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兄一剑穿心后我和徒弟HE了(12)
百里姰看着这颗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丹药,露出甜美的笑容。
从此以后,她百里姰就是建宁王百里柯这辈子唯一的子嗣。他没得选,只有,也只能依靠她。
如此,有朝一日,她才能真正将整个建宁王府握在手里。
……
“贱人!”
百里柯的怒吼从殿内传来,紧接着,伴随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屋内杯盏碎了一地。
“你肚子里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他没想到,自己为眼前之人做了这么多,她却背着他同他的副将厮混。若不是今日遭他无意中撞见,恐怕他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多可笑啊,滥情之人最无法忍受的竟然还是滥情。
百里姰站在门口,垂眸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楚莺莺破碎的声音响起,泣道:“不……不是的!王爷,臣妾以为是您……臣妾以为是您啊!”
咚咚砸地声传来,楚莺莺断断续续道:“臣……臣妾错了!臣妾错了!王爷,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您的!他确实是您的孩子啊!”
“滚开!”
脚踹皮肉的声音在耳边爆开,紧接着又是一片噼里啪啦。
百里姰眼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笑意。
不过是一点药粉再加上一些幻术,这两个人便纷纷中招。
不。
也不全是如此。
她看着脚上的绣花鞋。
若不是张轩对楚莺莺的心思本就不纯,此事断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多傻啊,他几乎毫无防备地便被以她为名的托词给骗了出来,对她的投怀送抱欲罢不能。
蠢货。
百里姰弯了弯嘴角。
玉阶上,王府管家见她还在烈日底下站着,忍不住劝道:“郡主还是先回去吧,王爷如今正在气头上,恐怕暂时是不会见您的。”
百里姰闻言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泪光,她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听到……父亲也不会如此生气。”
“郡主……”老管家叹出口气,眼底生出一片怜惜神色,他向百里姰道:“郡主还是先回吧。”
百里姰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寝殿,向管家屈膝道:“还请苏管家好好照料父亲。”
苏管家忙点头应下,望着她的背影,想到早夭的元亨和幽闭云梦庭的洛景熙,深深叹出口气。
造孽啊!
百里姰转身离去,背光的瞬间,眼中泪水倏而消失于无形。
夜暮笼罩了大地,一片狼藉中,楚莺莺坐在地上,青丝半垂,红唇破裂,额间花钿破碎,混着鲜血,脸上指痕清晰可见。
殿中空无一人,也没有灯,一片昏暗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迎着月光走近。
楚莺莺抬起头,见到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郡主。”她看着百里姰,眼角还有未干的泪,“你来做什么?”
第8章 狠手投毒
百里姰蹲下身子抽出手帕,仔细替她擦过脸上的狼狈,泪眼朦胧地唤出一句:“母亲。”
楚莺莺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她没想到,在这个众叛亲离的关头,百里姰竟还愿意唤她母亲。
进入王府半年,对于百里姰此人,楚莺莺其实知之甚少。
一来她虽获封郡主,封地却算不得富庶,二来,即便百里姰身份再高,也终究只是个女子。洛景熙膝下两个孩子,她最着急对付的是百里姰的弟弟——小世子元亨。
百里姰平日行事低调,她一个接着一个谋划,解决掉了洛景熙身边大部分亲信,送走了元亨,一路高歌猛进,杀红了眼,不知不觉便忽略了眼前这个丫头。
楚莺莺赢得太容易,又自恃腹中怀着儿子,从未将百里姰放在眼里。
掌家之权已夺,元亨已死,对付区区百里姰,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楚莺莺没想到,这百里姰竟是个如此识时务的人。
她毫不犹豫地改口称她作母亲,对她的刁难折磨逆来顺受,像只受惊的鹌鹑般处处蜷缩退让。
楚莺莺不是没有疑心,她暗自在府中打听过一阵,几个年老的仆妇都说,这小郡主幼年中邪,时常在梦中惊悸喊叫,想必是因此落下了什么毛病。
原来是个
痴傻的。
她放了心,彻底沉浸于得胜的喜悦,却不想还没得意多久便马失前蹄,遭人狠狠摆了一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日究竟是如何被算计的。
当日之事,如梦似幻,到如今她还清楚记得的竟然只有百里柯闯进殿中时那张因盛怒而扭曲的脸。
真真是荒唐至极!
楚莺莺任由百里姰动作,听见她一声“母亲”,当即哀泣出声。
绝望之际,犹如沉浮于茫茫大海,此刻,哪怕是一张枯叶也成了她求之不得的浮木。
楚莺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攥紧百里姰的手腕,激动道:“去找王爷来!我要见王爷!”
她眼泪簌簌落下,百里姰赶紧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伤心嗫嚅道:“父王……父王他不见我!”
楚莺莺闻言愣愣放开她,绝望地向后倒去。
她忘了,自她怀上孩子,百里姰和元亨便日渐失了百里柯的宠爱。如今他盛怒,她自然是见不到他的。
“母亲!”
百里姰忙扶住楚莺莺,眼中一片哀戚水色。楚莺莺被她扶着,满头朱钗摇摇晃晃,急促道:“你去想想办法,一定,一定有办法的!”
百里姰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不自觉地往后撤了撤。
楚莺莺立刻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一把捉住她,道:“你有办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