的无常灾厄,何其难也。以此为志,效古仁人之雅范。

慕适容读了一夜,许慕臻醒时她困得要睡,许慕臻拉着她的双手,破天荒地反对。

“一会儿启程去江宁,你让我先眯一会儿。”

“不行。”许慕臻低声说,“今日是叔父的葬仪。”

葬仪从简,周尧官的尸身就在陈州焚化,以唐三彩的魂瓶装殓骨灰,连同木主将要带往越州。

沈呈华与许慕臻都着五服丧服,燕九岭换了一袭素白袍裙,竟也出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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