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权臣被迫榻上欢(37)
萧若巡气急败坏地说道。
未曾察觉刀剑处一亮,白花花地剑锋险些刺痛他的眼眸,那柄剑沈怀仁毫不留情地对准着自己的脖颈,眼神是他从未见到的决绝。
对准的明明是他自己,却更像是朝着他萧若巡的心脏,如同一条暗自斡旋潜藏着的毒蛇,看不见,不明白,可他却是在一点点地渗透,不想如今已入骨髓,再割舍不下,上面沾上的潺潺流动的丝丝鲜血。
刺痛感从心脏处缓缓传来,侵袭着全身四肢百骸,是巨大的无力和深深地无奈,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消失。
萧若巡只觉自己的视线模糊,好似刀剑口血迹的不是沈怀仁,而是他的心头血。
“你走吧,我答应你,不去打扰你今后的生活。”
沈怀仁得到承诺,心口像是被人紧紧一揪,现在他的视线是清晰的,可沈怀仁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时口中尽是苦涩。
沈怀仁的冷漠和决绝让萧若巡相信,他们两人今后该是没有机会再见,萧若巡深深地望着他离去的硕长背影,眼神中是浓浓地眷恋。
这些年的幸福又甜蜜的画面,他不后悔,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怒过,闹过,恼过,如同一副美好难忘的画卷,此刻迎来了卷尾,一切归于虚妄。
待人的身影将要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萧若巡视线有些模糊,大声地呼喊着,脱口而出,交代道,“沈怀仁,你自由了,但我不会忘了你,无论何时你来,我都在,若是你有事解决不了,千万不要一个硬抗,我说过,哪怕你给我一个眼神,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帮你,沈怀仁,我不在的时候,也永远不要委屈你自己。”
不然的话,我会心疼。
萧若巡将最后一句话留在心里,不止如此,以后见不到他的日日夜夜,他都会心疼。
第27章
“楼下带两位看过了,现在还没开宴,今日凑巧,何恩人也要来了,不过这都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现在这个余暇,两位可要随我上二楼瞧瞧?”
年轻男子带着两人逛完楼下的流月后,笑着朝身旁刚结识不久的兄弟解释。
沈晗昱拿起扇子,敲了下头,装作刚才想起来的懊悔模样,眼神落在年轻男子的身上,唇角一抹浅笑,问道。
“刚才忘了问,小兄弟相貌不凡,浑身一副难得的书卷气,不知该如何称呼?”
“免贵姓李,字随恩,本来是今年的考生,因缘际会几个月前入了流月会,瞧着与二位年龄相仿,既然一同入了流月会,便都是亲人,二位不必拘束,唤我随恩便好。”随恩粲然一笑,眸光单纯,说道。
谢临砚喉咙滚了滚,上前一步,挡在沈晗昱的身前,莞尔一笑,伸手相迎,说道,“那就麻烦随恩引路。”
二人上了楼梯,二楼处竟然不像一楼的喧闹,没遇见其他别的人在今日前来二楼,沈晗昱视线落在门槛的一侧,顺势握紧了手中的软剑。
谢临砚跨过门槛,耳边似乎传来门框处袭来的小动静,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楼上的陈设,眼神若有若无地扫在随恩身上,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故意说道。
“我和哥哥入这流月会是场意外,说起来,我们二人原来也是赴考的学生,听贵人说,此处原是一个茶馆,不想今日修葺的不错,这二楼比外面的某些书院修缮的还有好上几分,这一路我二人受尽苛责,无路可去,此番来了流月会当真是柳暗花明,倒是让我和哥哥能够一饱眼福,这么多的书籍正好杀杀肚子里的馋虫,多谢随恩了。”
沈晗昱微微颔首,平静地踏入了阁楼里,眸中深邃,直直地盯着随恩,声音不大不小。
他似真非假地说道。
“我原以为这种可怜又可悲的事情不该轻易说出口,可每每瞧见随恩,我都能回忆起之前我二人受的苛责,同为考生,名义为公平公正地选拔人才,实则都城内的考生买通关系,暗通款曲,上不知而下无奈,考生苦不堪言,何时分数也需用银两来衡量?文采出众何时成了贬义词?街上摊贩也好,贩夫走卒也罢,其中不乏才学出众者,可依旧被迫的接受这些结果,淹没于一众人海当中。”
“这些书籍确实是在外求之不得的好书,这些都是何恩人送来的。”
随恩眸光一闪,继续说道。
“不过,我是没想到二位竟然也是,罢了,你二位随我上三楼,何恩人和其他人都在楼上。”
“小小的茶楼竟然还有三楼,我们要多谢何恩人了。”
随恩点了点头,声音几分怨怼和愤懑,说道。
“若是没有何恩人,我们这些人在都城哪来的活路?怕是脊梁早就被压弯,整个人早就打压死了,好在有流月会这样一个地方能让这些志趣相投的寒门子弟聚在一块,喘一口气来。”
谢临砚站在掩门的一旁,有几分怪味袭来,他没在意,耳边尚且能隐约听见训诫的声音,随恩上前一步,将关着的门打开。
三楼阁楼内一片烟雾阵阵,传来呛人的味道,灰白色的雾霾在他们的头顶阵阵盘旋。
谢临砚心一悸,后背留给沈晗昱在的一侧,掩住口鼻,迅速将人关门,用脚抵着门,眼神一横,凝在他的身上,有几分阴沉,冷冷地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随恩一脸镇定,见怪不怪地朝两人解释道。
“这种东西价格昂贵,叫做高兴粉,吸了高兴,能让人暂时忘了生活的苦,他们这些人没人逼迫,都是自愿的,自愿选择刺激,从而忘记…………”