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怨(94)+番外
宋家小儿子刚死,他命人把宋老将军喊来慰问,刚说没几句,却得知齐望月害得温怜早产,直接命人将她赶回皇陵。
她如今哪敢再惹温怜不快,生怕再被关押起来,送去边关。
用过晚膳后,徐逸之来到她院中,教温霄珩读书识字,她只坐在一旁,命丫鬟备好点心茶水。
外面都说,温霄珩的父亲是徐逸之,他从小在徐逸之身旁长大,也把他当做父亲,无论温怜如何纠正,他都没有真得改过来。
徐逸之也从未解释什么,任由别人继续误会下去。
“听说夫人又在为表妹挑选婚事?”
四下无人时,徐逸之端起桌上的茶杯,状似不经意问。
温怜闻言,无奈道,“表哥已经知晓了。”
徐逸之摩挲茶杯,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他这三年,既没有参加科举也未娶妻,只终日陪在自己身边,温怜知晓他的心意,却不知如何回应他。
宋子津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以为会很快化为骨水,可经年累月,这根刺却越来越硬,越刺越深。
况且徐逸之有着大好仕途,若娶了自己,反倒耽误前程,三年来,温怜一直劝他考取功名,可他从未答应,只安心做他的教书先生。
他无心考取功名,徐姨娘却开始急切起来,有时温怜前去探望他,总能听到房中传来她的斥责声。
“温小姐已经嫁人,又有一个孩子,哪里能与你相配?贤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三公主心悦你,就算你入赘皇家,做了公主的驸马,也好过每日浑噩度日,你明不明白?”
脚步声响起,徐姨娘推开门,却正好撞见温怜,四目对视,她面色微凝,又很快恢复,虚虚行礼,喊了一声温小姐,冷着脸离开。
似乎听到门外的动静,徐逸之走了出来,温怜站在门外,望着他,未曾想过是自己耽误徐逸之的大好前程。
可她越劝解,这人越陪在她身侧,她一天无法释怀宋子津的死,这人便陪她一天。
软刀子磨人,不知何时开始,温怜也愈发依赖他。虽心中有道迈不过去的坎,但她终究向前走了几步。
思绪回笼,温怜看向一旁的男人,温声道,“表哥,今年的秋闱……”
“到时再议。”
徐逸之放下茶杯,杯盏撞在桌案上,发出一声不算重的响声,温怜却心间一颤。
见他要走,温怜连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表哥……”
徐逸之脚步一顿,垂眸看向她紧拽自己衣袖的手,竟回手反握,转身走至温怜身前,居高临下俯视她。
温怜坐在座椅上,只堪堪到腰侧,整个人完全被他的身影笼罩,她心弦莫名绷紧,身体微微靠后,可徐逸之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抬手重重压在她的肩膀上,阻止了温怜回避的动作。
温怜身体微僵,骤然抬眸,却见徐逸之忽然俯身凑近,手指也顺着侧颈上移,攀爬至她的下颌,不轻不重揉捏。
清新的皂荚香扑面而来,温怜紧张地仰视他,眸底满是慌乱,不等她看清徐逸之到底要做什么,微凉的手心最终覆在她的脸上,彻底剥夺挡住她的视线。
她紧抓着椅子扶手,身体微颤。
看不到外面,其他的感官却无法敏锐,温怜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在面前,再凑近一些,便能吻到她。
可她等了许久,对方也未再靠近,温怜方要松口气,微凉的吻却落在她的眉心,浅尝辄止。
“阿怜不愿嫁人,表哥也不愿入仕,你我二人只这般纠缠下去,总好过身受桎梏。”
说罢,他转身离去,独留温怜一人留在屋内,久久无法回神。
齐望月回去后,愈发气恼徐逸之冷淡的态度,想到这人和温怜亲近的姿态,思来想去,大着胆子跑到东宫告状。
“皇兄,你能不能管管他们,就任由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做一对奸夫**?”
齐望月在书房走来走去,满脸愤懑,齐望陵这三年时常离京,代皇帝处理事务,平叛乱,消灾荒,治瘟疫,他看着手中公文,并未理会齐望月。
见他不搭理自己,只看着手中公文,齐望月自顾自抱怨道,“他徐逸之有什么好的,不就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若他是个丑八怪,温怜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她说个没完,齐望陵却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了她一眼。
待她走后,齐望陵看向一旁的太监,平声吩咐,“上次去淮南治理瘟疫,有一人脸颊溃烂,说是得了什么疮病,你去太医那里取一件他的贴身衣物过来。”
第55章 诗道情10难道阿怜嫌弃表哥吗?……
徐逸之每日天不亮便会整理东西,前去书院,可这几日,这人忽然守在院内闭门不出,命小厮去书院同先生告假,只说有事,近几个月不会再去了。
一众书生前来探望,他也闭门不见,每日也不再命霄儿过去读书识字,温怜去见他,他也闭门不出。
温怜一开始以为他在躲着自己,可之后去了几次,才发现这人谁都不见,只躲在院内。
小厮每日端来膳食,也只放在门外。
温怜有心探寻,可一众下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逸之一直不去书院,齐望月见不到他的人,便跑来温府,想要见他。
她守在门外,几次拽门无果,连连踹门。
下人不敢招惹她,便去找来温怜。
温怜站在门外,望着满脸怒气的齐望月,走上前行礼,“公主,表哥不愿见你,请回去罢。”
“他亲口告诉你了?本宫看你心烦,你走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