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兄一剑穿心后我和徒弟HE了(47)
话说出口,顿觉有些古怪。
百里柯回头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沈灼青,解释道:“本王的意思是,我那个女儿,她……额……”
“咳咳——”百里柯清了清嗓子,“本王担心的其实是裴仙君啊,我那个女儿她自幼骄纵惯了,恐怕会给仙君添麻烦。”
“王爷不必解释!”翟羡当即接话,神色可谓古古怪怪:“我们都懂。”
鬼知道今早他和大师兄上街一趟都听到了些什么东西。
翟羡拼命晃了晃脑袋,试图将一早上听来的八卦闲话甩出脑袋,想到百里姰那张俏丽的脸,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霸男欺女,贪图好色,目无王法,给怀孕的妇人当场灌药落胎……
此女简直五毒俱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他觉得百里柯的担心简直太有必要了,若不是派出去的人突然回来,还带着一具尸体,他恨不能离刻飞剑向宜州将裴思静带回来藏得死死的。
衣冠禽兽呐!!
“王爷不必担心,”沈灼青的表情显然有些凝重,目光落到地上那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上,“我们不如先看看此人。”
“哦对了!”他话音刚落,负责送尸体的兵卒头头突然想起百里姰的叮嘱,忙道:“王爷、仙君,郡主还让属下给几位带句话。”
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道:“郡主说此人已达、已达、额……”
百里柯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这种废物怎么会是他的亲兵!?
“郡主说……此人已达……元、元、元婴!”兵卒头上布满了细汗,实在是他实在不知道百里姰所说之话的意思,又记得她吩咐一定要快,一路紧赶慢赶了一个通宵回来,所以才会一时半会儿记忆短路。
今日怕是逃不过一顿罚了。
果然,下一刻,百里柯的声音带着怒意炸开:“给我下去一人领三十军棍……”
然而他激越的情绪却出人意料地虎头蛇尾,说到最后,声音竟小了好几度。
即便如此,兵卒亦不敢怠慢,急忙行了礼,带着属下领罚去了。
而这厢,百里柯的身躯在看到尸体胸前的黑月标识时骤然愣住。
“元婴……”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士兵的话,按照他模糊的映象,“元婴”应当是修士中比较厉害的称呼了。
他状似不经意间向沈灼青投去一瞥,只见他果然蹲下身子查探起尸体,面上表情愈加严峻。
不止他,就连平日一贯嬉皮笑脸的翟羡此刻也收敛神色,看起来严肃极了。
“的确是元婴中期的修士。”沈灼青沉声说出结论。
他看了看尸体上的两处伤口,指着胸口道:“这处是为裴师弟所伤。”
“而这处,”他看向尸体脖颈,“是为郡主所伤。”
“两处均可致命。”
话说出口,却是自己都愣了一下。
百里姰如何他不清楚,可裴思静是下山之前他看着结丹的。凭他,怎可能对元婴中期的修士造成致命一击?
可尸体上扶光的剑气作不了假。
扶光是裴思静的本命剑,修士的本命剑都通灵性,通常情况下,绝不会为主人之外的人所驱使。
莫非一路走来,裴师弟的修为又有提升?
沈灼青最终敲定了一个最可能,也最乐观的猜想。
可平白无故地,为何会有修士攻击他们?
沈灼青抬头对上百里柯的目光,像是看穿他的疑惑,后者随即开口道:“想必此人隶属幽州广信王麾下。”
他指了指尸体胸前的标识,“这便是广信王府的暗印。”
“修士怎会投靠凡间王侯?”
翟羡第一个表示异议。
在他看来,修道之人应该脱离凡尘俗世才对。
百里柯却笑了,他道:“小仙君有所不知啊,这仙门之中也并非全是清正之辈。总有些贪图利益之徒,或为师门所不容,只能转投凡间,苟且偷生。”
沈灼青闻言亦点头,“我也听师尊提起过,曾有些犯下大错的修士为了保命而隐去踪迹,藏于凡间,自愿为达官显贵所驱使。”他蹙了蹙眉,“只是这类修士通常修为平平,元婴境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接着道:“我们需得查清此人的身份,说不好他与妖物也有所勾结。”
“可既然是幽州人,为何会来渝州勾结妖物呢?”翟羡疑惑道:“幽州……幽州和渝州一样有灵钥镇守……”
说罢,他脑子里猛地灵光一现:“他们不会是想盗取渝州的灵钥吧!?”
“难道这就是妖怪真正的目的?!”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惊。尤其是百里柯,面色黑沉,眼底在听到“盗取”二字时竟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慌乱。
“灵钥的封印的确松动了。”几人中,最寡言的祝今朝开口,“而且是从半年前开始逐渐变弱的。”
“半年……”
百里柯重复着她的话,眉心猛地一动。半年前不正是徐家迁入渝州,徐乐宜嫁入王府的那段时间吗?
好个徐辉!
竟敢同他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百里柯心底泛起冷意,面上却不显。他什么也没说,只对几人拱手道:“那便劳烦诸位仙君先费心确认此人的身份。”
沈灼青的礼数一贯周全,他带着师弟师妹恭敬地向百里柯回礼:“王爷不必如此客气,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言罢,只见一向客气的百里柯草草点了点头,脚步匆匆地往内院走去。
第34章 渝州城(十五)就当是为了药丸
建宁王府最幽静的一处院落里,百里柯迈着匆匆的脚步走近时,守在门口的侍卫纷纷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