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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帝姬凶残[宋朝](27)+番外

作者: 巫医醉 阅读记录

唉,都怪他这个昊天上帝的亲儿子法力无边啊,单一个敕封就能有如此庞大的威力。

见马屁稳中有进,高太尉愉快地:“官家可是忧心老师们闻武德帝姬之名色变,不肯教导其礼仪学识。”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啊,官家可以从国子监的底层官吏中挑选有德之人为武德帝姬传道授课。小吏得见天颜已然不易,定然对这份差事尽心尽力,不敢推辞。”

高太尉的提议不可谓不离经叛道,不过赵官家一个昏君说实在的,其实心里根本不care什么礼教,只有对皇帝有利的礼才是他推崇的礼。

他一拍大腿,“就依太尉所言,你觉得谁来教导武德帝姬好?”

“臣听闻太学有一位学正,名为秦桧,在同事中的口碑很好,乃政和五年进士及第。不如就叫他前来试一试!”

一个岌岌无名的小吏,连家族都没有,想来不会拒绝成为帝姬老师的机会。

眼看孩子的教育问题解决了,但赵官家依然在叹气,高俅思来想去没弄明白,最近除了武德帝姬还有什么事能让官家烦恼不已。当然不能叫官家主动来倾诉,他做奸臣的就该揣摩上意,于是试探着问:“此事或许依旧不够圆满?”

“唉!”赵佶指着自己的脑袋,“十娘她在宫中乱跑,连朕的宫殿都能溜进来,差点给朕的脑袋裹上足缠。白天禁军统领还来向朕告状,她将皇后宫中的仆从全都恐吓得四散奔逃。朕虽可以现在为十娘安排老师教导,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效啊!”

武德帝姬呆在宫里,他晚上睡觉都怕脑袋被缠好嘛。

这还不简单,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直接安排到宫外头住着不就舒坦了。但这话,赵佶不愿意先开口提出,自唐以后,再没有公主府的概念,大宋帝姬不设府不领私兵不住宫外,已经是文人们的共识。简而言之,赵官家想把顽劣的帝姬放在宫外养,但又不想面对文臣们的炮口。

高太尉是干嘛的,他的天职就是干这事的,为官家的心意充当马前卒,当即拱手正义凛然:“官家放心,此事交给臣!”他马上去联系自己的党朋,说服同朝为官的奸臣们一起为官家排忧解难!

“知我者,太尉也!”赵官家感动得起身握住高俅的胖手,高俅也泪眼汪汪地喊“官家!”,一对昏君奸臣执手相看泪眼。

此时此刻,从官家寝殿中被抱出来的武德帝姬被关在圆心堂里思过,院外里三圈外三圈全是侍卫禁军,负责看守的正是禁军统领王铿。他现在真是怕了这位武德帝姬了,白天扰乱慈元宫,晚上更狠,袭击了官家!

心好累,要不辞官吧。不然再这么下去,他怕哪天自己就被流放了啊!

屋外王铿彻夜难眠,屋内赵芫趴在床垫上呼呼大睡。

最终,这一日发生的闹剧流传出去的版本,只是武德帝姬顽劣拿着裹小脚用的足缠将皇后派来为她裹脚的女官脑袋裹了小脑,传言武德帝姬听闻用足缠可以使足部纤瘦美观,见女官脑袋肥大,于是便用足缠为其美容。什么皇后的,皇帝啊,广平郡王的,全都不存在的,不可能被裹过小脑的!

满朝文武也再一次认识到武德帝姬的可怕!连裹小脚都制不住她!天下还有谁能降伏此混世魔童!还有谁!

现在连中枢的这群大臣们也实在服气了,还能怎么着,对付一个帝姬,最多就是关禁闭剥夺俸禄,再阴狠点嫁个坏人。然而现在的武德帝姬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啊,他们能怎么办!只能假装看不见了啊!

至于高俅联合一群人上书请官家将武德帝姬遣往宫外居住的事,不行,不行!帝姬怎么能开私府!这是违反大宋祖制的!

而且武德帝姬现在闹还是在皇宫内闹腾,一旦搬出来,岂不是要满东京城闹腾!

然而高俅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只见高太尉抹着眼泪,朝蔡太师行礼,“太师,我等入朝为官,求的就是为官家服务,但何御史说的对,大宋没有帝姬开府的先例,不如就请武德帝姬暂住太师府上,等学成以后再遣回宫中。到时候帝姬也正好要出嫁了,太师家中不是正好有几位年龄相当的孙儿……”

原本老神在在任由手底下人唇枪舌剑的蔡京立刻向官家拱手:“大宋虽无帝姬出宫开府先例,但严格来说,武德帝姬只是暂住宫外,长成之日还要回到宫中待嫁,那便算不得开府了!臣愿为官家分忧,在东京城挑选妥当的府衙作为帝姬宫外学习的临时住所!”

开府了,但没完全开府!就等于没有开府!总之就是可行性非常高!他赞同!

于是高太尉又将眼神转到御史中丞何执中身上,“何相公……”

“蔡公相言之有理!”何执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家伙,不让开府就借住你家!?你敢不同意吗!

这住在谁家,以后还不得将帝姬娶过门?

老天爷啊,千万不要让武德帝姬嫁到我家来啊!

群臣瑟瑟发抖,想不到高俅竟如此恶毒,连这种恐怖的计谋都敢想!怪不得成为了官家手底下的第一鹰犬!真乃大宋第一奸臣呐!

其实他们也看明白了,官家舍不得武德帝姬带来的名声,又不想承担武德帝姬顽劣带来的烦恼,干脆把武德帝姬放在宫外,由他们这些大臣来承受混世魔童的威能,若日后武德帝姬学好了,那就接回宫廷,若学不好……就在外自己作天作地吧,反正离得远看不着,赵官家心安理得。

“唉……官家糊涂啊。”下朝的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息,岂能因为看不到底层的苦难,就当苦难不存在呢?这是大部分徽宗朝重臣第一次感叹皇帝的昏聩,不过不是为底层被虐待盘剥的平民,而是为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