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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婚约的(85)

作者: 椰木耶 阅读记录

***

“江老师, ”符确跟着站起来,表情很懵, “你在生气吗?”

怎么会。

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事实而已。

江在寒没什么表情地往门口走,“早点休息。”

不正面回答就是肯定。

是气他在胡说八道搬弄是非吗。

符确急道:“江老师,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发誓。”

江在寒才结识徐徽言, 没准对他印象还挺好,风姿卓然不怒自威的大总裁,转头就听符确在这叽里哇啦讲了一堆坏话, 一定很割裂很难接受。

可符确总也不能由着江在寒往那老狐狸的坑里跳。

符确从前也嘴贱,有时也会跟江在寒嘀嘀咕咕损人,江在寒一般不接话, 不赞同也不阻止。

像今天这样直接表现出反感,是第一次。

江在寒径直走向门口,似乎完全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符确露出少见的慌张无措, 下意识跟了两步伸出手, 在江在寒打开门之前, 拉住了他的手腕。

“江老师, 我没骗你,徐徽言真的……”

“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判断。”

江在寒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 这话也是平平静静讲出来。

但符确听得出他的冷淡和不悦。

“我知道,接触几次,江老师肯定能识破徐徽言的伎俩。我只是担心他欺负你……”

“不用担心。”江在寒重复道,“徐徽言不会。”

江在寒在心中冷笑,如果知道他也是歪掉的下梁,符确就不会有这种担心了。

“他会!”江在寒越这么说,符确越着急,手上的力道都不由自主加大了。“你才认识他几天,接触他几个小时,你都不在国内,根本不了解!”

江在寒不说话了。

他抗拒任何形式的冲突。

言语的,肢体的。

手腕传来轻微的痛感,江在寒向后挣动,却没能挣脱。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符确哪肯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直勾勾盯着江在寒,眼里的急切快溢出来:“你不信我吗?”

“符确,”江在寒皱起眉,“松手。”

符确被推了侧臂,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攥着江在寒的手腕。

“对不起,”他连忙松开,“对不起江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就这么几秒钟,江在寒腕间红了一圈。

“江老师……”

符确后悔死了,伸手想看一下那红印,被江在寒躲掉了。

江在寒唇线抿紧了,拉开房门时没看他,甚至没再说话。

这是无声但态度明确的逐客。

但符确不能不清不楚地走。

更不能在江在寒生着气的时候走。

他无视敞开的大门,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江老师,可以告诉我你生气的原因吗?”

走廊另一头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很快就消失了。

江在寒垂眼看着身前灰白相间的地毯,像是发呆。

符确安静专注地看着江在寒,等了一会,轻轻叹道:“没关系,你现在不想说不用勉强。不管什么原因,我先跟你道歉,对不起。但我道歉不是为我讲徐徽言的那些话,是为你。我的某句话或行为让你不舒服,等你想说了愿意说了,再告诉我,好吗?”

不想说可以不说。

这话像是有魔力。

江在寒每次听他这样讲,一向坚定的严防死守就会松懈一些。

可是今天不行。

他幅度很小地偏了下头,低声说:“我明天还有两个讨论会,先休息了。”

有那么一瞬,符确以为他要开口了。

结果只是再一次逐客。

符确隐约感觉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

江在寒不会轻易开口。

***

事实证明,符确的预感和担心是对的。

江在寒如果有意回避,符确一整天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

所有请求见面的申请,都被江在寒以不容拒绝的正当理由驳回。江在寒的参与讨论会都是不对外开放的,符确想远观都没机会。

符确一直斜靠着会议室外墙,总算等到江在寒出来。

一起吃晚饭的提议被否决,江在寒简短地说:“抱歉,约了同行的几个老师。”

符确看他身后确实有五个人在等,胸前挂着高校参会者特有的蓝色铭牌,只好让开。

*

“哥,咱们能不能别跟徐徽言来往,福南用得着看宏远脸色?”

符确心烦气躁,在符咏房里转悠,没头苍蝇似的。

“用得着。这么说吧,没哪个公司敢跟宏远闹掰,除非不想在这行干了。”符咏背对着他,免得被他转得头晕,“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人品不行,咱们怎么能跟这种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暗通款曲?”

符咏瞥了他一眼,“生意归生意,只要不违法犯罪,私生活咱管不着。再说了,你又不是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盯上我老婆了!我能不管!”

老婆还无知无觉,犟头犟脑,反过来跟他闹变扭。

符咏就知道,符确一整天怒发冲冠的,肯定跟江教授有关。

他侧过身,手里的策划书放下来,指尖在桌面点了点,“说说,怎么回事?”

符确吞吞吐吐将昨晚的对话复述一遍。

符咏越听越摇头,说:“我大概能理解江教授为什么烦你。要听吗?”

“要!等等,谁说他烦我了?”

“你不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他,我不信徐徽言!”

符咏耐心解释:“你不相信他可以在接触了解徐徽言之后,做出正确的判断。”

符确被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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