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35)
就,挺有冲击力的。
符确被照着也能睡得香甜。
江在寒有点羡慕。
符确是个挺纯粹的人。
开心生气都摆在脸上。认真的时候精力集中,放松的时候倒头就睡。他这样的家世、性格,应该一点烦恼都不会有吧。
江在寒悄声走近,轻轻拧灭了床头灯。
几乎同时,符确半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一激灵睁开眼,正对上弯着腰凑近床头帮他关灯的江在寒。
他们离得很近。
近到符确闻到一缕清淡的香气。
像是茶叶和柑橘微妙的混合。
江在寒直起身体。
符确不由自主地跟着倾身,像是追着那飘渺的气味。
“江老师,”因为突然惊醒,符确的声音低而哑,脑子直接屏蔽了电话铃声,操控他只想着那转瞬即逝的怡人香味,差点脱口说出“你身上好茶啊”。
好在江在寒指指他的手:“电话。”
符确傻愣愣“噢”了一声,接起电话。
是符咏。
“在干嘛?”听声音就知道符咏在健身房,“半天不接电话。”
“睡着了。”符确的起床气不分睡眠长短,“都几点了……九点半……”
“病了?”符咏那边滴滴两声,停了跑步机。
“没病,哥,有事啊?”
“不可能,”符咏语气担忧,“肯定是病了,我弟弟不可能这个点睡觉,他不是这个设定。”
“真没病,你才有病。”符确不想吵到江在寒,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你们让我早睡早起,睡了你又疑神疑鬼。什么事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们家破产了吗?外婆还好吧?爸妈回家了?”
“没破产,不要质疑你哥我的能力。”符咏习惯他的胡言乱语,“外婆和爸妈都好,爸妈在家待不住,商量着去看你。”
“千万别来,麻烦转告二老,心意领了,钱到账就行、人就不用来了。”符确被当众叫小名的羞耻感仍然记忆犹新,“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吗。”
符咏在那边笑。
阳台和房间之间的玻璃门并没有多隔音,江在寒不想听,但符确开了视频,两边的声音都无比清楚。
江在寒关了电脑,走进洗手间。
符确打完电话进屋,见江在寒从洗手间出来,问:“江老师又洗澡?”
“吃饭的时候撒了点汤汁。”
符确不记得他撒了什么,猜测江在寒就是爱干净。他也吃了饭,身上有饭味,江在寒肯定不喜欢。“我也冲个澡。”
***
“刚才打电话的是我哥,”江在寒没问,符确主动聊起来,“他下个月要过来开会。”
房间的灯关了,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
江在寒没想好怎么接话。
他不想表现得太关注符确的家事,毕竟他不应该知道符确的身份。
但是普通人有家人过来探望,应该也是喜悦的。
于是他说:“会来R大看你吧?听起来你们感情很好。”
“会,不过他就是来巡查的,根本不是看望。”
符确的语气显出些老幺的骄横,江在寒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管在外什么样子,哥哥面前,符确都可以是个蛮不讲理口无遮拦的淘气小孩。
“他说要去休市参加什么石油能源什么大会,回国前顺道过来R大。”
江在寒手机一亮,点开信息:
——你是不是要竞选海洋协会的高级委员?
江在寒简短回复:是。
“全球石油科技峰会。”江在寒对符确说,“月底。”
“对对就是那个!”符确欠起身对着江在寒,“您也去吗?”
“是的。”江在寒早看过参会名单,符咏在上面,徐徽言也在。他往符确那边稍稍偏头:“学生也可以去,任何专业。”
“是吗那我也去!”符确兴奋地拿起手机,“我看看怎么注册。”
江在寒的短信提示又闪了一下:
——徐徽言是面试评委之一。
第21章
符确早上醒来,江在寒已经不在房间。
他看看时间,宾馆的自助早餐已经结束。符确给江在寒发信息:江老师,我回学校上课了啊,谢谢您的收留,还有肉桂卷。
他在表情包里翻找一会,这个太幼稚那个太风骚,放弃了。
江在寒过了几分钟回复:不客气,路上小心。
符确昨晚上问了一次会议哪天结束,江在寒说周五晚上reception。周五晚上没有回程的航班,符确想了想又发了条:周六见!
周六他们计划一早就出发,开到A市西边的白山、扎帐篷、备食材,保守估计中饭得一两点才吃得上。江在寒赶早班机回A市再回学校,差不多就中午了,收拾一下再开车去白山,待不了两个小时又得开回去。
符确坐在候机厅算时间,怎么算都觉得江在寒来不了。
果然,江在寒一直没有回复。
符确回到宿舍也没等到回复。
“秦哥,”符确不想打扰江在寒,曲线救国,“周末的生日趴,江老师来吗?”
“来啊,为什么不?”秦立好像在外面,背景嘈杂。
“噢,他去开会了,我怕赶不回来。”
“开什么会?算了,学术会议那么多,讲了我也不知道。”秦立很有把握,“不管什么会,在寒答应了James,肯定要来的。”
“是吗会来就好!”
“干吗?”秦立隐约察觉什么,但又说不上来,“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在寒?”
“我准备烧烤食材,当然要搞清楚到底多少人,”符确理直气壮,“那什么,秦哥爱吃什么,我多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