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186)
江在寒还是尽职尽责地对着他的手背吹了吹,说:“疼吗?”
符确抿嘴不说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江在寒不知道他的内心挣扎,只听见他冷酷地说:“少来,你才不在乎。你把我心脏都扎烂了还问我疼不疼。坐下,我看看膝盖。”
江在寒默默叹气:今天是铁了心认真生气很难哄的符确。
“膝盖没事,”江在寒虽然这么说,还是乖乖坐到床边,“就磕了一下。”
符确不接话,直接撩起裤腿。
这回没撒谎,青了一块,不算太严重。符确松了口气,去拿化瘀喷雾。
“洗完澡再涂吧,”江在寒拉住他,“不然一会还得涂。”
“你的手不能沾水。”符确说。
江在寒看着他,目光垂了垂,说:“那你帮我。”
*
江在寒坐在浴缸中、一只手被举高绑在浴巾架上的时候,非常后悔自己的提议。
“那是我最喜欢的领带。”江在寒在水雾中说。
声音轻软含嗔。
“噢,”符确冷酷无情,“别乱动就不会坏。”
符确拿着手持喷头,水流调得柔和,冲在身上痒痒的,像羽毛在挠。
领带在手腕上打的死结,江在寒左手去抓喷头:“我自己洗。”
“一只手怎么洗?不是让我帮忙吗?”符确不为所动,仔细流过他每一寸皮肤。
江在寒忍无可忍,恼道:“水这么小,你故意的。”
“那我调大点。”符确突然从善如流。
江在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变速的水流冲到了前胸。他那里本来就很敏//感,这一冲就像被软棒抵到,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符确!”江在寒侧身躲避,“你混蛋!”
浴巾架发出吱呀声,江在寒耳根连着脖颈都红透了。
符确忍着笑,一本正经说:“前面洗好了,你转过去,我给你冲冲背。”
江在寒那只可以活动的左手紧紧抓着浴缸边沿,依旧侧着身子,不肯搭理符确。
符确就自己挪了一下,认认真真给江在寒洗后背。
那水流冲在后背刚刚好,不轻不重,符确手上的力道刚好,连搓带揉,按摩似的。江在寒侧脸贴着手臂,眯起了眼。
符确听他呼吸都轻缓下来,是困了。
江在寒被他抱上床,没两秒就睡着了。符确看看他手腕,勒得有点红,拿起来握在手心亲了亲。
江在寒眼睫微动,要翻身往墙壁那边钻,被符确轻轻拍了拍,安抚住了。
符确叹了口气,在他眉角落了个吻。
*
江在寒早晨醒来,符确在书房开会。他把餐桌上还有余温的羊角包吃了,又给喵喂了半个罐头。
符确出来拿水,还是没跟他讲话。江在寒跟进厨房,问:“你还在生气吗?”
符确听他这么一问,心里舍不得,无奈说:“不是生气。是没想好拿你怎么办。”
昨天晚上的事,如果再来一次,江在寒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这是符确最耿耿于怀的点。
他其实谁也不在乎,不在乎符确会不会担心,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符确一想到这里就胸闷喘不上气,他每次都想不能轻易让江在寒糊弄过去,否则下次还敢,但每次江在寒凑过来示好,他又心软。
他拿江在寒没办法。
怎么办呢。
江在寒望着他,想了想,说:“我知道怎么办。”
他在符确疑惑的视线里打开冰箱,从角落拿起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自己还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忍辱负重的表情。
符确跟过来,见江在寒摊开手。
是一颗蒜。
符确想起他的保证书!
“你不会……”
此刻的神色可以说视死如归,江在寒低头开始剥蒜。
剥出一瓣,手指很嫌弃地捏着,对着那瓣生蒜看了半天,终于抬起手,闭紧了眼,要把那东西放进嘴里。
“诶算了算了!”
符确眼看着那蒜瓣就要碰到江在寒嘴唇,一把拍掉,阻止了这场英勇就义。
“你真打算吃啊?!”符确难以置信,“你为了我,要吃蒜啊?!”
“我答应过的……”江在寒抿了抿嘴,好像还在偷偷憋气,阻止气味窜进鼻子。
江在寒话没讲完,被符确压到冰箱门上。
急切又激烈的亲吻落下来。
第101章
福南楼顶的红色灯箱重新亮起那天, 深市连日的暴雨终于停了。
最后那点浅灰稀薄的云层被阳光拨开,金色晨光倏地铺洒而下。街边的小叶榄仁残留雨滴,阳光中折射着点点光斑。
符咏西装笔挺, 立在福南大门。
门口台阶两排花篮朝气艳丽,衬得符咏容光焕发。他眉眼温柔, 与身边的宾客寒暄, 看起来和从前一样。
短发干净利落,衣衫整洁合身, 眼眸黑亮有神,毫无大灾后的颓丧或虚弱, 好像还更壮了些。
“我哥有那么好看?”符确在江在寒耳朵嘀咕。
他俩一早就到了, 在街对面站了一会。
江在寒对符咏的歉疚, 让他无法轻松地立即走过去。符确再次看见福南大楼恢复生机,也停住脚步感慨。
“太好了。”江在寒轻声感叹。
一周前,宏远因为匿名爆料陷入调查, 所有在建项目停工。徐徽言总裁涉嫌以公谋私、非法转包、行贿受贿等各种问题被扣押审查。
能源部召开紧急会议,考虑南海三期的重大意义和长远影响,重新招标。刚刚偿还清算完所有债务的福南回归, 参与了竞标。
曾远越带领的技术团队跳过谈判、直接签下了与福南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