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怨(165)+番外
“只是叙旧罢了。”
齐望陵笑着同他交谈,一些陈年旧事也被他拿出来闲谈。
徐逸之简单回了他几句,算不上多么热情。
他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目光却一直落在隆起的桌布上,眼见“隆起”颤抖不停,明显身子麻了有些忍不住了,徐逸之放下茶杯,同齐望陵告辞。
“夫人尚在家中等候,若无事的话,微臣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隆起”霎时僵住。
齐望陵也未多言,又交代几件事情,才命他离开。
好似知晓他要走,桌下的“隆起”也挪动一步,墨绿衣角露在外面,无声昭示身下人的存在。
徐逸之又瞥了眼那片衣角,才行礼告辞。
书房门方阖上,温怜便从书桌下钻了出来,她瘫坐在地上,抚着发麻的双腿,眉头紧锁。
温怜扶着桌案想要站起身,可双腿好似有蚂蚁啃食,完全使不上力气。
齐望陵起身,走至她身旁,勾着她的腿弯想要将她抱了起来,眸中噙满笑意。
想起方才的事情,温怜气不过,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她未用什么力气,齐望陵却被她推倒在地。
他抚着自己刚被打的侧脸,笑着看向温怜,柔声道,“怜儿方打了孤,还真是不留情。”
见他同自己一样坐在地上,温怜涨红着脸,疑心他在嘲笑自己,她忍着腿上的酸疼站起身,直接向门外走去,等推门快要离开时,她才想起还未行礼。
紧咬着牙回身向齐望陵行礼后,她才跑了出去。
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齐望陵施施然起身,走在书架前,对着上面的铜镜看自己被打的侧脸、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齐望陵心中感慨,面上的笑意却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有几分回味的痴态……
温怜从宫中离开,低垂着脑袋快步向宫门走去,眼见府中的马车就候在宫门口,温怜忙不迭上前,方要进去,掀开幕帘的瞬间却对上一双茶金色眸子。
温怜手上动作骤然一停。
“表哥……”
徐逸之坐在马车之中,手执书卷,抬着眼皮意味不明地看她。
温怜紧抿着唇,整个人霎时僵硬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当不正地橡根木头一样杵在马车旁,随她一同前来的车夫还在一旁关心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吗?”
“……”
温怜脸色泛白,不知如何回答。
她好似方偷完人,被丈夫抓个正着的妻子。
过了半晌,马车内的人放下书,向她伸出一只手,温怜才大着胆子握了上去,进了车厢中。
回府的路上,两人紧贴着身子坐在一起,温怜若觉浑身不自在,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可一旁的男人只垂眸看书,好似对什么都不知情一般。
直到回府,两人都未说一句话。
温怜紧攥着袖子,不知道表哥到底是在介怀白日的事情,还是方才发现了她。
下马车时,徐逸之牵着她的手,扶她下了马车,之后又牵着她的手向院中走去,一路无言。
温怜先无法忍受,望着他的侧脸,方要说什么,徐逸之先道,“有什么事情,等回到房中再说。”
她只能作罢,垂着脑袋跟在徐逸之身后。
一众下人也看出徐逸之脸色不好,纷纷退让,小心觑着两人的背影。
方回了房中,温怜站在桌前,望着男人的背影不敢吭声。
徐逸之背对着她,脱下朝服,换了一件白色常衣,在她的注视下,去桌前翻出一把檀木戒尺,去而复返走至温怜面前。
知晓做了错事要受惩戒,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温怜犹豫片刻,主动向他伸出自己的手心,很轻地喊了一声表哥。
徐逸之瞥了眼她白皙的手心,俯视着她,语气没有起伏道,“表哥何曾说过要打表妹的手心?”
温怜闻言眸色微怔,不解地看向他手中的戒尺,“这是……”
徐逸之忽地笑道,“自然是用来惩戒表妹的。”
手拿戒尺,不打手心……忽然想到什么,温怜面色急促涨红,整个人身体僵硬,双唇张合半天未吐出一个字。
过了良久,她才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向门前走去,“表哥,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好像是阿津,快到晚膳了,它白日从树下摔下来,应该克扣它午膳的鸡腿。”
温怜自说自话向门前走去,脚步越快,眼见快要离开,一只手从身后先一步探了过来,压在门缝上。
砰的一声,阻止她开门的动作。
耳边传来低语,“阿津犯了错,晚间表哥自然会管教,表妹犯了错,表哥也不会敷衍了事。”
温怜后背僵硬,阖上眸子,垂死挣扎地喊了声表哥。
床前,徐逸之说他作为兄长,未看管好表妹,他也有错,理应受惩。
一条檀木戒尺,先是落在他的手臂上,打出一条鲜红的长痕,才不轻不重地落在温怜身上。
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温怜紧咬着被子,眸中沁满了泪水,不是疼的,是被吓的。
难言的羞耻在心中蔓延,露在外面的后脖颈泛着红意,两只耳朵更是涨红。
到了最后,徐逸之的整条手臂几近红肿,红痕与陈年旧疤交错,触目心惊。
“以后遇到事情,都应先与表哥商议,阿怜可能做到?”
温怜哽着嗓音,忙不迭点头,整个人蜷成一团。
一旁传来很轻的叹息。
温热的身体从身后靠了上来,环抱着她,“是表哥无用,不能一直陪在阿怜身边。”
温怜闻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