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91)
“我会做饭。”
江在寒回想一下,自己确实很久没下过厨了。但符确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来借住之前,江在寒都是自己做饭的。
“我其实并不比你差。你吃过的。”
“……”
符确更愁了。
*
正发愁的符确发现江在寒脚步停了,侧过头一看,不远处的路口站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
符确拧起眉,那是徐徽言。
徐徽言北上绕了一圈,没有着急回国,又来了A市。
“这两天来分部,顺道来看看江教授。”徐徽言在路灯下眯着眼,露出微微笑意。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符确上前半步,挡了江在寒。
谁知江在寒拍拍他手臂,示意他让开,并不纠结徐徽言知道他地址这件事,平静地打招呼:“徐先生。”
徐徽言看都没看符确一眼,直直望着江在寒,维持着那似有若无不知真假的笑容。
“不知道方不方便去江教授家坐一坐?”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符确内心叫好。
对这种没有分寸感的人根本不用客气。
大晚上跑到别人家门口,你礼貌吗。
徐徽言也不恼,又问:“找个地方聊聊?”
“好。”
“啊?”符确以为江在寒会继续拒绝,惊诧地扭头看着他,“很晚了。”
“你先回家吃饭。”江在寒又拍拍他,像对待小孩,“我很快回来。”
当着徐徽言的面,江在寒这样对他讲话,亲疏高下立判。
符确心里狂喜。
喜归喜,防范之心不可松懈。符确想一起去。
江在寒不让。
好在只是去校园里的咖啡馆,公共场合,人多,问题不大。符确哼哼唧唧又没有办法,只能让开。
徐徽言的车在路边停着,驾驶座坐着何信。
江在寒上了车。
符确把脚踏车放进车库,也不进屋,坐在门口的台阶等人。
入冬的冷风一吹,零星的枯叶乱飘。
怪苦情的。
还好,江在寒说话算数。
很快就回来了。
“这么晚找你干吗啊?”符确跟着江在寒进门,“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害符确到现在都没吃上晚饭,江在寒自责得很。
两个人挤在玄关,手背无意间碰到符确的手背,凉凉的。
江在寒更自责了。
“你怎么不进屋?”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我想等你回来一起。”
“很晚了。”
“就是说啊,干吗这么晚找你?”
“宏远的事。”
江在寒站定,告诉符确:
“我答应了。”
***
深市,“吞风吻雪”,全市最高级的娱乐场所。
顶层帝王包厢,徐劲松身侧美人依偎,脂粉萦绕。
“徐总,已经很晚了,”稍远的位置站着一位黑西装男,在徐劲松起身方便经过身边时提醒道:“您该回去了。”
“啧,”这是黑西装第四次询问,徐劲松不耐烦,“老头又不在家,你烦不烦!”
徐劲松在宏远挂了个副总的虚职,被尊称一声“徐总”。
没人把他当真,他自己也清楚。
否则怎么一个小助理都敢跟在他屁股后头唠唠叨叨。
妈的。
这都多少年了,徐徽言还是像管小孩一样管着他。
时时刻刻派人看着,生怕他再惹出祸事。
“催催催,就知道催,急着回家吃奶吗!操!”
徐劲松脚步摇晃,往洗手间去。
屁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气急败坏:“尿个尿都尿不安生!”
门外的两个助理相视一眼。
两分钟后,徐劲松从洗手间大步走出来。
脸色黑沉,过度摄入的酒精让他双目红得像血。
“订票!”
黑西装一脸懵,跟在后面。
“您说什么?”
“我他妈让你订票!去美国!”
刚才收到的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石油峰会会场,徐徽言与一位年轻人相邻而坐,正凑近了交谈。
两人面前的长桌摆着名牌,年轻人叫,江在寒。
一张是徐徽言的机票改签凭据。
原本该从北部某城直飞深市的徐徽言,添加了去A市的行程。
第54章
秦立妈妈顺利出院回A市, 秦立感激涕淋请吃饭。
“太好了。”江在寒也放下心,“一切顺利?”
“嗯!确崽找的这个医生真的很负责,耐心, 而且幽默,我妈本来紧张得要死, 被他哄得忘了自己要干嘛。”秦立给符确倒啤酒, “确崽,感谢!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顺利就好, ”符确跟秦立碰杯,“好的小秦, 以后请叫我恩公。”
方菲来晚了, 进门喊着口渴直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指指门口:
“外头那辆越野谁的?挺亮眼啊。”
“是吧。”符确抬了抬下巴,愉快地说,“特意去改的色, 配合江老师。”
那是符确新买的Jeep Rubicon。
葵花黄配黑框。
江在寒不解地看他。
方菲先反应过来:“在寒的小黄自行车吗?你俩玩情侣款呢?”
江在寒有点无语。
自行车和越野车算哪门子配合。
“不是你又买车?”周明远伸长脖子往外看,“你这喜新厌旧的频率过高了吧,渣男。”
“我是为了体验美国文化。”符确不接受“渣男”的标签, 理由充分,“江老师说开Jeep越野会有人给我小黄鸭。”
那天符确和江在寒临时出门买电池,便利店门口的黑色wrangler门把手上摆了一只手捧热狗的小黄鸭。江在寒视线停了数秒, 符确看看他, 又看看鸭, 问, 谁把玩具放车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