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被厌食症霸总捡回家当厨子(63)
他猛得抽回手,顺手在蒲沧脑袋上拍了下:“那就别摸我,滚去吃饭。”
蒲沧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两秒,才面色沉郁的收回去。
吃完饭,宴明舒没多停留就回家了。金姐和王婆去忙餐厅的事了,他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去二楼的画室。
幸好伤的是左手,不影响画画。
宴明舒掀开铺在画架上的白布,继续创作。
一晃眼的功夫,整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放在一边的手机叮铃铃响起闹铃声。宴明舒从艺术的世界里抽身,无奈放下画笔起身关上闹钟。
要开始上班了。
去给那头倔驴做饭。
不给自己贴防水的创口贴,纱布不防水怎么洗菜切菜做饭啊……要不先把纱布解下来丢掉?
但想到蒲沧给自己认真包扎打结还把结扣藏起来的样子,放在纱布上的手又慢慢收回了。
算了,戴手套能解决的事情,不要动纱布了吧。
他换上干净衣服,带上防水食品级手套,去厨房做饭。
走到餐厅,和厨房门口的蒲沧对上视线。
宴明舒疑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蒲沧:“晚上做什么?”
宴明舒:“?”
蒲沧绷着脸:“我来切菜。”
宴明舒:“?”
他不可置信,“你有病吧?!”
一如既往,蒲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重复询问:“晚上做什么?”
宴明舒冷笑:“打算做文思豆腐。”
他打开冰箱,掏出一盒内酯豆腐拍到蒲沧脸上,“切吧。”
蒲沧接过豆腐,拿起菜刀。
宴明舒:“……”
看蒲沧真开始切,怎么反而更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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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最后也没切成,内酯豆腐太嫩,没切两下就碎成渣,被宴明舒拿来煮裙带菜豆腐汤了。
不过汤也没煮好,味道寡淡。
宴明舒又让蒲沧切土豆丝。
土豆丝切得挺好,但宴明舒炒坏了,他倒醋时另一只手忙着翻炒,手一抖醋就溜着锅边滑下去,呲的一声蒸发,醋味呛得宴明舒鼻子泛酸。
他偏过头去打喷嚏。
最底下的那层土豆就飞快趁他不注意,糊在锅底。
……
宴明舒倒打一耙,谴责站在一边的蒲沧:“你就干看着,都不知道翻一下吗?”
蒲沧上前一步,调小火候接过铲子,把土豆丝翻起来,装盘。
宴明舒指挥:“正好,把剩下的都炒了吧。”
蒲沧凉飕飕看他一眼,端着土豆丝走了。
宴明舒叉手在厨房等待两分钟。
蒲沧又臭着脸回到厨房,问:“炒哪个?”
宴明舒指锅:“先刷锅。”
蒲沧把锅洗干净,放到灶台上。
宴明舒开火倒油,指使:“把葱姜放进去。”
蒲沧听从指令,令行禁止一丝不苟。
宴明舒不停挥铲翻炒,一心两用,完全没办法给出清晰的指令,最后干脆放弃指挥,开始自己拿调料。受伤的手指碰到调料瓶,轻微刺痛。他还没反应过来,调料就被拿起来。
蒲沧倒调料,接过他的铲子,臭着脸大力翻炒。
宴明舒:“……”
也就是一开始的烫伤不严重,甚至没有伤口,第二天连泛红都没了。但凡严重一点起个泡,恐怕蒲沧从那时候开始就得接手做饭的活,花五十万让自己站在厨房当吉祥物了。
他往后退了退,看蒲沧做饭的背影。
这两个月的成果当然不只体现在脸上,蒲沧整个人都不再是瘦到脱相的状态,肩膀也没有凸起的棱角,而是刚刚好的撑起肩线。虽然还是很瘦,但看上去健康多了。
宴明舒内心有些感慨,又有种成就感,莫名想上手丈量一下尺寸。
可刚把手放上去,感觉到手下蒲沧瞬间凝滞的动作,他的理智就回了笼。
蒲沧偏头看过去,目光还是无机质的冷,但宴明舒莫名觉得有簇正在烧着的小火苗。
宴明舒又想到爸爸问的那句话。
自己干嘛在意?干嘛好奇?因为自己也喜欢上他了吗?
他也没收手,保持镇定的神色,问蒲沧:“你算不算别人?让你帮忙,扣工资吗?”
手下肩膀的肌肉越发紧绷,无比具象化的向宴明舒展示主人的情绪变化。
蒲沧面无表情:“扣。”
宴明舒拍了他一巴掌:“别扣。”
蒲沧默认了。
第26章
睡前, 宴明舒照例巡视厨房,根据食材制定明早的菜单。蒲沧也在厨房,一本正经询问宴明舒明天要做什么饭, 帮他切好食材才去睡。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 又询问中午和晚上的菜单,帮着把一整天需要的食物全部切好, 这才去上班。
宴明舒有点刻意为难他的意思, 中午吃炒胡萝卜丝, 晚上用土豆丝摊饼, 还要葱姜蒜切丝剁丁。蒲沧也都一一切了, 还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到水里防止氧化。
为了切这种东西,他离开的时间比以往晚了十分钟。
宴明舒本来是为节省自己的时间才想把切菜的活外包出去, 但蒲沧切菜时,他也没离开, 就站在厨房看蒲沧切。甚至等蒲沧切完走了, 他还看着蒲沧的背影逐渐远去,又回到厨房, 看了会儿蒲沧切好的各类食材。
三天之后, 宴明舒的手指结痂好转,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可蒲沧还是每天切好食材才去上班。
可能是那一巴掌很有效果, 蒲沧并没有因为把切菜的活外包出去而扣宴明舒的工资。当月的工资还是五十万, 直接转到他卡里。
当天晚上,蒲沧正在切明天早上要吃的芦笋时, 放在一边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