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爆表,但魅魔[无限](18)
主教也明显十分重视这把权杖。时时带在身边,未必没有以此彰显自己权利地位的意思。
那么又为什么要蒙上?
是不是因为,其实他根本就驾驭不了权杖的力量?
年蓁蓁说过,教廷里所有带有净化之力的物品,都是经过主教赐福的。
但他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后来,宁汐柔给了伊卡瑞斯一个眼神,就是示意他羞辱主教,引发冲突。
当然,其实她也考虑过,伊卡瑞斯可能不会完全理解她的意图。不过,哪怕他将这个眼神理解为挡酒,也能通过他与主教之间的交锋,让宁汐柔收集更多的信息。
没想到,他完成得这么完美。
这个人,真是方方面面都符合她的喜好。
最重要的一点,是主教自己的话里,出了一个纰漏。
他说,“圣酒对于黑暗眷属来说,是穿肠剧毒”。
可宁汐柔自己被净化之力灼烧过,她知道,那那种感觉不是剧毒穿肠,是焚骨挫灰。
主教说谎了。
因为他知道,等饮下圣酒之后,宁汐柔的反应是什么。
他要根据这个反应来调整圣酒起效后的“表现”。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圣酒,而毒酒。
不可否认,这是一场很精妙的布局。
但这一局有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前置条件。
他们必须要确认,圣酒和水晶杯,是可以伤害到宁汐柔的。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将她打成恶魔眷属。
不然,如果宁汐柔毫发无伤,教廷就只是在自寻死路。
但问题是,他们真的知道宁汐柔是恶魔吗?
从酒端上来的那一刻,宁汐柔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喝下酒的前一刻,她找出了答案。
她赢了。
第10章
领主的婚礼(10)一杯酒后,攻守易……
在主教铁青的脸色中,宁汐柔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多谢主教。虽说不是什么好酒,但是重在心意嘛。教廷效忠的决心,已经让我觉得,十分美味了。”
她坐在主位上,抬起下巴,声
音悠然。
“母亲当年的权杖,教廷代为保管多年,好在,终于要物归原主了。”
权杖。
主教握着权杖的手猛地收紧了。
对,权杖。
在德伦郡,血统论至高无上,教廷根本无法抗衡。
这里的人们相信,只有代代领主相传的血脉,才有资格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为了防止血脉被污染,德伦郡尊从母系传承,每一代领主都必须是女人,而她们的继承人,也只能是自己亲自诞育的女儿。
领主的权杖,是她们权利的象征。
这只权杖,通常是由上一任领主亲手授予自己的继承人。
不过,上一任领主格洛丽亚因病早逝,离世的时候,她的女儿德洛丽丝只有十二岁,因此,她将权杖交由教廷保管。
并下令,在德洛丽丝正式继承爵位的那一天,教廷应归还权杖。
从代为保管权杖的那一刻开始,教廷如获新生。
在领主权杖的威慑下,教廷的势力开始逐渐壮大,强盛,成为了在德伦郡三足鼎立势力中的一个。
失去权杖,就等于失去这一切。
主教宁死,也不能忍受。
“你,你居然真是的——”
主教想要大声呼喊出宁汐柔饮下剧毒而不死,充血过度的眼球在极度用力下,几乎要爆出眼眶。
然而,他停下了。
他用一杯毒酒,验证出了德洛丽丝,也就是宁汐柔非人的身份。
可是,他要怎么证明?
正如宁汐柔自己所说,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了主教亲手端来的圣酒。
并且在饮下“圣酒”后,毫发无伤,完好无损。
在旁人眼中,这相当于,教廷已经用主教的信誉来担保她的高贵。
一场毒杀,反而让宁汐柔的好人身份更加坐实。
若是主教想要推翻这一点,他必将同时推翻自己的信誉。
当别人问起他是如何发现真相时,难道他能回答:
“我逼她喝了一杯毒酒,她却还活着吗?”
如果主教选择揭露宁汐柔的身份,那么在证明宁汐柔的“邪恶”之前,教廷主教的恶毒行径会被尽数揭露。
这个哑巴亏,主教只能自己咽下。
否则,他将成为教廷,甚至整个德伦郡的罪人。
“是的,这杯酒,就是为您奉上的。”
主教咬牙,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这几个字。
这一场交锋,他败得惨烈。
“既然教廷已经效忠于我了,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由教廷推荐的三位候选人,就不必参加甄选了,都进入教廷,跟随主教学习吧?也算是我对您的信赖。”
宁汐柔说。
什么?
主教觉得自己又要喘不上来气了。
虽然他也知道,宁汐柔不可能选择教廷推荐的人选。
但不选归不选,像现在这样,直接对教廷推荐的候选人退货,算得上是极大的羞辱。
“他们既然是候选人,最大的责任,理应是侍奉德洛丽丝大人您才对。”
主教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他现在竭力维持着教廷的体面。
“哦,是吗?”
宁汐柔笑了一声。
“正因为他们最大的责任就是侍奉我,所以才更应该要听从我的吩咐。主教的年纪也不小了,未来的继承人,就从他们三个当中选吧?都是对我忠诚尽心的人,我很信任。”
主教的动作僵住了,半响,他抬头看着那三个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